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说了无数次的狠话,有大声说出来的,有暗暗刻在心上的,有深深埋在眼里的,不论有多少,我们都那么强烈的发誓,发誓要对你好,可是当事情真的走到这里,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我发现我好像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愤怒的人烦躁地将手里的纸张揉进了手里,丢在了地上,然后像是失去支柱一般垮坐在了真皮的椅子上。双眼没有了光彩,整个人柔软地像是一滩泥,看不到任何生机,江言知道再多的狠话,再多的我要怎样,遇上香尘的那一秒,什么都不算。
房间的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团纸,看了一眼面前那个没有了主心骨的江言,然后小心翼翼地摊开了那张纸,念出了上面的字,“曾经我们说了无数次的狠话,有大声说出来的,有暗暗刻在心上的,有什么埋在眼里的……”声音不大,却是那么的清晰,仿佛那就是之前的对白。
“不要再念了。”江言绷直了身子,端端正正地坐了起来。
“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你可以选择说出来,那么所有人一起面对,痛苦一起承担;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沉默,让她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所有事,哪怕……”
“够了,我说够了,不要再念了。”江言仇视地看着那个人,用力拍着桌子打断了那个在他听来无比反感的声音。
“也许这上面说的很对,你可以这样选择的。汊”
“舅舅,你以为我不想吗?你知道当她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回去时,我有多难过吗?我知道她这次来是要带那么人回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世界让我觉得那么乱?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是她弟弟,她会怎么做?她会相信吗?”
那个被江言称作舅舅的人轻声笑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从来到市的第一天,我们就变成了外人眼中的父子关系,私下你会叫我舅舅,可我更想称你为少主,因为你的父亲是我所敬佩的人,是我不曾后悔追随的首领,所以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说,因为我也要报仇。”
江言面带疑虑地看着他,思绪迅速地转动着,很快便释然地笑出声来,。是啊,一直以来他都把对方看作是自己的父亲,直到他十六岁那年。当那所谓的父亲把他叫到书房无比严肃地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一切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舅舅”在江言陷入回忆时,悄然地退离了房间,任江言的思绪天南海北地到处飞,只希望他可以尽早做出决定。
与此同时,离开酒店房间的端木晟和凌萱相约一起去找雪澜,他们有他们不一样的顾虑。
雪澜的家朕。
见到雪澜的第一句话是端木晟开的口,“我们找央若絮。”
没错,他们找的就是央若絮,很多很多的疑惑他们想要从这个人身上获得答案,就像从前一样。自从上次千野逐浪和香尘的分手事件后,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大家都再没看到过她。山上的房子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可是没有人的踪迹,直到那次医院相遇,才发现几天不见,变化不是一丁半点。既然央若絮是雪澜的女朋友,那么他们彼此应该明了对方的位置吧。
或许雪澜是因为好奇,好奇暗夜的人怎么会认识小絮,好奇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让相遇之后的央若絮躲躲藏藏,有意无意地逃避些什么。
雪澜带他们去了一家酒店,房间里,四个人,好多的疑问。
央若絮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完全不去注意他们的表情。不安,疑虑,仇视,那些目光仿佛都与她无关。
“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说她不会伤害他?”端木晟毫不避忌地直接问到了重点。
所有人都在等着央若絮开口,可她像是故意调大家的胃口,让那些饿的发慌的豺狼虎豹只能看却怎么都够不到。不知道时间静止了多久,一个纤细的声音飘荡在了空中,“我应该可以选择不回答吧。我不想跟你们谈论这个问题,你们可以离开了。”
“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就不可能这样回去,你还是说出来吧。”这次是凌萱。
嘶啦一声,只见央若絮用力拉开了窗帘,太阳柔和的光线顷刻照射进了房间,罩住了面前的央若絮,一层光,一个人,突然之间变得那么神圣,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人,那么的诗情画意。
伴着那道折光,央若絮转过身来,目光柔和,却隐约可见那俏丽的眉毛微微皱起,她轻声说着,“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香尘的身份或许你们查不出啦,但她绝不是坏人,更不会害千野逐浪。他们之间的一切,就像香尘自己说的那样,是记忆,是模糊,是模糊了的记忆,而你们想问的我知道是以后的事。我不是神,不管之前有过什么,说过什么也好,我统统不想解释,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注定,你们还是看淡一些吧。”
三个人神情各异地看着央若絮,怎么都不愿接受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呼吸,吐气,那么隐蔽的动作就像是放在了显微镜下,一目了然,一声明了。端木晟换了换站立的姿势,随即又问道:“那她说要带他们走是什么意思,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