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空间裂缝泄露的能量，应该不会影响神降术这类的法术才对。这类法术除了法力的支撑，最重要的是靠宗教的愿力，与时空能量关系不大才对。”
程毓下意识的反驳龚净月的话，龚净月面瘫着一张脸，语气平静：“是啊，就是关系不大，法术失灵才奇怪。”
程毓沉吟着，不再说话。龚净月续道：“神降术发生变化，必然是召唤的神出了问题，对于凡人来说，神界太过遥不可及，比之神界，冥界地府自然更加容易进入。故而，机构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到拉玛身上也不奇怪，何况，其中定有他不慎露出马脚的地方，否则，即使强势如机构，想动一个理事，也是需谨慎再谨慎的事情。”
程毓点点头，没问龚净月消息来自何处，以她能把机构经营到如今强横之势的能力，就算退出机构，必然也会有她自己的消息来源，否则，又如何能同机构对抗至今。
程毓定定的坐着，不言不语，自有一股威势，平日被他可以收敛着，但像现在心思去想别的时，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在班上传出那么夸张的留言，并且除了齐穆和冯雪这两个二货，根本没人敢亲近他；否则，在家里，又怎么可能得到父母的承认，甘心让他上任一家之主。
倒是龚净月看他这样子，眼神带着怀念，看着他，就觉得心中欢喜，直到程毓感觉到她古怪的视线回过神，才淡淡收回目光。
程毓心中略感怪异，就着机会，开口问道：“其实一直都有个疑问，月姐以前认识我吗？”
龚净月望着他，眼神直直的望入他眼里，程毓也不避不让，就这么与她对视，龚净月嘴角勾了勾，露出个极淡的笑，点头：“是的。”
程毓是真疑惑了，在他的记忆中，从未见过龚净月，以龚净月的外表和气质，就算扔人堆里，也如皎月与群星一般，谁也掩不掉她的光芒和风采，如果见过，不可能没记忆。
“难道我以前认识你的记忆被抹掉了？”
程毓表情古怪，龚净月依旧面瘫脸：“一个人的记忆是不可能抹掉的，所谓的抹掉记忆，不过是催眠罢了，以你的精神修为，你认为如今世上，谁能催眠你？”
程毓很是谦虚的想了五秒，两回穿越时空的经历，造就出他强大的精神力和强韧的灵魂，强如龚净月者，在精神修为方面，也无法与程毓比肩。就程毓这样的精神力，能催眠的他的人，几乎没有，除非真遇到传说中的神灵们。
“难道是我小时候或者前几世的时候，救过你，然后你为了报恩，今世来照顾我？”
好吧，程毓实在想不通，有点异想天开。
“不要乱想，你没有被谁催眠过，你的记忆也没有问题，我是纯正的人族，前世今生之类的，也影响不到我。我就算对所有人都深怀恶意，也不会伤你一分一毫，我永远都站在你的这边。”
龚净月眼神温柔如水，纤细的手掌抬起，轻轻拍了拍程毓的肩膀，语带至诚。程毓点点头，他相信龚净月是真心对他好，至于原因，问不出来就算，总会有知道的一天就是，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
撇开这个话题不谈，接着刚才关于机构的话题。龚净月曾做过机构的头头，对机构的许多秘密，可以说了如指掌。这么多年，机构一直未真正与她撕破脸皮，除了顾念她的功绩和在灵界的威望，也未尝不有顾忌她手里机密的原因。
龚净月对程毓，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细细的对程毓说了不少。机构的实力和势力，远比表面露出的强大。
能力者多数寿命悠长，以前理事的任期是终身制的，但后来渐渐改成百年一届，卸任的理事们，有的归隐，有的则接受机构的聘请，挂名供奉之职，接受机构的奉养，专心隐修，除非涉及机构活着了灵界生死存亡的大事，否则一般不露面。
这些卸任的理事，有些是真的再无权力，而有些强势的，名义上虽然退了，但实际上影响力并没有降低，只是更加隐秘罢了。这几乎是人类权力机构的常态，只要有人，这种趋势就不会没有。
难怪各组织、宗派都对机构的领导无异议，权力的背后，自然有强大的实力做保障，否则，谁又会心甘情愿的被人领导。
如今机构除了九大理事，背后的十来位供奉，分成了两派，东方的佛道儒三宗为一派，西方奥术、元素、骑士等职业联合起来对抗东方的强势，是为一派。
龚净月主事时期，东方强势压过西方，双方曾撕破脸皮，造成理事的伤亡，遭到东方的强势反扑和打压，那一次矛盾，并不止明面上的伤亡，私底下，东西方都有几位供奉陨落。
自那以后，西方一直处于被打压的状态，在供奉体系也好，理事体系中，人数都处于劣势地位。
龚净月道：“此次地狱之门事件，或许真与拉玛有关也不一定，毕竟，探明天地间的秘密，对他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只是，这件事中是否有西方的影子作祟，暂时未可知。机构的供奉们都是年老成精的老狐狸，此事并不算完，这只是开始。”
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