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早已在她那诡异的笑声中远去,绿翘不解地问道:“小姐,你说她是疯了么?”
“你放心,谁疯了她也不会疯的!”云然才不相信林清君能有这么脆弱,她还打算再跟她斗三百个回合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天后的早晨,芽儿在替云然梳头的时候,边梳着边道:“少夫人,我听外面的丫头说,昨天夜里,四姨娘小产了。”
“什么?不是说她的脉象一直很平稳的么?怎么会突然小产?”云然打理着自己的青丝,眉头蹙了起来,再过七日就是李怀渊五十二岁的寿辰,本来只是小寿,不用大摆筵席,可是因为李怀渊老来得子,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便想要大宴宾客,如今连请柬都送去了,一切都在计划中,可是这老来得子的子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听说是四姨娘醒夜如厕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孩子给摔没了,不是还没有满三个月吗?听说这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最危险的了!”芽儿继续说道。
“罢了,也是四姨娘福薄,继续替我梳头吧,我待会也是要去探望探望她的。”
“少夫人,今日梳堕马髻,可好?”芽儿说着,已经将云然的发丝轻轻挽了起来。
“好!”云然答应着,这个芽儿可真是没有一丝让她不满意的地方,手脚勤快不说,还很会看脸色做事,不多嘴不犯迷糊,只要她不跟紫桃一样吃里扒外,云然以后肯定要给她寻个好婆家。
不一会儿绿翘走了进来,端进了云然的茶水。
“绿翘,上次姑爷不是让你多多注意四姨娘吗?四姨娘昨夜小产了,这其中可有什么古怪没有?”云然边涂着胭脂边问道。
“没!没有啊!”绿翘连忙答应,“四姨娘一切都挺正常的,昨夜小产真的是她不小心!”
“正常就好!”云然应着,可是从铜镜里倒映出来的绿翘的表情,却又那么的不正常,她好像很焦虑,云然不禁问道:“绿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绿翘支吾了半天,终于说道:“快到我养父养母的忌日了,我每年都要去祭拜他们的,今年我……”
“养父养母对你有养育之恩,既然想去祭拜就去吧。”云然接口道。
“可是他们的葬在庆州。”绿翘像是有些意外云然的回答。
“那么便去趟庆州呗!”云然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姐,肯放我离开?毕竟一来一回少不得要二十来天呢!”绿翘松了一口气,但是表情还是有些焦虑。
“怎么?你不在怕我被别人吃了啊?”云然看她不放心的模样有些好笑,芽儿也将她的发髻梳完了,云然满意地看着铜镜里照映出来的堕马髻,然后走到柜子里拿出了一袋钱,交给绿翘,道:“路途遥远,总要些钱财傍身,不必急着赶回来,现在芽儿伺候我也上手了,既然回了庆州,如果你还想回以前做过事的地方看看也行,我今年肯放你走,明年可就未必肯放你走了哦!”
“小姐!”绿翘握着那袋子钱,眼里竟有了泪。
“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回趟庆州,又不是不回来了,别搞得像大姑娘出嫁似的,多伤感啊!”云然抹去了绿翘的眼泪,自从有了上次的共患难,绿翘在她的心里的重要程度,早就与自己的姐妹无异,她现在身边最亲昵的人,一是李暄,二就是绿翘。
“是啊,绿翘姐姐,你放心去吧,芽儿保证会好好伺候少夫人的。”芽儿也上前来说,她知道她对于云然的重要程度,是绝对比不上绿翘的,所以她想更努力地靠近云然,为云然做好每一件事,有朝一日,也能像绿翘一样,得到一般丫鬟得不到的重视。
“那我今日便启程了!”绿翘面上还是忧愁,虽然说着要走,可是目光可是停留在云然的脸上。
“好!”云然点头答应,这丫头是怎么了?顶多离开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不是又能相见了,不至于这么离不开自己吧?
绿翘退出去后,云然才端起了绿翘刚刚送进来的那杯茶,茶已经冷却,可是那种温馨的感觉还是穿透了云然的身体,这是绿翘泡的茶,只有她泡的茶,才会带有这种又清又香的味道,只是可惜要有一个月喝不到这样的茶了,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绿翘要离开一阵子,云然心里自然也是舍不得的。
当李暄练完一套剑法迈进房门,看到的就是她的妻子正哀愁地捧着茶盏,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你这是怎么了?”李暄三两步就挨到了云然身边。
“没事,就是绿翘要离开一阵子,我有点舍不得。”云然说着放下茶盏。
“过一阵就回来了,不是有我呢吗?”李暄说着看上了云然白净的面庞,一寸一寸的仔细欣赏着。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云然用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她才刚刚收拾妥当,应该没有问题吧?还是说李暄终于觉得她只是长得一般,配不上他这个炙手可热的京都四俊之一了!
“眉毛淡了,我给你画眉吧。”李暄脱口而出。
“你还会画眉?你哪里学的?”云然真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