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开口辩解,只是宋连慕他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刚一张口,宋连慕冷不防贴下来,含住了我的嘴唇。本能地我就想反抗,无奈双手被他钳制着使不上力气,只能胡乱偏头,但不管怎么都总是能被他顺利捉住,然后与我唇舌激战。
他身上的味道,让我感到晕眩。
后来我咬了他,口中尽是浓重的血腥气,他也不退缩,坚持着一往无前将我的一切都据为己有。渐渐我已无力气再反抗任得他胡作非为。等到宋连慕终于松开我时,他双臂自我背后绕过,将我整个人都抱紧在坏,在我耳边轻轻喘息着。
那一夜,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宋连慕又是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了,雨雪初霁。
殷倪新学了一套剑法,兴冲冲地跑来要舞给我看。我披着大毡坐在回廊上,看着他在雪地里拿着小木剑舞得兴致勃勃。
只是他没有习武的底子,握剑的姿势都是生疏的,舞出来的剑毛毛躁躁张牙舞爪。一看就晓得,他不是习武的料子,将来一心用在药理上倒是能有一个优异的成绩。我想这也是宋连慕一直没有教殷倪心法而允许他自由出入丹药房捣鼓药材的原因。
我看着那歪歪扭扭的木剑,被雪气湿润,仿佛殷倪在我眼前变成了另外一个小孩童。一身小小厚厚的棉衣,扎着一个发髻,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呵着白气也是这般舞剑,然后扭头来眉眼弯弯地问我:“师父,是不是这样比划的?”
“师叔!”殷倪一声清脆的叫喊将我换回了神,他神气地收了小木剑,雀跃地问,“我的剑法怎么样,好不好啊?”
我点头,笑道:“很好,比师叔小时候好多了。但是师叔我觉得罢,你的天赋可能在其他方面会更好。”
殷倪小跑来我跟前,问:“哪个方面?”
我道:“不正是药理么,小小年纪就有成就,你若一心在药理上钻研,将来定比你师父还要厉害,能成为一代神医也说不准。”
“真的吗?”殷倪一双晶晶闪闪的眼睛,映着雪景显得黑白分明,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木剑,然后不屑地丢掉,道,“我也觉得这剑一点儿也不好玩,虽然我的剑法是不差,但它也不是我的菜嘛。”
随后殷倪给我煮茶,很认真。我便想,宋连慕能收了一个这样的关门小徒,倒显得是他的幸运。若非我此生无意再修道,这样的徒弟我也喜欢收。
喝茶的时候,我捧着茶碗囫囵着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最近,你孟师兄怎样了?”
殷倪一听,立即不满地瘪嘴,道:“什么孟师兄,这么久也不见他来看师叔。每天只顾着清修,他是想修仙,快些当神仙。他很好,师叔完全不用为他担心。”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我喝完一碗茶,打了一个嗝,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