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哥赤面色深沉,伸手将那箭矢从车壁上拔了下来,箭尖挂着的令牌“咣当”一声落下。
“忽哥赤,这是什么令牌?”阿诺伸手将那一块令牌捡起,令牌入手冰凉,且比一般的铁牌子要沉上不少。借着车窗外透进来的光能够将这个令牌看的清楚,正面是一个诡异的兽形图案,狰狞嗜血的雕刻栩栩如生的让人望而生寒。阿诺将令牌反过来,几个奇怪的文字在令牌中央,周围则是如同星辰图一般排列的小字。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出自汉人之手,而看文字更不是蒙古人的东西。
忽哥赤目光扫过令牌,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的变化,他将令牌从阿诺手中拿过去,正反两面均看了一遍。“我先送你回王府,这件事我会处理。”
阿诺心里好奇,可却明白忽哥赤似乎并不想让她参与其中。她点点头,“如果你有急事需要处理可以让侍卫送我回去。”可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很是不安。
忽哥赤勾唇对她一笑,“没什么急事,这个时候侍卫送你回去我并不放心。”
话音未落,车外已经响起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声响声音并不大,犹如一阵细微的风声。
“爷,肖克苏他们回来了。”
马车外侍卫沉声禀报,声音里透着恭敬和谨慎。
忽哥赤并未立刻见自己的暗卫,他望了一眼阿诺才缓缓开口,“先回王府。”
“是,爷。”侍卫再次应声,马鞭甩出犹如炸响一枚炮竹,车厢微微晃动,马车再次开始往前走。
“忽哥赤,虽然我知道你不想我担忧,但是我还是没办法让自己放松。”阿诺想了想仍旧咬牙轻喃,她伸手拉着忽哥赤的臂膀,“你无论去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够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让自己安全,虽然我知道你经历杀场从未害怕过,可我却害怕。”阿诺望着忽哥赤的眼睛,“我一直都是依附于你,所以你一定要为了我好好的保护你自己。”
忽哥赤轻轻揽过阿诺,他手拍了拍阿诺的手背,“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阿诺听他这样说也知道自己再也问不出什么来,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究竟会有谁想要警告忽哥赤又不想彻底得罪忽哥赤呢?难道,会是朝堂之上的人?以忽哥赤的性格,朝堂之上的确有不少政敌。他的性格一直都是直来直去,可汗对他的宠爱也是其他人不可比的,但她也知道忽哥赤并非无法无天,否则忽哥赤也不会放了手里的兵权。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忽哥赤挑帘下了车,随后将阿诺抱下地。“这几日先在王府,若是无聊便让乌兰和乌恩奇帮你找一些稀奇玩意儿解闷。”
阿诺望着忽哥赤,“你要去多久?”
“时间不长,三天内我必然会回来。”忽哥赤目光略过马车上依旧坐着的侍卫,转而上了车,“出城。”
阿诺心中一颤,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要出城解决?”然而,忽哥赤并不想要告诉她,拉车的马儿一声嘶鸣快速的朝着大道尽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