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所在的位置，就像电影特效似的，弯弯曲曲扭动着，两人根本无还手之力，发出一阵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声音，皮开肉绽，身上的白衣，被染成蓝色。
死灵生物！
难怪一直觉得这两人怪怪的，给他的感觉十分诡异，搞半天是死灵生物，还是修为比较不错的死灵生物。这修士的功法就是奇妙，居然能把两人身上的死灵气息掩盖得近乎全无。
程毓正稀奇，突然感知到空间元素的异动，正要施展魔法，就见两人身上泛起一层红光，红的刺目，红着红着，人就不见了。
程毓眨眨眼，没说话。在一旁掠阵的方月白张开手，阵法化作白玉简回到他手中，文础、云抱虎现出身形，凤凰盘旋在云抱虎的头上，猿猴肩上扛着棍子，东张西望，蒋魔君已不见踪影。
“大人，蒋魔君又被人用遁法弄走了。”
文础汇报着，云抱虎拿出折扇，轻轻一抖，凤凰、猿猴消失，扇面上多了两只的画像，“唰”一下收起折扇。
方月白点点头，过来问道：“程小友没事吧？”
程毓摇摇头：“那两个家伙是僵尸？”
“正是。”
方月白神色凝重：“别看他们一副少年人面孔，其实已经是好几百岁老尸，机构对他们的第一次记载，还在三百多年前。”
“方理事认识？”
方月白轻轻一叹：“此事算不得机密，只是将近五十年未出来兴风作浪，灵界的年轻人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威名，而直到他们威名的，也都忌讳提起他们。”
“如果不介意，可以说说吗？”
“自然是要告知小友的。”
四人回城里，文础直接包下整个小旅馆，四人聚在一个房间里，云抱虎泡上茶，方月白开始给程毓讲古。
一男一女两个僵尸，男的号侍剑童子，名唤齐森，女的号侍书童女，名唤高素琴，以前被灵界的人称作鸳鸯尸，两人皆是夺天神君龚净月的使仆。
两尸是生前是一对少年道侣，魔修，不知何故变成了一对僵尸道侣，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还是因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两人隐居的小岛被扰，激起凶性，大肆屠杀凡人。夺天神君出手，收复两尸。
“那个夺天神君又是什么人？”
“……夺天神君龚净月是机构第三届理事之一。”
方月白的表情，略带苦涩：“机构成立于明末清初，当时，因门户之见也好，利益之争也罢，并非一帆风顺，期间大大小小的战争，打过不少次，与如今灵界机构一家独大的局面相比，从机构成立到之后的两百多年间，机构只能算是一家中等规模的组织，灵界卖面子的人不多。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鸳鸯尸出世，那时夺天神君刚出道不久，出手平乱，收服两尸，此等惊才绝艳的手段和震惊天下的实力，让她受到当时的理事之一天凤神君的赏识，吸纳进入机构，后来，因能力出众，又有人支持，当选为第三届理事之一。”
夺天神君龚净月也没让人失望，她当选理事之后，做了不少实事，为机构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其中最功勋卓著的一件，就是把机构经营得凌驾于一切门派和组织之上。
龚净月在时，所有大的门派也好，教廷也罢，都要避让机构的锋芒，机构之名，威震灵界。夺天神君在理事会中，虽没有正式的名分，但却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其余八个理事，无不以她马首是瞻，机构的势力、风头一时无两。夺天神君龚净月的夺天名号，也就是那时创下的。
机构能有今日今时的局面，夺天神君功不可没，夺天神君几乎是以一人之力，改变了整个灵界的格局，才会有今日今时灵界之人都以机构的标准规则行事的局面。
“那现在为什么夺天神君要跟机构作对呢？”
“是因为理念之争。”
“理念？！”
“对！理念！”
方月白脸上露出追忆之色：“那时我刚出道，不过是个修为低下的毛头小子，年纪比你还小，家师在机构调查科任职，我跟随他老人家在外历练。你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你不知道夺天神君虽是女子之身，但她在灵界的威望之高，受人爱戴之程度，可以说，古往今来，没有一人比得上。”
难道方月白是夺天神君的粉丝？！
程毓默默的揣测，继续专心的听故事。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秩序重新构建，局面西强东弱，全世界死了不少人。机构理事会里，也是一样的局面，加上夺天神君，东方人也才四个，其中一个还是个东瀛人，当时，因为战争的影响，华夏籍的理事，与东瀛籍的理事不合，东瀛籍的理事干脆的向西方国籍的理事靠拢，一时间，理事会里也是西强东弱的局面。
“当时，夺天神君修为到了关键时刻，宣布闭关十年。她刚闭关头两三年，机构倒也无事，一切还照常运行。到神君闭关的第四个年头，西方籍的理事和华夏籍的理事之间，摩擦、争执渐渐扩大，没了神君弹压，两位华夏籍的理事，在理事会中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