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时间反应,看到李晓鳯栽下悬崖,我条件反射地向前一扑,抓住李晓鳯一只脚。而我半边身子也被带出悬崖。只剩一只手一条腿留在悬崖上。我忙用脚勾住一根树根,手也不知道抓到什么东西,坚持着没掉下去。
李晓鳯头朝下倒悬着大声喊“快点拉我上去。”
我咬着牙小声地说“姑奶奶呀,你以为我不想拉你上来。你知道你有多重嘛!”
李晓鳯用手按住石壁,使身子不再晃动,然后回头看看我,看到我的姿势后,估计我是很难把她拉上去了。
只见她用手抓住突起的石头朝一侧爬去,慢慢把身体调整过来。我看她像只壁虎一样,动作异常灵活。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将身子调转过来,另一只脚也踩上了石头。这种姿势非常的怪异。她把身子紧贴在石壁上,却翘起一条腿,脚还在我手中攥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峭壁上跳芭蕾。
稳定住身形后,李晓鳯轻轻抖抖腿。我感到她脚在颤动,以为他要坚持不住了,忙又用力握紧她脚。李晓鳯皱皱眉低声说“还不松开”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把意思搞反了。可突然在这个时候我感到另只手传来一阵剧痛,忙转头看。只见一只猴子已经将我手抓的鲜血淋漓,并张开嘴露出一口獠牙,准备第二次袭击。我大惊失色,条件反射地猛的把手缩了回来。这时才意识到我大半个身子都在悬崖外面。现在只剩一只脚勾着树根,根本挂不住身体的重量。瞬间就朝悬崖下掉去。
慌乱中握着李晓鳯脚的那只手忘了松开,只听李晓鳯一声尖叫跟着我掉了下去。
这个悬崖有二十来米高,下面是一个斜坡。上面有厚厚的落叶层。掉下去后我顺着斜坡向下滚了几十米,然后又撞上一颗大树才止住身子。这一下撞的我头晕眼花,看东西都模模糊糊。我挣扎了一下,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部位还属于自己。眼皮也越来越沉,慢慢地昏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我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东西还是一片模糊。动一下身子,感觉一阵酸痛。又在地上躺了十几分钟才慢慢感觉恢复了过来,坐起身子。
突然想到李晓鳯也被我拉了下来,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我扭头四下看。看到她靠着我身边的大树在睡觉。我安下心静静看着她。
经过这一连串变故,李晓鳯往日的风采已不在。现在满身的污泥已经干在衣服上。头发都散落在像是画了迷彩妆的脸上。打开的衣服领口隐隐露出里面傲视群雄的双峰。
我慢慢站起来,打算活动一下身子。必须让身体机能能迅速恢复。要不然就目前的状态,就得被困死在这里。
我刚站起身,李晓鳯就睁开眼醒了过来。我看她睁开眼,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也拉你下来。”
李晓鳯摇摇头,没一点怪罪的意思“就是你不拉我下来,我也应付不了那些猴子。”说着她伸出手“拉我起来。”
我忙走过去将她搀扶起来。她四下看了一会,附近根本就没有上去的路。悬崖上面也没有一点声音。估计江排长他们就不知道我们会掉下悬崖。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力更生,找到上去的路。她对我说“我们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
我点点头。拣起我丢下的枪。刚拿到枪我就想起猴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估计是凶多吉少。我抬头看看悬崖上方。心里一阵感慨。
李晓鳯看看我“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摇摇头转过身,跟着她向前走去。
悬崖下的丛林依然茂密。我俩互相搀扶着艰难地顺着崖壁往前走。
一直走到傍晚时,找到一条小溪。我们赶紧跑过去捧起水喝了几口,顿时感觉全身又充满了活力。
李晓鳯喝了几口水对我说“你去一边给我放哨,我要洗下澡。”我看看她满身的污泥点点头,朝着一边的丛林深处走去。
我刚在一颗大树后面靠着树坐下去。猛然听到溪边嬉皮笑脸地传来一句“身材真棒。”接着就是李晓鳯的尖叫声。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有流氓。他娘地,色狼真是无处不在,都已经渗透到了这里。我忙端起枪向溪边跑去。
刚跑到溪边我就看到李晓鳯站在溪水里,抱着衣服遮挡着已经脱光的躯体。我看见她露在外面雪白的胳膊大腿,忍不住多瞟了两眼。而对面的岸上,一个穿着登山服,背着背包,手里拿着一根精钢拐杖的年轻男子一条腿蹬在一块石头上对着李晓鳯嬉皮笑脸地说“小爷正在这里上大号。你过来就开始脱衣服。吓的我大便也没拉爽就提上裤子跑出来。现在屁股都还没擦。”
我忙举枪对着他问“你是谁?”
那人见我拿枪指着他,没一点惊慌的样子,他抬起手中的拐杖朝我晃了晃“小子,上次拿枪指我的人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举枪的胳膊。”
李晓鳯用眼神示意我放下枪,然后问那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口气好像他们以前认识。
那人还是嬉皮笑脸地说“我如果说我只是来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大便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