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蔚來答应天诏联合对付冰河界王神后,天诏灿然一笑,突然握着木蔚來的手,拉着他几乎以声速飞出窗外,直冲上九重云霄,
黑夜中,呼呼的厉声在耳边刮过,云端下天元市璀璨的灯火夜全景变得越來越渺小,而天诏似乎心情大悦,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当反映过來,木蔚來才发觉自己的手腕被天诏紧紧扼着,整个身体被天诏拉着飞在天际,挥之不去的阴影再次笼罩了那颗受伤的心灵,自从回收厂那祸事后,木蔚來变得非常敏感,就连同性间的无意触碰也让他惊慌意乱,
“放开我,”用力一甩,从天诏的手中把手腕抽了出來的同时,木蔚來身体从一千尺高空垂下往下坠,
“这小子,当了恶魔这么久,居然还沒学会飞啊,”天诏定着步伐,悬在半空,埋怨了一句后,突然往下俯冲去追赶坠落的木蔚來,
“喂,木蔚來,你不会飞就不要乱动嘛,”天诏一边追一边大叫,“不要落下个出师未捷身先死,沒人可怜你呐,”
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就算是恶魔的身体也会跌得碎裂吧,
意识到这一点后,木蔚來才冷静下來,觉得自己实在太冲动紧张了,那天诏亦正亦邪,好歹对自己也是善心一片,而且还救了自己一命,现在又成全自己去救冰绫,木蔚來觉得自己刚才太失态,
“火麒麟,”木蔚來轻唤了一声,额上的金色玄光纹熠然一亮,一只龙头青鳞,虎背熊胆腰的八不像在木蔚來下方闪现,将木蔚來驼在背上,
木蔚來稳着身体坐好姿势,火麒麟载着他很快就与天诏汇合,
“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这一招,嗯,不错……”天诏哈哈地大笑,因为他觉得俊美的木蔚來坐在那只长相古怪的家伙背上,这画面,实在太逗了,
“天诏,三千年不见,你个子都长这么高了,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上古的神兽,凡人尚且见我一眼也不易,毛头小子却不知天高地厚,”火麒麟突然开口说话,
“火麒麟,你认识天诏呀,”木蔚來觉得好生奇怪的,这火麒麟,一向沉默寡言的,这会儿居然积极跟别人搭讪了,
火麒麟道:“三千年前,前请叶神将冰河女神冰岚从帝狮手中救出來时,我奉前主之命,照顾了他们母子一阵子,”
“嘻,那时我喜欢把这怪兽当马來骑,”天诏坏坏地笑着,
想不到,魔星天诏还是火麒麟的旧相识,那叶神倒深明大义,是个仗义的神啊,为了对付狮帝而元神衰竭,木蔚來在心里替叶神可惜,
“天诏,我主人好歹也是你的小舅,以后你再对他意图不轨,我可不会轻饶你,”火麒麟沉稳地说着,
“小舅,这个弱小子,呃,”
“哈,天诏是我外甥,”
这边厢,天诏正为无端多了一个比他小了两千九百八十岁的舅舅、地位降级而苦恼;那边厢,木蔚來也吃惊着自己在这世上居然又多了一个亲人,而且是一个比自己大上两千九百八十岁的的外甥,
“不是么,天诏的母亲冰岚是主**子冰绫的姐姐,你们本來就是这种关系啊,”火麒麟不以为然地解释着比真金还真的事实,
天诏想起这层莫名其妙的辈分关系,直冒冷汗,本來想跟木蔚來做朋友,好歹也是同辈关系嘛,现在木蔚來突然成了他的长辈,他不雷翻才怪,
做不成朋友,却做成了亲戚,
好个冰河大战前夕的冷笑话……
天诏那水蓝色的眼眸闪着笑意,赶紧去打压那多嘴的火麒麟:“人类那一套,神魔向來不守,火麒麟,你怎么突然变得八卦活沷起來了,记得叶神不准你动,你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呵呵,我知道了,一定是跟着那只调皮的小狗多了,被潜移默化了吧,哈哈哈……”好像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天诏的话,让火麒麟心里一振,如真如天诏所说,按照自己一向的信念,沒有主人命令,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甚至连半句话也不会说,前一晚,自己还眼睁睁看着那前冰河女神把主人的血吸尽而不制阻,事因主人沒有命令自己出手解救,而现在,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对天诏说了一番警告的话,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受这群人影响了,
火麒麟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亿万年來,他所信守的信念与严谨,竟然在遇到木蔚來后,在不知不觉间毁于一旦,
有点受打击了,火麒麟沉默了,
木蔚來轻轻摸了摸火麒麟的头,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神兽,是在关怀自己,又是欢喜,又是忧伤,
之所以召唤火麒麟跟随,而不让小白和其他妖怪跟來,是因为木蔚來知道,此行凶多吉少,火麒麟是绝对惟命是从的,所以不阻止自己去冰河神界,关键时刻,可命令火麒麟离开,便能保住火麒麟的性命,
尚若火麒麟变得如小白般对自己感情深厚,那么很多事情就会变得麻烦……
“主人……”
火麒麟自依附在木蔚來身上后,与他心灵相通,
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