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肖倾感觉自己似乎做了噩梦,好像有什么丧尸,吃人,地震之类的,自己可是很少做梦的啊,难道是前两天看的恐怖电影的关系?
突然感觉身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眼前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身上覆盖着一具温热的躯体,自己被整个压得结结实实。
伸手一推,屈膝一撞,身上那人被踹开到了一边,让人眼熟的板寸,似乎是昨天的那个叫叶跋的家伙吧!
可这轻轻的一动却让他整个身体疼痛了起来,腰身一软又跌回了地上,他低头打量自己,身上□,偏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暧昧的痕迹,身后的密处传来一阵尴尬不可言的抽痛。
该死!肖倾咬牙,纵然还是童子鸡的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怒火冲天的肖倾下意识就想找把武器,可是,触目所及一片青翠,这是在哪里?
不是在那间崭新的样板房一样的别墅,而是一片荒野,远处隐隐约约的白雾下是郁郁葱葱的山林,眼前是一条弯弯的小溪,溪水很清澈,经过他身侧的地方刚好绕了个弯,带着欢快的哗哗声。背后是一片竹林,竹子不算高大,但根根挺拔,充满了纤秀之气。一切美好的就像一幅水墨画。
他打量了一□周,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只能先这样赤身**了。这对于有极强**观念的肖倾来说,实在不是可以泰然自若的事情,尤其是出于目前这种尴尬的状态下。
他慢慢挪步到溪边,溪水并不深,清澈见底,除了一缕缕如丝般的水草并没看到其他。肖倾试了试水温,有些凉,可也顾不得了,对于有点洁癖的肖倾而言,如今这水的吸引力简直大过一切。他挣扎的把全身上下洗了一遍,心里这才好受了些,没有了从里到外的粘腻感觉。
冰冷的溪水也慢慢让他冷静下来,叶跋的存在让他确定昨晚的一切不是噩梦而是真实。
从来没想到过肖劳那圆圆的总是挂着虚伪笑容的胖脸能变的那样恐怖!
一切毫无征兆,突然之间异变来袭,就像电影中的丧尸,一个平日虚胖无力的老头变成了一个力大无比没有痛觉的怪物!
他亲眼看到曹亮的胳膊被撕扯下来,脖子被咬开一半,半个脑袋摇摇晃晃,那浓厚的血腥和臭气似乎现在还闻得到,!
他使劲擦了一把脸,幸好后来曹亮也变成了怪物,两个怪物撕扯着打了起来。老太太倒在了沙发上,叶跋抱着她躲到了洗手间。自己本来想要逃出去,却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只记得曹亮对着自己扑了过来,叶跋挡在自己前面,后面的记忆就没有了。
他还是有点迷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病毒还是传染病么?
冰冷的溪水带来的身后的刺痛让他皱紧了眉头,该死!真想杀了那家伙。不过手上的伤口怎么不见了,记得昨晚花瓶的碎片扎的很深啊!
肖倾仔细看了看自己白净的左手,掌心好像有个纹印一闪而没。
踏出溪水发现那个罪魁祸首还是没醒,他也同样□着身躯,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让肖倾有些妒忌。这人眉毛浓黑斜斜上挑,宛如利剑,鼻梁挺拔,嘴唇偏厚,下巴的一侧有一条挺深的疤隐没在颌下,是一副很男子汉的相貌。肖倾毫不客气地伸脚踹了他一下,却被传来的高温吓了一跳。
可不能让他这样烧死啊,肖倾咬咬牙,不知道怎么忽然到了这个莫名奇妙的地方,可无论如何还是有个盾牌垫脚石之类的东西比较好。
拽着那人的腿把他泡在溪水里,至于磕磕绊绊之类不重要的状况就可以忽略了,顺手拿块石头把他的脑袋垫高免得淹死,剩下的就顺其自然看他的运气好了。因为羞赧,肖倾刻意将视线定在脖颈以上小腿以下,自然没有发现那人上臂内侧被咬伤的伤口,也没注意到被浸入溪水后伤口流出的丝丝缕缕的黑色液体。
把那个烧到昏迷的家伙扔下,肖倾顺着小溪往前走,不管怎样,沿着水源都是比较安全不容易迷路的做法。真是奇怪的地方啊,这里简直寂静的可怕,水里没有鱼,树上没有鸟,没有风声,没有鸟叫虫鸣,除了自己走路的沙沙声,什么也没有。虽然柔嫩的草坪和青翠的竹林看起来生机勃勃,但仍然让人害怕。
草地像是种植的景观草坪一样,没有一根杂草,都是巴掌高矮的一根根细嫩的小草,间或开着浅紫色的小花,有一种浅淡的香气,光脚踩在上面一点也不刺脚。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环境,肖倾心里肯定。
竹林并不大,走了大概五分钟,就绕了出来。
前面有一座竹楼!
肖倾不禁惊喜地加快了脚步,不管怎样,有房子就等于有人,有人自然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竹楼并不远,沿着小溪走过去,只花了三分钟,就到了竹楼后面,这竹楼不过两层高,小巧精致,苍黄的颜色充满了古朴的意味。整栋竹楼被一圈人高的篱笆围着,上面爬满了翠绿的藤蔓,掌状的叶片下串串珊瑚红珠般的果子累累欲坠。
“请问,有人在么?”肖倾一边高喊,一边打量着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