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伤还不如蚊子叮一口来的疼……”石涛小鸡啄米般点头，回答的时候额头的伤口还渗出几滴鲜血。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石涛用手一摸，连忙解释，“这是汗，这是汗……”
“……”这份觉悟看的周鸿飞都无语了，当真是孺子可教。
沉吟片刻，周鸿飞开口问道：“你跟李铁二的关系怎么样？”
周鸿飞出现的及时恰当，根本不知道之前石涛与李铁二的纠纷，还以为石涛的伤势都是自己一脚踹的，心里还曾为自己的绝顶武功沾沾自喜。
“不怎么样。”石涛咬着牙，摆出一副不共戴天的仇恨，“李铁二这个人嚣张跋扈，刚愎自用，经常殴打下属，在他的管理下天涯市警界哀声怨道，人人自危。”
好不容易逮到个告状机会，石涛是不会错过，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都是诋毁李铁二的。
“这么严重？”周鸿飞咂咂嘴，他知道石涛的话不能全信，但信三分总是可以的。
“当然！”石涛重重点头，压低了声音，“另外我还听说，李铁二跟一些帮派社团分子走的很近，利用自己的职权舞弊徇私，中饱私囊，实在是警界毒瘤，人神共愤！”
“这么糟糕？”周鸿飞倒吸了口凉气。
这倒不是因为李铁二，石涛的描述太耳熟了，仔细想想不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么。以前在河阳当局长的时候，周鸿飞就是这副操行。
仔细打量着石涛，石涛的微笑让周鸿飞很反感，可能是这家伙知道些什么。
筹措再三，周鸿飞开口道：“那这样吧，你帮我找到李铁二的犯罪证据，他的副局长位置给你来坐。我上面有人。”
没办法，周鸿飞只能开口许诺，希望石涛懂得江湖规矩，在上位后能替自己保守秘密。
“真的？”石涛一兴奋，伤口裂开，鲜血哗哗哗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周鸿飞的脸上被溅了几滴，一脸厌恶的用手帕擦掉，周鸿飞点头，“恩，真的。话说回来，你不要紧吧……”
“额？”石涛摸摸脸上的粘稠红色液体，随手往身上，“不要紧，不要紧。”
“那你再跟我讲讲谢小天这个人吧。”周鸿飞一脸恶寒，又说道。
“谢小天？！”石涛的音调明显高了八分。
“恩，有问题么？”
“这个人，比较麻烦啊……”
十五分钟后，石涛还在讲谢小天的光辉历史，周鸿飞的神经已经被刺激到一个临界点，倘若再有分毫的刺激他便会崩溃。
一把拽住石涛的胳膊，周鸿飞摇摇头，“停！”
“额？”石涛有些疑惑。
“你是说……”周鸿飞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谢小天本身是中尉军衔，又有一群上校朋友，他的老婆是天地制药总经理，貌似与天涯数码董事长有关系，还和天涯市最大的黑涩会性质组织屠龙会老大的妹妹传出过绯闻。”
顿了顿，周鸿飞喘口气，“你是这个意思吧？”
一连串说了这么多拗口的台词，周鸿飞有些气喘，接到调令与爷爷电话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些，着实被石涛的描述给吓了一跳。
本身是中尉军衔，这个不错，石涛曾经亲眼见过谢小天的军官证。
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一点，其实谢小天的实际军衔是上校，龙组金牌保底都是上校级别，因为谢小天资历太浅，逆鳞又怕他在外面持强凌弱乱搞事儿，对外宣称只有中尉。
老婆是天地制药总经理，这个也不错，谢小天与田甜走的最近，又是同居状态，不知情群众一致认为两人已经有了明确的关系证明。
天涯数码的董事长，文小雯，这条也没错；屠龙会老大的妹妹，许柔，这也是事实。
在这么多牛逼身份光环的加持下，谢小天已经成为神一样的人物，黑白通吃手眼通天，乃至周鸿飞都不敢直视。
“恩，就是这样。不过周sir你漏了一点，他还有个当特种兵的女朋友，我听说当年下面有人不懂事抓了谢小天，结果引来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包围……”石涛弱弱的补充一句。
“我X！”周鸿飞翻个白眼，向后倒去。
“还有一点，谢小天与凌家小公主私交甚密……”石涛突然想到这一茬，继续补充。
“……”倒地的周鸿飞已经口吐白沫。
“……”
挣扎着爬起来，周鸿飞知道自己摊上大事儿了，原来家族分配下任务要他来天涯市发展，顺便为堂弟周云报仇，周鸿飞以为这是一档子美差。
一旦他成功替周云报了仇，那就可以证明他的能力不逊于周云，周云死前所掌控的那些产业就要归于周鸿飞打理，那些公司加在一起可是有超过十位数的年利润。
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美差，还未见面，单单是这些光环就已经将周鸿飞吓到，这真是还未开战就输了七分。
“不过……”石涛陡然变了音调。
“不过什么？”周鸿飞心中重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