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张大家的,就留在九娘子身边。还有一家人,是三姨娘替九娘子准备的,也是极不起眼的一家人,却是以前和九娘子生母有亲戚的。
另外,九娘子将阁老给的五千两,姬澈送过来的一万五千两里,有五千两,九娘子来拿出来打点了,还有一万两,连同阁老的五千两,一起存了起来,做为九娘子自己的私房了,留作以后急用。
嫁妆上,甘太太按照府里的规矩给简单地备了,尽管阁老再三强调要给九娘子厚厚地备着,但甘太太到底心里不甘,好的都留给六娘子了,将一些次一点的才留给九娘子,九娘子也不在意,实在是看不过去的,才悄悄地拿了银子另外置办了,让三姨娘帮忙换成了好的。。加上各处添的,送的,甘太太却不好贪墨了,凑成了八十抬的嫁妆,倒也不算寒碜。
加上姬澈断断续续地送过来的聘礼,还有皇上赏赐的、太后赏赐的、贵妃赏赐的各色如意,以及姬澈自己给九娘子准备的奢华聘礼,放在一起也足足一百二十抬了,虽然甘太太还是极小气地只给了三千两压箱银,但九娘子还是底气十足,有一万五千两银子傍身的她,也已经完全不把那些个放在心上了。
成亲的日子前两天,九娘子还强撑着带着练嬷嬷再次检查了给平国公府的各位长辈的见面礼,各色衣裳、鞋袜、荷包、帕子,务必要自己亲手做的,虽然有些东西还需丫头代替,但九娘子还是保证了每一样都自己绣上几针,心意到就好,务必要让平国公府等着挑刺的人挑不出刺来。
最后的两日,九娘子才彻底地放松下来,一切东西都已经准备好,收拾好,就让练嬷嬷带着银丹收拾自己了。银丹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方子,每日变着法子给九娘子补身子,泡澡,洗脸,敷东西,按摩……六娘子和七娘子也日日过来观摩,连带着也享受了几次,好看的小说:。
正日子这一天终于来临了,一大早,天还没亮,九娘子就被练嬷嬷带着人从床上给挖了起来,沐浴之后,被丫头们牵着换了各种衣裳,外衣还没穿,坐下来,练嬷嬷亲手端了一碗甜汤圆来,“姑娘,得一整天呢,赶紧先吃点垫补一口,要不该饿坏了。”
九娘子接了过来,“有这么夸张吗?”
练嬷嬷笑眯眯地看着她,“姑娘是没经历过,这成亲这日可是最累人的,没点子体力可不行,反正我们家主子都交待了,必须得伺候好姑娘,不能让姑娘累着。”
九娘子小口地吃着,想起来就问道,“那今日谁来迎亲?”
练嬷嬷答道,“是三少爷呢,主子卧病在床,只能三少爷代替他来了,姑娘放心就是,啥事您都别操心,都安排好了的。”
九娘子这才安下心来,用过了汤圆,又重新漱过了口,这才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待全福夫人给九娘子梳好头发,戴上了发冠,又穿上了嫁衣,九娘子才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个木偶,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胳膊手腕上撸的,真的沉得要死,九娘子的头和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僵硬得人难受。
穿戴一新的九娘子坐在屋子里,听着外头震天的鞭炮声,喜乐声,银钏不时地跑进跑出传递消息,“姑娘,迎亲的花轿来了。”“姑娘,拦门呢,奴婢得了好几个红包……”
这么一弄,本来不紧张的九娘子也多了几分不自在,恍如做梦一般,这真的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心里到没有多少喜,更多的是担忧和不安,更多的是不真实感。
吉时到了,九娘子被穿着一身吉服的松哥儿进来背了起来,松哥儿略带几分伤感,“九妹妹,大哥送你一程,你……要好好地过!”
九娘子趴在松哥儿背上,使劲地点头,忍住眼泪,到了正厅。聆听过阁老和甘太太像模像样的教训,拜别了父母高堂,这才盖了红盖头,被松哥儿背着送上了花轿。
鞭炮声再度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喜乐也欢奏了起来,花轿也晃晃荡荡地起身,轿帘晃晃悠悠,九娘子隐约能看见前头的那匹披红的高头大马上的人影,还有花轿两旁跟着的丫头喜婆的人影,而阁老府,这个她生活了许久又苦于生活的地方,终于慢慢地被她甩在身后了,越来越远!
花轿晃晃荡荡地绕了城,这才慢慢进了平国公府,九娘子坐在轿子上倒还好,只是看不见外头的情形,一路上是倒是听见路人无数的惊叹,大多都是对嫁妆之多,头几抬的珍宝之难得而发出的,等到了平国公府,轿子停稳了,才有人上前踢了轿门,一根红绸子递到了九娘子身前。
在喜婆的指引下,九娘子接过了红绸,被人搀扶着出了花轿,九娘子只能瞧见自己脚前方的一寸之地,耳朵里听到的都是两旁的宾客们的嬉笑声。
好不容易到了喜堂,九娘子更像是个木偶了,被喜婆引着做完了一切的程序,这才终于被人送进了另一个院子的正屋里。
一切都是大红色的,尽管九娘子看不见,但还是能感受到朦朦胧胧的一片红晕,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红烛燃烧的细小的声音。
按照规矩,九娘子是不能揭开盖头的,但此刻应该也没有外人,九娘子自己动手掀开了盖头,却马上引来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