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腾腾的,小心翼翼的,沈盐盐在无比困难的情况下逐渐将自己挪到了房间的门口。可是她始终放在背后的手,还没有来得及伸向门的把手,男人就毫不客气地打碎了她的天真幻想。
“不必多此一举了,自从你进来,而门被关闭的那一刻起,十天之内,你是出不去了。”
不可避免的,沈盐盐在他的话语声中全身战栗。她不信,这一次她也不用躲闪了,直接冲到门边,用力去尝试着打开门锁。
然而正如这个无情男人所言,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撼动大门分毫。沈盐盐心急如焚又充满绝望:这是什么锁呀,哪有在门内还打不开的呢!
她不断努力着努力着,十五分钟后,两只手与门锁摩擦得肿痛,险些失去了知觉。她无力地转回头来,绝望地放弃。
抬起头,她看向那个在这个过程中耐性好到令人崩溃、一动未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无助的男人。他站在距离较远的地方,冷漠地扫视着她,脸上带着冰凝一般的表情。
“你叫印潇卓,对吧?”她记得他,在湖北,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祁银舜特别介绍过,这个男人,是他的生意伙伴,也是他的朋友。朋友?真是好朋友。
男人毫不犹豫地肯定她:“记忆力不错。”
沈盐盐狠狠地看着他,咬紧牙关,才能把话说出来:“那也就是说,我中了大奖,我到台湾来旅游,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好整以暇地,他侧着头,微微点了下。
沈盐盐变得咬牙切齿:“你设计绑架了我?”
他又点头,并且亲口承认:“没错。”
几近崩溃,沈盐盐向他吼道:“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对吧?”
印潇卓再发声:“没错。”
是了,沈盐盐也点头,替他回答她的问题:“因为祁银舜。你恨他对吧?”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如果不是因为祁银舜,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无论如何不会被搅合在一起。而且,印骏就是逼迫蕲昰集团私有化的元凶,他的儿子所起的作用,可想而知。可是,一切不是尘埃落定了吗?现在又是为什么?
印潇卓耸耸肩,表示肯定。
脸色阴霾,心中是抑制不住的愤懑。他的肯定让沈盐盐更加歇斯底里,她再度朝他大吼:“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我此时已经是一个弃妇了吗?一个被人抛弃的女人,你能明白她的内心是怎样的伤痕累累吗?你怎么忍心再插上一刀?”连盐盐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说得这么直白,这样像一个怨妇,。正常来讲,这不是她的性格。可能是身陷险境,她急于博取罪犯的同情,逃离劫难吧?
深沉的冷笑着,印潇卓惜字如金:“你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可怜的。他还是每天准时出现在你居住的小区里面。难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沈盐盐瞪大眼睛,十二万分的不相信。怎么可能,那个无情的男人!
目光中充溢着浓浓的讽刺,印潇卓的话音,分外清冷:“傻乎乎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好的,他期待了几乎一辈子的女人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他好像竟然还不稀罕了。真是怪事。”
她不要听,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这些没用,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你绑架我干什么?跟他要赎金吗?”
他的目光中聚满巨大的侵略性:“不,我是要跟他分享。”
她的后背瞬间浸透最深的寒意,冰冷透骨:“分享什么?”
他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你。”
不只是躯干,沈盐盐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是我想歪了,还是你想歪了?”
冷冷的嘲笑再度挂上那张冷峻倨傲的脸庞,“你没有想歪,而我也很正。”
咬紧牙关,她为自己积攒足够的力量,她也不是普通女子:“你以为你可以做到吗?”
冷冷地嗤笑,炯黑的深邃眼眸更加咄咄逼人。“是的。”
他话里的冷瑟让她的胸口掠过的寒意更深:“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你有这个能力吗?”
“我有。”说着,他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多了几样东西。“空手道黑带5段,柔道黑带5段,跆拳道黑带5段。不好意思,段位都差不多。这是我的腰带,请你鉴赏。”恶魔的笑容亦充满恶意:“我知道你也是位行家。”
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也有练过武术和柔道,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你过誉了,我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
他撇开嘴,发出轻蔑的嗤笑声,“这个,我也知道。”
这是一个邪恶的男人,他想要利用一切卑劣的手段,消磨她的意志,让她自动缴械,彻底击溃她的神智和所有的防线。
幽暗的黑眸扫过来,他淡淡地看她,声音板平,将惊人的话说得毫不犹豫,甚至听不出任何起伏。“我今年三十六岁,还大你一岁,很显然,我们更合适。也许十天之后,你可以求我,我会勉为其难地接纳你。”
他挑起眉头,缓慢地扯开一个危险的笑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