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世子身子不好,夜里睡得晚也睡不好,早上也起来得晚,茵娘好得顾着世子早起用膳喝药,自是不能早来请安了。再说了,这也是公爹和婆母爱怜茵娘,才不叫茵娘早起的。这不都是婆母的美德嘛,昨儿茵娘回娘家,娘家母亲还说呢,说您老人家真真是菩萨心肠,再不是那些个长舌妇能比得上的呢!”
九娘子故意将王氏抬得高高的,让王氏又无从辩驳了,只好勉强说道,“话是那么说,你大嫂倒是风雨无阻的,天天天不亮的就过来了,服侍我起床穿衣还有早膳,这点,你可得跟你大嫂多学学。”王氏也把陈氏抬了出来。
九娘子笑道,“可不是!”然后转向陈氏,“大嫂,您可得好好教教茵娘了,茵娘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还往大嫂不吝赐教,其他书友正在看:!”说罢,还像模像样地对着陈氏鞠了个躬。
陈氏被逗得想笑,瞧着王氏的脸色,又不敢笑,“弟妹,使不得使不得,快别折煞大嫂了,我哪里会什么,就是个粗鄙的妇人,不比弟妹,听说是经宫里的嬷嬷调教过的,连相公也说,弟妹瞧着就像是个特别有气度的女子呢。”
九娘子听了就听了,倒没什么,她同那姬涟也不怎么熟悉,倒是王氏,听了这话,认真地看了一眼陈氏,瞧着她确无不快之意,才回头看着九娘子,“今儿你相公去宫里了,涟儿也不在府里,你们两个就在我这吧,咱们一处也热闹点,午膳也一起用就好了。”
陈氏和九娘子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都应了。
王氏却叫平嬷嬷拿了当年的厨房的账本来,对九娘子说道,“我早就听说你字写得挺好的,我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手也不听使唤了,你就帮着我把这些年下交上来的账本清一清,对对,看看哪里有漏的,给找出来,就这么点事,你应该没问题的。”
九娘子看了一眼王氏身旁的高几上堆的账本,足足有半米来高的两大摞,心里直打鼓,“婆母,茵娘对看账本只是粗浅地学了那么几天,只怕……”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氏打断,“哎,别这么说,谁不是从不会开始的,慢慢看着,就会了。”王氏笑着说道。
陈氏连忙说道,“要不,我来帮着弟妹看吧,这样也能快点看完。”
王氏却拦着道,“不用,你还有别的事。”又对平嬷嬷说道,“南边不是进来了一批上好的缎子?你带着大奶奶去库房,看着把那批缎子入库,登记好。”然后想了想,又说道,“你也顺便拿出几匹来,给各房做衣裳穿。”
陈氏点头应了,平嬷嬷便带着陈氏先退了出去,往库房去了。
这边,王氏起身,“子朱,你带着二奶奶去西间炕上慢慢地看账本,嘱咐人别扰了二奶奶清净,回头帐算不好我可要揭你的皮!”说罢,对九娘子说道,“哎呀,这人啊,上了年纪就是精神就是不行,这才多大会,我就有些累了,你先去忙着吧,我却略躺躺,就不用麻烦你了。”
九娘子也只有应了,心里虽然极不愿意,却也没法,只得看着子朱带着两个丫头,将那两摞账本抱到了西间,自己也只能带着银丹到了西间。
西间靠着南面,到了这个季节,有些朝夕晒,九娘子看着窗户里照射过来刺眼的阳光,略略皱眉,又看了看炕桌上摆着的两摞账本,伸手取了最上头一本,翻开来粗粗一看,都是蝇头小字,且不像现代的账本,运用了表格,出入一目了然,却是乱记的,既有买进的帐,又有输出的帐,整个是个凌乱的。
对着窗外的阳光,就这么一小会儿,就看得九娘子眼睛刺痛了。
九娘子放下账本,想了想,吩咐银丹,“你去悄悄问子朱姑娘要匹白纱来,就棉布的就行了。”
银丹点头应了,“奶奶,要来作什么用?”
九娘子抬头看了看窗户,“你瞧,这么刺眼还受得了?得挡一下吧,你先去拿吧,然后顺便拿根圆的棍子来,还要几个圆环……”九娘子说着,看着银丹迷糊的表情,便索性拿了支笔,在纸上画了个现代挂窗帘的架子的图形,给银丹看,“喏,就是这样,你看明白了吗?拿着这个去问子朱,带着东西回来。”
银丹看着九娘子画的简易的窗帘图,一知半解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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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悲催的事来了,写好的内容被编辑退回了,说是涉及到了不健康的内容,所以一米狠心地修改删除了一些……亲们,原谅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