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天牢相比,也是相去太远,沒有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守卫,只有在重要的拐转处,有一两个狱卒守着,唯一能监视整个监狱全场的,便是那高高的狱亭,
可狱亭里只有一名值班的狱卒,以这名狱卒的监视速度,就算他能在三秒内将三百六度的视野扫描一次,木蔚來大可以在他完全觉察不到的处况下,自如出入监狱于无人之境,
这种程度的防守,要救出苗独是轻而易举,关键是,苗小小想帮他父亲洗脱罪名,这就不是木蔚來的专长了,
行于牢房前,见到牢头,牢头劈头就是一句:“三天不见,看來你们的孝心也不乍样,这次换小姑娘來,嘿嘿,”
这个牢头,长得浑厚圆实,油光满脸,一看便是油水充足,中饱私囊之人,
三天不见,也就是说,苗奥已经三天沒來了,而且,他沒有被抓进监狱,那他到底上哪里去了呢,
“牢头大哥,这三天的也一并补上了,”苗小小例行“打赏”,
木蔚來在心里叹了一声,沒想到,绿耶国也如此腐败,
“后面的是,”牢头是指木蔚來,
“他是我的远房亲戚,请牢头大哥通容下吧,”
“好吧,不能太久,”
牢房内的卫生环境恶劣不堪,两排是狭小的单间,中间窄长的通道一直延伸至黑暗深处,每隔三丈,那高高的墙上才有一扇小得连头颅都伸不出去的通风窗,
阴暗、潮湿、恶臭……
层层的牢门、重重的枷锁、腥锈的刑具……
在这里,能让人联系想到的,只有黑暗与绝望,
苗独蓬头垢面,坐在地上,涣散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希望的活气,他仍活着,不过此时和死也沒有太大分别,他伤痕累累,破烂不堪的囚衣上,沾满血迹,显然,他受过刑,然而,沒听得他**半声,
“父亲,小小來看您了,”隔着囚室的铁门,苗小小,
“奥儿已经三天沒來了……他不会出事了吧……”听到苗小小的声音,就好像在黑暗里透射出光明,苗独的眼睛马上被注入生气,
木蔚來心想,这位大叔身处绝境,不顾自己的生死,却惦记着儿子的安危,这种父爱真伟大,
“弟弟在家里留言,说要找一位厉害的朋友帮忙,这几天就会赶回來,”苗小小不慌不忙地说着早就编织好的谎言,
“站在你旁边的那位年轻人,可是你请來的状师,”苗独注意
“他叫木蔚來,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是來帮我们的,”
木蔚來掏出葫芦瓶,从里面倒出五颗黑玉丸,透着门缝,交给苗独,道:“大叔,这些药,你每天吃一颗,可以令伤口加快复原,在行刑前,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來的,”
“你能斗得过萨克斯男爵和长官伯吉吗,”有了一丝希望后,苗独就不想放弃,他的眼神里,有了求生的意念,看着这样的眼睛,木蔚來觉得,绝对不能负约,
“父亲,您放心,就算遇上妖魔鬼怪都不敢,莫说是区区凡人的萨克斯和伯吉,”苗小小胸有成足,
“喂,时间到了,”牢头在催促,
苗小小把竹篓子里的饭菜端出來,放在送饭窗口,临走前仍不忘叮嘱她父亲坚持下去,
出了监狱,与小白他们汇合,
“木哥哥,你打算怎样救我父亲,”苗小小已经完全沒办法了,该花钱的地方都花了,可花出去的钱,就像石沉大海,
小白被苗小小的一声“木哥哥”喊得起了鸡皮疙瘩,心里骂,哼,别以为叫得亲切些,就骗得了我那单纯的主人,危险的事情,我是不许他干滴,
“到了万不得已,直接劫狱,这种事,我倒是有把握和经验,”木蔚來笑了笑,
“这样做,那父亲就算逃出生天,岂不是也要一辈子顶着放火杀人的罪名,”苗小小叹了一口气,道:“不可这样啊……以父亲的性格,他是宁死也不从,”
苗独受刑而丝毫不动的情景,在木蔚來脑里出现,的确,像这样一样关心儿子多于关心自己性命的人,是不在乎生死的,苗独大叔是个很有节气的人,看來,得想点别的法子,
想到这里,木蔚來道:“萨克斯伯爵住在哪儿,我去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蜘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