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这次反倒不怎么吃惊了,只是有些扭捏地道:“可是现在这么晚了,而且我出门前,也未曾来得及更换着装,会不会。”
“不用担心,你现在已经很漂亮了。”陆旭打断了她的犹豫,“跟我走吧,我想爹爹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陆旭说完,依旧保持着先前的步速,向着木屋走去。秦歌稍稍理了理头发,自己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你说,这么活着累不累,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在这个角落旮旯,等着衰老,等着死亡,我若是你,早就自杀算了,也不害人害己。你也不想想,每次洗你那肮脏的裤子,我有多么恶心!哎,也是,就算你想死也做不到,经脉尽断的你,恐怕连撩动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吧!”
还未走进木屋,陆旭便听到这么满含怨气的抱怨声,语气内夹杂的鄙夷与嘲讽显而易见,像一堆绿豆中的黄豆,是那么的清晰分明。
这些大家族的下人,都是未能感觉灵气无法成为武修的普通人,他们对武修有着刻骨的仇视心理。
这很不可理喻,但却很好理解,大好的前途,为什么只能别人拥有?这本身就足够构成深藏心中的怨愤。
可是,任何一个武修,都不是他们能够敌视的存在。这样一来,一个无法行动,再也不可能拥有实力的残废者,显然成为了最好的发泄目标。
死亡,陆顶北不是没想过,更是恳求过陆旭杀了他!
陆旭没有那么做,并不是承受不了弑父的恶名,有着前世思想的他,并不在意这飘渺的负担。陆旭没有出手的原因,在于陆顶北并不是彻底的无药可救,只要能寻到“天魁南星草”,那么他经脉尽断的伤势,便能得到复原。
不过,这“天魁南星草”,却并不是那么容易获得。因为它的效用,不只是修复经脉,还是作为炼制冲击武尊的丹药所必须的主药。
武尊!
相对大多数武修来说,已经是顶尖的水平!
而有着这恐怖的效用,它的生长之地,也就必然是在穷凶极恶的凶险之地。而它的任何一次出世,也必然造成大家族的剧烈争夺!
即使这样,陆旭在面对陆顶北的恳求时,也很是轻松的给了他一个承诺--十年之内,必然寻得“天魁南星草”!
这不是目标,而是一次历练。
“天魁南星草”,虽然极难获得,但相对陆旭的人生目标,却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时至如今,还有八年时间。
“张口啊,这总不要我教吧,还有一点饭,不吃完怎么行?老实告诉你,今晚小爷我有事不能来,晚饭是没希望的,你不吃完饿着了可不能怪我!”
横眉竖眼的下人,言辞凶恶地疾斥,手中的筷子,更是不分轻重地鼓捣陆顶北的唇齿,使得那苍白的嘴唇,止不住地泛出青紫之色。
而这时,陆旭走进了屋,并不轻缓的脚步,顿时发出轻微却刺耳的声响。
“旭,旭少爷!”
那下人竟然耳聪目疾,第一时间转头观望,看见了脸色平静却又明显散发出冷意的陆旭,顿时口齿结巴地恭声出言。
“你晚上有事?”
陆旭声音清冷,听不出丝毫怒意,但在那下人的耳中却恍若雷鸣,身体不由噤若寒蝉起来,仿佛一时间来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环境。
“没没!晚饭一定按时送到,绝不拖延!”
忙不迭地躬身答道,下人低垂着头颅,不敢对陆旭有丝毫的注视。如炙烤在沙漠中,简短的时间对于下人,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低落在地面的汗珠,转眼间已是一小湾水迹。
“既然我父亲不想再吃了,那你就滚吧!”
终于听到回复,下人的身体不由松弛下来,他轻呼出口气,不敢怠慢地躬身走了出去,就连一旁的美丽少女,都来不及看上一眼。
面对陆旭,让他有一种面对家主时的紧张和压力,不仅仅是因为刚刚的触犯,还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逃离了木屋,那种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不敢回忆的汗水淋漓,让他做不到对身后再投以一眼,刚一出屋,便小跑着没了踪影。
在那一刻,陆旭毫无掩饰的展露出了杀意,就连身为六级武者的秦歌,心里都不由得发着颤,那种寒意比之剑锋都还要锋利。
武师的怒意,恐怖如斯!秦歌这次反倒不怎么吃惊了,只是有些扭捏地道:“可是现在这么晚了,而且我出门前,也未曾来得及更换着装,会不会。”
“不用担心,你现在已经很漂亮了。”陆旭打断了她的犹豫,“跟我走吧,我想爹爹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陆旭说完,依旧保持着先前的步速,向着木屋走去。秦歌稍稍理了理头发,自己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你说,这么活着累不累,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在这个角落旮旯,等着衰老,等着死亡,我若是你,早就自杀算了,也不害人害己。你也不想想,每次洗你那肮脏的裤子,我有多么恶心!哎,也是,就算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