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着这玉简,天雷子目光一凝;终于到了重头戏了,到了林宇开出筹码的时候了。
只是看着这小小的玉简,天雷子并没有捏着探查,反而心里平静的沉思了起来。
这玉简之中,定然不会是林宇对敲诈天雷谷的名单,因为林宇虽然是灵羽派少门主,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弄出敲诈的证据来,所以这玉简之中,唯一存在的,定然是林宇口中那些‘叛徒’的名单。
只是这一批名单,到底是多少?是一个两个?还是一十一百?虽然这玉简只有二指大小,但在天雷子眼中,却比自己大数十上百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一咬牙,天雷子伸手向着玉简抓去。
天雷子的举动,让所有散仙的心都提了起来;虽然林宇说这和在场诸位无关,但会不会只是说的大多数呢?要知道那火爆散仙,可是对林宇有过杀心,林宇会不会来个公私结合啊?
那火爆散仙,这时候身子在微微颤抖,如果早知道林宇是灵羽派的少门主,别说对林宇有杀心,就是给林宇点头哈腰装孙子,他也愿意啊,毕竟那样自己的身家就不会失去,自己的小命,就不会垂危。
现在的他对于那玉简,可以说是最关心的了;弃车保帅,这念头他也知道,如果只是打掉牙的一批弟子,那么天雷子为了天雷谷,也定然会往肚里咽,到时候自己就算想要狗急跳墙抓住林宇做人质,都会成为妄想;因为在场的同门,可不会束手旁观,因为在他们面前将灵羽派的少门主劫持,先不说他们的脸面,就是灵羽派那一关都过不去。
“呃!”神识探查的天雷子目光一凝,然后脸色难看无比,将玉简抛向一旁的老者。
老者眼中疑惑,但还是一把抓住玉简,将神识探入其中。
“呃!”老者也目光一凝,脸色比起天雷子还犹有过之,咬着牙,将玉简递给一旁的女子……
看着天雷子和老者的样子,看着那脸色也已经变得难看的女子,在场所有散仙的心,都提了起来。
不过女子也没让他们就等,只是几个呼吸,将玉简抛给下一个散仙……
就这样,一个个散仙观察,只是观察后的散仙,都是脸色难看的将玉简递向下一个。
这玉简之中,确实如林宇所说,并没有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但是这玉简之中的名字,却让在场诸位不得不脸色骤变,因为这玉简之中的名字,七七八八都是天雷谷前途无量的弟子,剩下的一些,都和在场诸位长老,有着理不清,剪不断的牵连瓜葛。
弃车保帅!打掉牙往肚里咽!如果这些天才只有十之一二,自己有牵连的只有一个两个,那么大家也许还会咬着牙点头,说将这些人处决了。
可是现在,这一批天才要是处决,那么天雷谷定然会成千上万年不能恢复元气,而且自己那些有牵连的人,自己能让他们全部死绝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作为散仙,没过上千年就有散仙劫,每一劫都是九死一生,虽然在天劫之下别说死无全尸,就连尸骨都没有,但大家心中,还是希望有个传承后人,自己死后记住自己啊。
所以也正因为散仙劫的九死一生威胁,让他们心目中,渐渐的对天劫无奈了,每次面对天劫,都属于那种生死天定,一颗心都放在后辈身上。
现在林宇居然要伤天雷谷万年元气不说,还要自己后辈们垫背,这可比杀了这些老古董还严重啊。
脸色难看的望着林宇,天雷子的目光如果能杀人,林宇都被秒杀无数次了;只是别说目光能杀人,就是意念能杀人,他也不敢对林宇出手。
强压住自己的怒火,天雷子有些心绪澎湃道:“少门主,这些弟子,对灵羽派,对天雷谷,绝对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天雷子将灵羽派说在天雷谷前面,而且这些弟子对于灵羽派也忠心耿耿,足见是给足了林宇面子,希望能让林宇心里宽松一点,哪怕他自己都知道这是惘然。
“哦!”装作微微一怔,林宇不解道:“当初我对那两散仙搜魂,结果都差不多,难道那散仙的记忆,还能作假不成?”
“呃!”天雷子等人顿时无语了;散仙不能作假,但是你的拓印玉明显作假啊;而且就算你身上有高人宝物护身,但你毕竟是巩筑期修士,你的精神力,还能敌过散仙?
对于林宇能够杀那一群修士,他们可不会认为是林宇本身实力;毕竟他们都是修炼一步步过来的,别说巩筑期修士杀散仙,就是杀元婴期的,古往今来差不多都屈指可数,何况是一群分神巅峰以上的修士?
而灵羽派中高人无数,林宇作为少门主,身上有高人的一丝意念,一件可以蓄上一击之力的宝物,这并不稀奇。
不过面对这,大家都能心知肚明,因为如果挑明,那么叫灵羽派来彻查,自己等人可就危险了;虽然对于天劫是听天由命,但对于人为因素,大家都可不想。
场面一下沉寂了下来,四周拓印玉弄出的幻境也开始慢慢消失,大家在场回到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