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非常不舒服,我只要一闭上眼就看到一个清秀的身影头顶着月光,迎着海风站在甲板上向远方观望。
我在船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一直抹不去这一个画面。直到房间门被敲响,我才猛然清醒过来。
我坐起身子,擦掉头上的汗珠,听到门外张雅婷叫门的声音。
我穿上鞋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门外,忙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状况。
张雅婷告诉我说,刚收到消息,下午会有台风经过,现在大家都聚集在周禹的房间商量对策,让我过去集合,说完还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一溜烟跑了过去。
‘什么意思?怎么开个会去周禹房间?’我心中疑惑的想着回去把衣服穿整齐了,又洗了把脸走去周禹的房间。
周禹房间的门没有关,我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周禹正大声说着什么,其中还夹杂着张雅婷和林枫的笑声。
我一脚跨进周禹的房间,一看人到齐了,李晓鳯和霍船长都在。再一看周禹,吓了我一跳,他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臃肿的就像一个雪人,只有一个脑袋和一只手露在外面,脑袋负责喘气,手用来不停地擦鼻涕。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我话刚说出口就被周禹更高的音调压在下面。
他一看到我马上指着我大声说“你们看看,就是这丫的,人家玩冲浪都是站在水面上面,这丫的竟然把我浸在海底。幸好爷以前练过,憋个两个小时气不在话下。爷感觉自己就像是鲨鱼,刚一出水爷就大喊‘痛快’,再来三分钟。这丫的嫉妒了,求爷爷告奶奶地把爷拉进驾驶舱。这怎么行呢,爷还没过瘾呢,就这样回去还不把爷急死,可又一想爷也不能只顾自己一个人潇洒,回来我们大家一起玩,所以就遗憾地跟他回来了。”
“你这么厉害怎么还感冒发烧了?”张雅婷不解地问。
“爷发烧了吗?NO,爷这是发挥余热。玩出了一身火,不散散火还不把爷烧死喽。”周禹揭开被子证明自己没事,身体健康着呢。
“好了,我们不是来听你吹牛呢,现在人到齐了,我们讨论正事。刘陨找地方先坐下。”李晓鳯看着我说,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
我四下一看,房间里没有一个空凳子,看周禹的床还比较宽敞,只好走过去在他床头坐下。
李晓鳯看我坐下开口说“半个小时前我收到电台消息,傍晚时间会有台风从这片海域经过。这次的台风级别并不大,对我们的船构不成威胁,但是这片海域暗礁太多,如果搁浅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因此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我们是回去避过台风以后再来,还是就近找地方躲避台风。”
“台风?”周禹抽出一张纸擦干净将要流出来的鼻涕激动地说“太好了。”
“有什么好的?我们有一半都是北方人,风大了在船上谁受的了。”我说。
“你个傻逼,谁让你待在船上……”说着他又揉揉发痒的鼻子“……了。你的日子不好过,那些没被炸死的鬼子更不好过。爷一想到我们的快乐是建立在他们的痛苦身上,立马就舒坦了,浑身清爽不少,感冒也好了。枫枫去把那瓶爷没喝完八二年的LA……LA什么呀拿过来,爷庆祝一下。”
“好了,别贫了。你怎么还是没有一点正经的,我们先谈正事。”李晓鳯打断他说。
周禹听到这话不舒服了,立即就想起身表示自己非常正经,我赶紧一把将他按坐在床上,低声说“你给我老实点。”
周禹意外地看着我说“咦,你今天怎么回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发烧了吗?”说着手伸向我的额头。
“你才发烧呢,专心点,别捣乱。”我打掉他的手。
“我觉得周禹说的对,这个台风对我们有利。”霍船长紧接着说。
“那里有利?”李晓鳯好像很感兴趣。
霍船长站起身说“我们的目标是在水面之下,台风对水下影响不大。另外,我们的竞争者现在损失惨重,他们缺少必须的潜水装备,在水下无法与我们竞争。我们如果回去躲避台风,然后再回来的话,至少需要两天以上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可以产生的变数太大,所以我建议我们就近找个避风的地方,同时探索海底,如果能在台风结束前完成任务更好。”
“这个我也想过,只是……”李晓鳯好像有什么为难之处,眼光却看向林枫和张雅婷。
“我们没事的,我们从小就在海边长大,比这个台风还要厉害的也见过不少。我们也不是弱不经风的弱女人。你放心,我们绝不拖你们的后腿。你们就放心去完成你们的任务,我和婷婷就待在船上,为你们端茶倒水,做好后勤工作,是不是婷婷?”林枫急忙站起来表态。
“对、对。我们绝不会拖你们后腿,后勤工作会做的非常出色。”张雅婷也急忙站了起来。
“这话不久之前我好像听说过。”周禹伸出手指挖挖耳朵,神态散漫无比。
“你怎么这么多话?”我看着满面怒容的林枫,赶紧打园场“少说一句你会死啊!好好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