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刺杀引起了所有燕京城内高官的注意,燕王真金在即将册封为太子之时被杀手行刺,如今重伤在身生死命悬。可是,燕京城内的所有人虽然都注视着燕王府的一举一动,可是却根本没人知道里面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燕王府御下严谨,想要让人知道的消息便会传出,不想透露的,即使如何使用手段都是一样,不会有人将里面的消息传出来。
于是,燕京城内所有人知道的无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昨天夜里的燕王府晚宴之上有人行刺,燕王重伤,如今府里的御医同国师都在尽力治疗。可是否治疗好了没人知道,是否已经死了,也没人知道。
而关于刺客,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可自己在猜测却又不敢同人说。这是个敏感的时候,可汗一言不发,燕王府没有任何消息,枪打出头鸟,谁先开口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去就相当于第一个出头人。没有人想要做出头人,因为出了头就相当于在明处,而自己的敌人就可以在暗中出手。
转眼又过了一夜,第二日朝堂之上,整个大殿内都安静无声,静的似乎一根针掉落到地上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文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五官目不斜视望着前面人的后脑勺,而第一排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右丞相史天泽,另一侧则是文武全才的左丞相伯颜。史天泽两眼无神,一副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最近精神有点差的神游天外。伯颜则是挂着一层笑容,愣愣的盯着可汗忽必烈的桌子角,目光不高不低,可见已经练出了境界。
可汗忽必烈没有理会两人,那目光犀利的扫过大殿内所有人,“众位卿家,可知道前夜燕王府中所发生的行刺事件。”
大臣心里一阵敲鼓,行刺是前晚上发生的事情,如今已经过了一天,皇上为何现在提起了这件事呢?
京兆尹李大人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臣有罪,让刺客混入大都,以至于进入燕王府中刺杀燕王殿下,如今仍旧使燕王殿下命在旦夕,请皇上责罚。”
可汗忽必烈抬了抬手,“李大人起来吧,大都府这样大,每日进城出城的人那么多,想要杜绝刺客和奸细混入是不可能的。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即使严密盘查也并不能完全杜绝。”
“臣叩谢皇上,臣以后定当更加严密防范大都守卫治安,尽力将那些混入大都的奸细刺客都揪出来严办。”说罢,京兆尹李大人再次叩首,缓缓站起来退回自己的位置。
可汗忽必烈扫了一眼所有人,大声笑了起来,“那些宵小之辈只会用行刺这种手段,我蒙古男儿数十万铁骑踏遍山河,他们不敢同我们正面对敌,直想要用这些小手段来让我们自己胡乱猜疑,以达到无暇顾及其他,得以让他们继续苟延残喘。众位爱卿,你们认为,这次的行刺的幕后指使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