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走到他们的面前,一脸冷笑地道。
正你一句我一言吵得正欢的朱氏和妙儿都没有想到近段时间很少出栖云轩的婠婠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两人顿时都变了脸色,特别是朱氏,‘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妙儿瞧着冷着脸的婠婠,原本庆幸的神色也消失了,随后也自觉地跪了下来。
她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如今后院的事情几乎都掌握在婠婠的手里,即便她只是个侧福晋,却也不是谁都能得罪的,特别是她肚子里还怀着爷万分期待的孩子。
“怎么不说了?本侧福晋瞧着你们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才是!”婠婠放开绿竹的手,拉过她递过来的绢扇,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们,呵斥道:“不知道什么叫本侧福晋怀了孩子还日日占着爷,朱氏,你这是在质疑爷的权威还是对上次爷处罚你有怨气,恩?”
朱氏声音颤抖,屁股上才好不久的伤似乎在这一刻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奴婢不敢。”家世不显,又没有爷的宠爱,她就算心思再深也知道什么叫现实。今天若不是眼前这个臭丫头挑衅她也不可冒然出口,以至于管不住嘴,把心里的埋怨说了出来。
婠婠扫了她一眼,瞧着她没出息的德行,眼神落在跪在另一边的妙儿身上:“你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管你在家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你只是个没名没份的奴才,本侧福晋给阿玛两分薄面让人称你一声姑娘,本侧福晋若是不给面子,你比这府上的奴才还不如。现在,你一个奴才竟敢与朱氏顶嘴,是谁给你的胆子?”不管朱氏在府里有多不受宠,她的身份都是胤禟的女人,就算她再不待见她,也轮不到妙儿一个没名没份的小丫头来刁难她。
妙儿见婠婠不护着她,相反地把她贬得比丫鬟还不如,忙道:“侧福晋,妙儿自知身份低微,可是若不是这位朱姑娘对侧福晋出言不逊,妙儿也不会跟她吵起来。”
“哦?”婠婠拿着绢扇的手一顿,随后一阵嗤笑地道:“本侧福晋竟是不知你对本侧福晋是如此地关心?”
妙儿咬了咬下唇,目光有些闪烁,却不敢辩解。她原本就是被送进来跟婠婠抢男人的,单这样的身份她们要真能成好姐妹,不是她放弃就是婠婠本人蠢过头了。显然这都是她的想象,现实就是她居心叵测,而她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
婠婠脸上的笑意瞬间如潮水一般退去,秀气眉头紧蹙,面色阴冷地说道:“青烟,朱氏不分尊卑,掌嘴三十,至于这位妙儿姑娘,不懂规矩也就罢了,还拿本侧福晋做筏子,掌嘴五十,以示训诫。”
她的语调越发高扬,声音逐渐地变得更为冰冷,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愣在当场,目光怔怔地看着婠婠,竟忘了反抗。
到是一旁听命的青烟,小手一挥,离得不远的丫鬟一下子就涌了过来,几人不顾两人的挣扎,一拥而上,青烟久未派上用场的‘铁沙掌’可谓是重出江湖,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两人娇嫩的小脸上。
听着这清脆的巴掌声,婠婠忽然觉得很动听。
恩,就是动听。
她进府之后,似乎就靠着甩人巴掌在积累自己的权威。只是当时是什么情形她已经快记不得了,毕竟这后院失宠的、丢命的人太多太多,她若是每个记得她到是要佩服她自己了。
收回视线,不去看朱氏和妙儿狼狈挨打的模样,婠婠扶着绿竹的手往进走,走到凉亭边,看着那满池的荷花,娇艳美丽,那迎风摆动的姿态真心让人觉得美丽。抚着自己的隆起的小腹,婠婠突然绽颜轻笑。只要她还是赢家,她必不允许任何人踏进她的地盘。
她不知道自己和胤禟的感情能走多远,可是她知道,只要他不放弃,她便一生一世站在他身旁,生死相随。
“在想什么?”
听到熟悉的男声,婠婠回过头,就看到胤禟正向自己走来,目光瞟到已经停手的青烟等人,眉头微挑,脸上却带着笑意迎向他,“爷怎么过来了?”
“去栖云轩没瞧见你的人,听说你在花园里散步便过来看看。”胤禟扶住她,目光瞄了不远处跪着的人,挑眉问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事?妾身本来是想趁着天气凉爽出来走走的,谁知经过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她们在争吵,话里话外都是妾身怀有身孕不该仗着肚子里的这块肉霸占爷,妾身听着气不过就让人掌他们的嘴。”婠婠任胤禟握着自己的手,只是说话的瞬间,脸色比起先前难看不少。
“既然如此,小喜子,让他们不要停,继续掌嘴。”胤禟淡淡地看了眼跪着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回首的瞬间却是一脸温柔地揽着婠婠慢慢往前走。“婠婠,爷有事要跟你说。”
婠婠闻言愣了一下,她本以为胤禟今天也跟平常一样只是单纯地陪着她散步,没想到还有事。回过神,她点了点头道:“爷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妾身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瞧着婠婠一脸信任的模样,胤禟伸手将她揽到怀里道:“今天爷下令撤了你阿玛的职,他现在大概已经回府了。”
之前听到婠婠说得那些话时,胤禟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