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救的那个女子的名字叫边雨欣?”听到关于玛卡说的关于她所在的考试的事情之后,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闭目养神的法尔蓝愣了一下,而后他睁开眼急切的问道:“是不是一个拿着鞭子的二十多岁女子?”
“你认识?”玛卡转过头来看向法尔蓝。
“之前的五人临时小队中的一员……”法尔蓝解释道,那是在他进行特殊任务的之前的女子是一个拿着鞭子的女子。
“她现在在重病观察室中,听德兰浩南说她的情况并不是很好。”玛卡简洁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
“我去看看。”二话不说法尔蓝起身走了出去。
重病监护室。
带着吸氧器,躺在病床上。
“你们是她的朋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问道。
“对,”法尔蓝上前一步有些急切的问道:“请问她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呢。”这医生摇了摇头:“虽然她撑过了手术,但肺部和腰部都有致命伤,而且因为一只右臂和一只小腿的丢失,失血过多,不知道能不能够渡过这个危险期……”
“……”法尔蓝用恳切的语气说道:“希望你们能够尽量救她。”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回答。
“谢谢。”
那医生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而他却不知道法尔蓝的拳头已经握紧,而且颤抖起来。
或许对于边雨欣来说,法尔蓝不过是刚刚进入世界树时的一个临时队友而已,而且法尔蓝在对付六十五个罪犯的失败导致了他们几个人不得不选择其他考试项目。但对于法尔蓝来说那个针对自己的古怪考试题目中如果他们几人不相信自己的话,也不会出现自己独立对付六十五名罪犯的选项了。而正是对于这份期待和相信,法尔蓝才觉得有些愧对边雨欣这几个临时队友。
当然如果不是从玛卡嘴里得到关于边雨欣几人的消息,法尔蓝也不会觉得愤怒和悲伤,如果不是因为他输了那个对付六十五名罪犯的测试,或许边雨欣等人也不会遇到安德烈以及玛卡等人,也就不会死得只剩下重伤的边雨欣。
因此法尔蓝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愧对于边雨欣等人的信任。于是法尔蓝行动起来,他将自己握紧的拳头放开,同时伸入自己的腰处。
“不要告诉我你要去找安德烈的麻烦。”尼古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似乎他与德兰浩南的对话已经结束了,又似乎他已经知道了关于边雨欣的事情,看着法尔蓝将手伸向自己挂在腰间的‘财狼’。
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找安德烈与那与找死无异。”
“我并没有想要去和他拼命的打算,被他杀死的那几个人已经不可能活过来了,就算是与他拼命也毫无意义。”法尔蓝拿着财狼,感受着枪身本身的冰冷与钢铁的实感带给他的感觉,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他,在之后的考试中,无论他想要要杀谁,我都会去阻止。仅此而已。”
“啊?”
尼古拉再次被法尔蓝奇特的思想弄的愣了一下,不过他下一秒去明白法尔蓝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法尔蓝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一个不会杀死任何人,同时也不想看到任何人被杀的家伙。正因为法尔蓝如此独特的一面,尼古拉才在内心深处无法认同这样的想法,因为在尼古拉看来,这种不杀其实不过是害人害己而已……所以在这一刻尼古拉更是有些愠怒。
“为什么你老是想要坚持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我真的不明白你脑袋中的那个想法为什么那么可笑!你要知道这是游侠考试!生存率和死亡率都居高不下的考试!你这么想要坚持你那所谓的不杀,在这个环境下又有什么意义?!”
“是的,或许在他人看来我的这种不想要任何人死在我面前,的想法有些可笑。我也知道,我脑袋中那个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想法确实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啊,我似乎说过:我觉得每当有人在我面前死亡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很悲伤,就像是失去了我的亲人、朋友死去了一般。所以我认为自己应该去坚持,要不然总觉得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法尔蓝盯着尼古拉认真的回答。
尼古拉知道这句话他说过,所以尼古拉沉默了,就是因为在世界树底部的时候法尔蓝就说过同样的话语,也就是在那时尼古拉轻易杀死了一个将死之人,法尔蓝提出一个人静一静的想法。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法尔蓝的笑容让尼古拉现在依旧记忆犹新,是的那种看似温柔的笑容下面是似乎藏着的是无尽的悲伤与痛苦,至今尼古拉都无法理解那时的笑容所代表的那种失去亲人的悲伤究竟来自何处。因为在尼古拉眼中那个被他杀死的人根本不认识,也就是说不存在对于这个陌生人有任何的感情。所以尼古拉无法理解为什么,法尔蓝为何要流露出那样的微笑……
直到现在,尼古拉依旧无法理解,当然虽然无法理解法尔蓝的这种奇特的想法,但并不妨碍尼古拉的行动,当法尔蓝从尼古拉身边走过,走向楼梯街道的时候。尼古拉出其不意的一个手刀敲在了法尔蓝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