“我感觉好多了,这要多谢你的照顾。”
十天的时间,过去大半,被迫关在一起的两个人,完全实现了和平共处。
“不客气。”佳人的表情是冷的,显然对他的感谢并不领情。他自己活该。
略薄的唇抿成一弯邪气的弧线,他的神情转为暧昧:“我是好了,但是,这是不是说明,某一些人,可能又要有危险了?毕竟,我的目的是要……”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接下来的话,沈盐盐不慌不忙地从旁边拿起了第一天刺伤他的那把小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用小刀在他眼前轻柔地晃了晃。
印潇卓眨眨眼睛,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右臂,看似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举起了自己的左臂,递过去。
“扑哧!”沈盐盐忍俊不禁,斜眼看着他,表情嗔怪。“留着你的胳膊吧,小心被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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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潇卓终于可以起床,而不需要疼得呲牙咧嘴了。这些都要归功于沈盐盐无微不至的照料。连沈盐盐自己都觉得很骄傲,她只照顾过如紫仔一般的小朋友,却原来,她还有做特护的天赋,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她吃力地扶着他走到了洗漱间,但是这次他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去。以前的每次,都是沈盐盐一直将他搀扶到固定的位置,才会退出来的。
“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每次连牙膏都是她帮着挤好的呢,然后还站在他旁边,等着帮着递毛巾。
惯常一本正经的脸上,表情是分外的轻松,甚至对着她调皮地眨眨眼,“这次我保证出色完成任务。”
沈盐盐勉为其难地点头,还没有忘记耐心地叮嘱着:“那你小心点儿啊!”
印潇卓审视一下镜中的自己,嗯,状态不错。三十六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品尝过,每一天都有人监督着、看护着、命令着的感觉,没想到滋味还真好。整理一下心绪,他准备先从刷牙开始。自己弄还真是有点费劲,身体的右半部分几乎不能吃劲,一点小牵扯都会引发剧痛。印潇卓吃力地接了一些水在刷牙杯中,接下来的工作是挤牙膏。一只手操作起来真心不容易,只是一个不小心,他就弄倒了放在刷牙杯上的牙刷,结果连累得刷牙杯也掉进了洗漱池中,更糟糕的是,还有水飞溅到了地面上。他一时心急去扶倒下的杯子,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水上,瞬间失去平衡,啊呀呀站立不稳,大头朝下,稀里哗啦直接跌入了马桶。不幸中的万幸啊,他每次都没忘记,冲马桶。
沉闷的几声响动,再加上一声沉闷的状似惨叫的声音,惊动了因为不放心还等在外面的沈盐盐。她连忙跑进来,就看到了坐在马桶边上一头一脸水的沮丧男人。
“你怎么样啊?这是怎么弄的?”
印潇卓无奈地望着忙着用毛巾为他擦拭的女人,这一跤险些摔得他全身的每一个零件都散架:“神来之笔。我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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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终于能够一起坐在餐台上吃饭了。开心的沈盐盐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饭,来款待自作自受受了伤反倒有功一般被殷勤侍奉了数天的男人。
“你觉得,我是‘过尽千帆’的吗?”一边有滋有味地品尝着香喷喷的饭菜,印潇卓一边问出他的困惑。
沈盐盐拿起公筷给他夹菜,怕他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口:“什么‘帆’?”
他的语调轻松,声音如微风和煦:“你正在摆平我的胃呀!”
哦,沈盐盐想起来了:男女相处秘诀。和女人相处,如果她纯真简单,你就带她去看繁华世界;如果她历经沧桑,你就带她去玩旋转木马。和男人相处,如果他情窦初开,你就宽衣解带;如果他过尽千帆,你就炉边灶台。听起来还蛮真理的。不过,他和她,都不属于这个范畴。
“我倒是不想摆平,可你看看你,自己摆得平吗?您老人家这心眼,全都用在跟祁银舜斗上了。”看看四周的华丽的装潢,沈盐盐又强调:“当然,赚钱的能力也不错。”
原本冷峻的黑眸中,多了一丝罕见的温柔,她的话,丝毫没有让他气恼:“幸好,在你眼里我还不是一无是处。”
嗯,沈盐盐点点头,大方评价他:“你人不错。”
听到这句话,印潇卓惊讶地望着她,做个手势让她继续说下去,他洗耳恭听一直在违背她的意愿的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人还不错。
“你并没有真的准备伤害我。就连我用刀刺向你,你都不闪不避的。就是为了及时制止你自己的疯狂吧?”她认认真真地分析他。
这个女人,她有着童年的小女娃一般稚诚的眼神,当那一份纯真涌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心会不受控制地被触动。印潇卓低头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很肯定地回答她:“还真不是,。”
沈盐盐不懂:“那是为什么?”
略薄的唇抿成一弯邪气的弧线,无情的眼光尽情地嘲笑着她的天真。“其实,是我当真对你没兴趣。但却已逼上梁山,不得不做个样子而已。我没那么容易献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