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又居高临下地睨了李怀渊一眼,直接略过李怀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李暄眼里那股无形的魄力让李怀渊感到压力重重,为什么他一点都拿捏不准这个大儿子?待他从那股压力中晃过神来,还是立马吩咐道:“快!拦住大少爷!不许让他出去!”
接着,又有一伙人上前去团团围住了李暄,李怀渊见势,立马又吩咐人叫了大批的家丁过来,将落玉轩团团围住。
“在你接受凝心之前,你休想踏出落玉轩半步!”李怀渊丢下这句话,然后拂袖而去。
李怀渊迈出两步,还是放不下心,回过头对萧凝心说道:“你也是一样,暄儿一天不认你,你一天不许迈出这个院子!”
“是,父亲!”萧凝心敛衽回答。
这回李怀渊是真的走了,可是李暄并没有因为李怀渊的离开而消停,他一个劲的往院子外面冲,可是李怀渊这次足足调派了三十个家丁守着落玉轩,哪里是李暄凭借着个人力量就能冲出去的?
萧凝心鄙夷地看了一眼正跟一伙家丁厮打在一起的李暄,对着藕荷和紫桃说:“把之前那个女人的东西丢出来,把我的东西搬进主卧去!”
李暄一听,立马就停下了动作,对着正准备行动的藕荷和紫桃说道:“谁敢动!”
藕荷和紫桃具是一怔,虽然紫桃跟李暄也在这院子里相处了半年,但是她对李暄的脾性是一点也没有摸着,因为李暄一直都只信任云然一个人。
萧凝心看藕荷和紫桃都不敢行动,又吼叫了一声:“还不快去!”
李暄没有给她们机会,直接回到了房间,张开双手,将门口堵住。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萧凝心脸一黑,质问道。
“不管是谁!都不许踏进这里半步!”李暄的眼神从萧凝心,藕荷和紫桃的身上一一划过,最后长久地停留在紫桃身上,因为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的妻子!
紫桃感到李暄那如剑般尖利的眼神,她的身体一颤,把头埋到胸前,云然说过李暄不是真的傻子,如果李暄真的记恨上她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妻子?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房?”萧凝心又跳脚喊道。
李暄不再看萧凝心一眼,直接进了屋子,将房门狠狠地关上。
萧凝心看李暄直接将房门关紧,更是气恼,直接冲上来,猛地拍打着房门,边拍边嚷道:“李暄!开门!你给我开门!”
李暄坐在云然以前一直睡的小榻上,被萧凝心的吼叫声搅得心烦,直接拿起边上的一个花瓶,朝门上砸去,嘴里极其不耐烦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个花瓶猛地砸到门上,然后迅速落地,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
萧凝心被这猛烈的声音吓到,赫然停住了自己的叫喊声,可是她这满腔的怒火要如何发泄?
她猛然想到刚刚李怀渊进落玉轩的时候,身后是跟着一个丫头的,那个丫头好像还是落玉轩的人,是谁这么大胆敢去向李怀渊通风报信?她不过进落玉轩才一天,就让李怀渊知道她跟李暄不和,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她猛地回转过头,看着一院子的仆人,问道:“刚刚是谁去把侯爷请来的?”
仆人们都赶紧低下了头,身怕这件事扯到了自己身上。
这时藕荷站出来,指着角落里的芽儿说:“小姐,是她,是她跟着侯爷进了落玉轩的!”
“是你!”萧凝心几步跨到芽儿跟前,猛地给了芽儿一个巴掌,问道:“贱婢!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把侯爷请来?你到底有何居心?”
芽儿挨了一个巴掌,却也倔强的不流出泪来,她捂着半边脸,一言不发。
紫桃走上跟前,对萧凝心说道:“小姐,她叫芽儿,以前受过云然的恩惠,救活了她快死的弟弟,她估计是念着这个,所以对云然感恩在心呢!”
“对云然感恩在心?”萧凝心冷哼了一声,复又厉声对芽儿说道:“跪下!”
芽儿咬着牙,朝萧凝心跪了下来。
萧凝心居高临下地在芽儿身边绕来绕去,最后说道:“你记清楚了!现在已经没有云然了,我才是你的少夫人,你的主子!你那个感念在心的云然以前也不过是本小姐的替身,是我的贱婢!跟你一样的贱婢!你对她感恩在心是吧?从现在开始你就跪在这里,不许喝水吃饭,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你再起来!”
芽儿握紧了拳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角落里的李康默默摇了摇头:长得像有什么用?一个像九天外的仙女,一个却似地狱来的修罗!
其他的仆人此时的想法也是跟李康一样的,虽然她们平时也都害怕云然,但那是因为云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和魄力,绝对不是像萧凝心这样表面的跋扈狠辣。
林清君这边,自从云然被送走了之后,她的心情大好,此时她正在泡美人浴,她已经在为去边关见李晔做着准备。
雪儿为轻轻为她搓着背,不禁笑道:“听说这几天落玉轩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