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潜艇驶离渔船几千米之外,关闭发动机,让潜艇浮在水面上,远远地用望远镜监视着渔船的动静。
这时的天色已近黄昏,橘红色的太阳已经落在西边的海平面上,整个海面好像被镀了一层金膜,闪闪发亮。渔船上潜水的人已经回来,船上一片混乱,也不知道在海底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我们怕被人监听无线电,通过预定的暗号向游艇上发送信息,报告我们目前的状况,让她们不必担心,该怎么HAPPY还怎么HAPPY,不要被有心人察觉。
报告发完后,我才发现这次失算大了,我们竟然没有带一点食物,晚上不但要忍着冷,更要饿着肚子监视。
一想到食物我马上感觉到肚子开始咕咕的叫,我随意打量一番狭小的舱室,没发现一点可以吃的东西,只有周禹瞪着双眼埋怨地看着我。
我失望地靠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将皮带又紧了一点,裹紧衣服看着海面出神。
晚上做贼的行动主要是靠周禹,我让他趁现在还有时间先睡一会,渔船上的动静由我监视。
周禹完全没有跟我客气,把衣服裹紧靠在副驾驶座上睡觉。可他没躺一会就来回翻动身子,摆出一个又一个POSS。我正要开口骂他让他安静一点,他却睁开眼挺了起来,看着我咋吧咋吧嘴说“他妈的,太饿了,睡不着。”
睡不着谁也没办法,我俩干脆坐在座位上天南海北地胡乱吹着牛,幻想着各地盛产的美味,这样一来肚子反而更饿。可是越饿越想吃的,越是想就越是更饿,又控制不住不想,只好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讨论着在深圳吃的大马哈鱼火锅。
一直聊到深夜,不知不觉中把我聊的困意阵阵。本来是要周禹休息的,我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在饥饿的状态下做梦都是满是吃的。在梦中我一个人在饭店叫了一大桌子菜,胡天黑地的埋头猛吃。可是总感觉自己吃不饱,越吃越饿。在整整一桌子菜吃完后,才感到肚子里有了一点感觉。我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准备离开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钱。我心想这下玩了,搞不好就要被留下来刷盘子。在凶神恶煞般的厨师监视下,我将身上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一个钢嘣也找不到,张着血盆大口的厨师见我找不出一分钱,一把抓住我大声说“没钱就送你进警察局。”
听到这里我心里更急,连忙挥着手求饶,我心想我一个逃犯如果进了警察局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送进警察局。
我使劲地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手,猛然一下睁开眼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我看到眼前有一张人脸,揉揉眼仔细看去,借着明亮的月光,我终于看清这是周禹的脸。心里不由松下一口气‘真好,不用付钱了。’
“你小子可以呀!牛逼轰轰说好让我睡觉的,你倒先睡着了。刚才做了什么梦?吃大餐了?”周禹调侃我道。
我擦掉嘴角的口水坐直身子打个呵欠说“你还真猜对了,正吃的过瘾呢被你打断,回去你要补偿我一顿,要不跟你没完。”
“什么德行,我怎么挑你这个队友,难怪这一年爷老是走背运。快点打起精神,干活的时间到了。”
我揉揉脸,边发动引擎边说“我可是驾驶员,不能疲劳驾驶,我如果出错你他妈就跟着完蛋了,没见过像你意见这么大的。”
我将潜艇下潜两米深度,边和周禹伴着嘴边向渔船开过去。在距离渔船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周禹让我停下来,将潜艇浮上水面。
我们是在做贼,不能明目张胆的行动,怕发动机的声音惊动船上的人,我们打算游水过去。一百米这个距离不算远,游水过去没有一点问题。
周禹让我先在潜艇上等候,他独自先过去解决掉暗哨,然后我再将潜艇开过去。
根据我们一晚上的观察,在渔船上只看到一点明火,像是一个在抽烟的人,哨岗很可能就此一人,我们目前潜艇停靠的位置正好在哨岗的背面,彼此看不到对方。
交待完后,周禹跳下海向渔船游过去,我紧张地看着周禹在水中游动的身影,心想这家伙开车水平不行,游泳还真有点那么意思。
周禹游到渔船近前,我借着月光仍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他找个地方爬上去,四下打量一番,绕过船上的驾驶舱失去了踪影。
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心中隐隐有一些担心,船上人是什么身份属于什么样的组织我们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们手中有什么样的武器,是否心狠手辣。如果周禹不幸落在他们的手里,会不会遭到拷打?他们的拷打手段怎么样?老虎蹬辣椒水之类的也不知道周禹是否能承受的住。
我心中非常的不安,胡思乱想的想了很久,突然我意识到周禹上船到现在至少已经过了十分钟,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
在望远镜里我仔细观察着整艘渔船,上面任何动静都没有,只有船身随着波浪轻微地在摇晃着,看起来也不像是周禹失手被抓。这小子的能耐我知道,再不济被抓时也能放个屁吱一声,不会就这么平平无奇地中招。
正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