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昏天暗地中最浑浊的要说不是他舞子旸,那就属玉胥了,但是不知为何,这个玉胥身在泥潭却总是好像不沾染一丝泥土,总是碍眼的让他不舒服。
“你的意思是,天帝本来就打算要放弃西海?”舞子旸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玉胥只秉持着自己的想法,既然舞子旸不相信,他也就没多说。
但是舞子旸思绪中还是在不停的想,作为六界主宰,他是不应该放弃任何一处乐土的,若他只为了护住天界而要放弃其他所有地方,那他觉得天帝的心估计是跟他一样黑的。
玉胥定是乱说的,微微晃了晃脑袋,舞子旸继续将眼神放在了眼下的战场上。
雨水混着血水漫了一地。
魔是无血的,一旦死去就会化成一缕黑烟消散去,然而天兵一个个的倒下,尸体却是遍布了满地,那景象,实在是触目惊心。
萧如风脸上身上沾满了鲜血,不是对手的,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些一个个倒在他身边的战友的。
他杀红了眼,杀麻了手,只要想到就在他身后守着龙子夜的琉璃,他就一刻都不会停歇不会放弃。
他还没有带她去这个花花世界好好游览一番,还没有许诺她一生无忧,还没有陪她到地老天荒,他不能死,她也不能再离开了。
“呀……”
想到此,萧如风一个剑气横扫,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将身前的妖魔击的溃不成军。
他剑身没入地面,他撑着直喘粗气,还没喘够,就又有妖魔围攻上来,没完没了,咬着牙,他提起长剑继续冲入了妖魔之中,长剑在满是汗水的手中充满了杀气,就连海水都已经蔓延到了他膝盖处他都没有察觉。
“萧将军,雨水太大了,西海要保不住了。”他的副将焦急的跟萧如风汇合,粗壮的身板露了只胳膊出来,他的盔甲竟然在方才生生被妖魔撕裂了去。
“你的意思是要撤吗?援军还没有到,天帝的命令也没有到,我们不可以离开。”萧如风喘着气贴着副将的后背,在雨水中与妖魔周旋,突然他一瞪圆眼睛,冲副将喊道:“让所有天兵往神树的方向挪动,记住要挪的不着痕迹,不能让他们发现。”
副将听着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惊恐的问道:“萧将军,你想利用神树的净化力量消灭敌人吗?那如果神树有了丝毫闪失,你我如何向天帝交代呀?”
不是没想过利用神树,但是神树拥有净化的力量他们谁都没有试用过,是只要浑浊之物靠近神树就会被净化呢,还是那净化之气需要载体才能够使用出净化之力也都无人知晓,这样贸贸然的将妖魔全部带到神树边上去,若好巧不巧是给了妖魔一个i饿毁掉神树的机会,那他们可就只能自刎谢罪了。
“西海都要保不住了,你还在乎那颗树做什么?无论是我们丢了西海还是树保不住我们都是死路一条,既然都是死,那何不试一下,听我的命令,立即去执行,不要再耽误了。”萧如风声音都喊嘶哑了。
“属下遵命。”副将领命,立马去执行萧如风的命令。
萧如风仰头看着头顶透着威压之气的乌云,冷哼了一声,继续投入了战场之中。
“那萧如风倒是好身手,到现在可还撑得住,不过到此刻我派出去的不过都是些炮灰罢了,就他现在的体力若要碰到个稍微强劲点的对手怕就没办法了。”舞子旸感受到了萧如风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削和挑衅,但他看着他还没碍眼,倒还想再看他在下面蹦跶一会。
“再拖下去你不怕天界的援军赶来吗?”玉胥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是说天帝不在乎这西海么?那还怕什么援军呢,不会有的。”舞子旸嘟囔了句,扭头斜着眼睛看了看玉胥身后的众多死士:“玉胥,这里就交给我便好,龙子夜的宫殿在那边,你可以出动了。”
玉胥和舞子旸相视看了一会,玉胥犹豫了一会,一挥手带着死士直往方才舞子旸指的地方而去。
有另外一股敌意往龙子夜的宫殿过去了,萧如风讶异的看着那抹黑色挪动的方向,一个没留神手臂被砍伤,鲜血直流,直勾的妖魔们蠢蠢欲动。
“到底是影军将军的血,就是不一样,萧如风,让你尝尝鲜血干涸而死的滋味如何呢?”舞子旸眼中冰冷一片,他突然战了起来,十指一握,滔天的魔气竟从萧如风的脚下腾空而起,如千万柄锋利无比的长剑一般将防不胜防的萧如风弄的满身伤痕。
细小的伤痕不断滚出血珠,很快鲜血就染透了萧如风的盔甲,越来越多的妖魔被萧如风的血味吸引往他这边而来,萧如风咬牙,然而一剧烈的动作他的血便流的更多。
他不能在这个地方耗下去,他要去救琉璃和龙子夜。
萧如风深吸口气,心知自己必须放弃这边。
“想走了么?哼。”舞子旸像是看透了萧如风的心思,手腕一拉,竟生生将萧如风拉到在地上,剑脱离了手心,他仓惶之间只能布起结界将自己护在其中,结界外,不知多少妖魔在破他的结界,他本就疲劳迎战元力损耗过多,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