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众人显得十分默契，边元和大仙两个人拉着婉儿一边聊天一边向办公室的另一边移去，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小宋则是悄悄背过身倚在办公桌上背对着他们对老宋小声问道。
老宋闻言并没有回答，而是沏了两杯茶放在茶海上，自己则把玩着三足蟾蜍形状的茶宠。过了半晌，他才用同样的方式沉声回答道：“公司会一直支持你们的行动，并且尽量不去干涉。”
“我不是问这个。”小宋知道父亲误解了自己的愿意。他把茶杯拿起来，抿了一口，“我说的是古月水昆和中央的事。”
老宋微笑，“这事儿我自会把持着，不用你操心。”
“中国的动乱牵一发动全身，难保罗斯柴尔德不会有什么反应。”小宋抽空扭身瞅了一眼婉儿——他们还在有说有笑，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如果因为古月水昆的事情让他们有什么大动作，我们的行动也有危险。我要知道一切。”
“中国永远不会乱，永远。”老宋听到儿子这样说，骤然收起了微笑变得极其严肃，声音都带有严厉，“我们要做的不是革命，而是改革，首先要做的是统治阶级和上层建筑的改革——这是原则！公司先前所做的一切就是要上层建筑改变，现在要发展到统治阶级了。”
“哦？”小宋来了兴趣，看着父亲，“我多半能明白了——又要用舆论吧。”
“呵呵，”老宋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严肃的表情支离破碎，露出了本来的神态，“还真是瞒不过你，不错不错，有进步。你说我刚才的表情装的像不像？”
“别蒙我，你那表情不是装的。你现在想乐就乐吧，找什么理由啊。”小宋毫不留情面，直接戳穿了他的阴谋——老宋刚才的表情虽说多半是装出来的，但说到“永远不会乱”的时候，明显动了真感情。
“唉，养个聪明儿子就是太累了……”老宋偶尔感叹了一下，还做出了一副伤心的样子，“我们确实要用舆论。对于中国这种17亿人口的大国来说，舆论是改革最好的武器——言归正传，在古月水昆行使情报机构职能的同时，我们也在利用这个权利搜集国家政府官员的情报——喏，就是这个。”
老宋伸手抚摸了一下抽屉的把手，确认指纹无误后柜子中便传出机器运作的声音。“吱”，一声轻微的滑动声响，抽屉缓缓滑开，老宋翻找出一份文件，“你看看这个。”
小宋伸手接过后草草扫了一眼，旋即又放了回去，“我不用看，最好也别看。我想古月水昆不至于在这上面造假。”
“当然。”老宋把文件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合上抽屉，“咔哒”一声锁上，“这些都是各个国家官员贪污和受贿的相关数据和证明，也是制造舆论最好的引子。”
小宋摸摸下巴皱眉思考了一阵，“一个不被人信任的政府怎么肯能任由其存在？中央到底怎么想的？”
“中央这么做不无道理。所谓贪官不奸，注重钱财的官员便永远不会注重于权力。否则和珅怎么能富可敌国？我相信他做的那些小勾当有一半是乾隆默许的。中央之所以这样也是变相维护统治的一种方法，无可厚非。”
小宋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果然啊，政治这场游戏不是自己能驾驭的，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中央居然可以想到这么“恶毒”的保险措施，真是“魔”来之笔！他立直了身体，“这些公布出去，中国不乱才怪了。古月水昆到底还是在革命啊。”
“不不，这不是我们的重点。”老宋摇摇头否认了儿子的说法，“我们当然不会把它公布出去，至多可能会发表一两件无关紧要的官员——中央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那有什么——”刚说出来这四个字，小宋突然瞪大了眼睛，极力压低着声音喊道，“你是要威胁中央？”
“哈哈，很简单粗暴的方法对不对？”儿子这么快反应过来老宋很开心，“越简单越有效。这些证据就是筹码，而我们透露出一点点也可以让中央认识到这件事的危险性。”
“威胁中央啊，你可考虑清楚了！”
“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吗？”老宋很显然指的是上海机场的事——或许在更久以前还有很多次。不过他确实没说错，古月水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再怎么说古月水昆名义上都是企业！即便它很强大！”小宋想到了“总理”曾经对他们说的话——身份的压制是毋庸置疑的！
“哦？”老宋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又给小宋的茶杯中到了一点水，“冷静，冷静，现在没有吕远林来帮你，自己冷静。”
“冷静什么啊，”小宋虽然这么说，但语气上已经放缓了许多——在办公室另一边的婉儿刚才好像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所以两人不得不收敛一点，“上海机场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一旦中央使用暴力机关对我们进行打击，我们的反抗就算是内乱！名义上就是犯罪！这个警备队要是没有中央的默许同样建不起来！”
“我说了冷静。”老宋面带微笑向婉儿示意这里没事，一边把茶杯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