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澈举起酒杯,示意九娘子也拿酒,九娘子无奈,此刻也没有别人在,只好再次挪到桌边,端起另一杯酒,又碎步挪到姬澈身边,期期艾艾地说道,“怎么……怎么喝?快点吧,让别人知道就不好了。”
姬澈不急,反而问道,“别人知道又怎么了,这可是你我的洞房大喜,谁敢来多话!”然后伸手一把将九娘子扯了过来。
姬澈虽然在人前装病,脸色也不大好,但手上的力气却是不小,一下子就将九娘子扯过来,跌坐在他的怀里。
九娘子像坐在一块烙铁上一样,整个人腾的一下子燃烧了起来,满脸通红,身上也滚烫地热了起来,正要扭动着挣扎几下,又听见姬澈的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别动了,勾起火来,怕你承受不住!”
九娘子身体虽然是个少女,心理却是个成人的灵魂,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窍门,这一下从心里往外也更冒起火来,浑身上下像烧着了一般。。
“你让我起来,这样不行!”九娘子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清明,低声说道。
“哦?我也没说不让你起来啊,只是叫你别动。”姬澈却使坏地说道,看上去也一本正经的。
九娘子便想起身,稍稍一动,就听见姬澈闷哼了一声,九娘子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伤处痛吗?”
姬澈闷声说道,“不是叫你不要动嘛。”看着他青筋暴起,脸也通红的样子,九娘子顿时明白了他的痛来自哪里,立刻就不敢再动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便主动将手中的杯子与姬澈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那就干掉吧,赶紧的。”
说罢,便要举杯将手中的酒一干而尽,却被姬澈拦住,“别急,茵娘,这酒得交杯喝。”说罢,先举了杯从九娘子的臂弯里拐了过来。
九娘子愣了一下,但还是依照他的样子,将酒杯也拐了过去,二人就这么喝了交杯酒。
酒是类似于甜酒,没有辛辣,倒有一丝甜意,九娘子喝完倒还觉得有些不够,或许是劳累所致,又口渴又疲劳,这点酒倒是引起她的酒意来了。
姬澈撤了手,看着还在打量酒杯的九娘子,“怎么,茵娘还想喝?”
九娘子放下手,迅速起身,走到桌边,将酒杯放下,借着转身的机会,狠狠平复了一下心情,“哪里,您看错了,我只不过是……时辰不早了,世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好看的小说:。”九娘子想不出什么,便开始撵人了。
姬澈却完全没有走的意思,“茵娘这是要将夫君赶到哪去?莫非忘了你我既然成亲,当然要住在一起了,这就是我的屋子,我就歇在这里。”
九娘子顿时窘迫起来,该死的,她真的把这个忘了,还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屋子呢,“那……那你的丫头呢?叫她进来服侍你吧。”九娘子在这个世代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服侍一个男子。
“新婚之夜当然是由娘子来服侍夫君了,茵娘想叫谁来服侍?”姬澈不依不饶地说道。
九娘子差点就要真的上前去服侍了,突然想起来,笑道,“夫君逗茵娘呢,相传世子病重,大婚之日突然雄起,是不是会遭人嫌疑、前功尽弃啊?”
“雄起?”姬澈眼神怪怪地瞧着九娘子,九娘子一时也没有意会过来,姬澈接着又怪怪地说道,“茵娘,你还未及笄,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圆房之前,你我住在一起,不过是想让你方便照顾我罢了,你不要想多了,你夫君我……没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九娘子没听明白,反问道,瞧见姬澈那怪样子,又想起“雄起”这个词,顿时跳了起来,“我我我……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呢,是你多想了,我是说,我不会照顾人!”
姬澈闷笑,脸上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既然你也担忧,那还不快来给我洗漱,夜已深了,再不歇下,明儿早上怎么见人?”
九娘子窘极,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就没伺候过男人,还是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天知道,要怎么伺候他洗漱?
九娘子犹犹豫豫,躲躲藏藏的样子都被姬澈看在眼里,到底没忍住,姬澈先笑了起来,“好了,跟你说笑呢,你先上床去吧,我叫人进来。”
九娘子如遇大赦,赶紧逃一般地往床边走去,这床也不同于一般的床,光是架子外头就有两层帐幔,九娘子随手扯下外边的两层帐幔,顿时,里头幽幽的羊角灯将最后一层帐幔里的床隔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宛若另外一间屋子一般。
床上自然是全套的大红色被褥,九娘子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飞扑上了床,却被硌得痛呼了起来,姬澈在外头听见,问道,“怎么了,茵娘?”
九娘子连忙坐起身,摸出褥子下头的一把花生莲子什么的,“没……没什么!”
隐隐约约瞧见外头姬澈的身影,又听见姬澈唤木生的声音,然后又听见有人进来推了姬澈,最后完全没了声音。
九娘子这才松了口气,掀开超级大的被子,将床上铺着的各种,一一都扫到了床边的匣子里,又用手摸了好几遍,确认没有硌人的东西这才作罢,虽然自己还不至于像豌豆公主那般矫情,但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