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小夕冲过去排她的背。
“……没事……不用担心。”依塔的脸上尽是掩饰不了的疲倦。不睡觉，又要工作再怎么想要逞强，身体还是会跨下去的。
“宫主，休息一下好吧？”夕用着比平时更加轻柔的声音，心痛地说着。
依塔没有说话，视线回到手中的文件上去。
“…………”夕皱着眉，忽然瞪了我一眼。说道：“亚达，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她狠盯着我，我被看到发毛。开口道：“那个……依塔。”
“嗯？”依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
“你要我怎样做才会让我见灵歌？”
“……”依塔沉默了一会儿，手中的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良久才说，“在房间里等着，大人想要见你的时候，自然就会过来的。”
“这不和以前一样吗？”我有些恼火，“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吧？”
这次，依塔没有理会我。把刚处理好的文件放到一边。
“如果我替你们工作呢？”我决定抛出果子。
“…………”依塔抬起头正视着我，认真的眼神令人莫名的背后一寒，身体自然的往后退开。
强忍着她目光的逼视，我说：“像是打扫抹地什么的，我一个人可以做两三个人的工作。”
“咳咳咳……”依塔别开脸，掩着口鼻，强忍着继续咳嗽的冲动。她微微想要闭上眼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虚弱。
“这一次失败了，我也肯定不能狠下心来继续了吧……”我苦笑，觉得自己终究还是不够狠。
“……不行。”依塔再次睁开的双眼透露出坚决的心意。
“你多少也考虑一下吧？”
小夕在旁替我求情道：“人家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呢。”
“小夕，我想要姜茶。”
“是！宫主。”夕膘了我一眼，表情复杂的解读不出她的心思。
门被轻轻关上，声音很轻。
“…………”依塔继续处理文件，好像没有打算继续说话。
“可能你会觉得打扫抹地这种小事，随便谁都能做到，一点诚意都没有。但那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所以——”
“是小夕教你的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早就知道了吧。那你要我怎么做？”
“什么都不需要做。”
我苦着脸：“做了也没有用吗？”
确实，我事先很清楚用这种小事换取见灵歌的机会很荒谬，但还是决定试一试，是我心存幻想还是不想让依塔就此垮下去。亦或着两者都有呢？
依塔看文件的速度比前晚明显慢了很多，大概是精神很不好的缘故。
“……为什么你不睡觉？”
“还有工作要做。”
“这种蹩脚的谎话就算了吧。你我都知道……”忽然，案上的依塔身子一震摇晃，眼睛闭上，似是要倒下去。
我立马站起来，一手把竹简全拨到旁边，才上工作桌，紧抓住她幼细的胳膊。
眼前的依塔睁开心有余悸的大眼睛，脸上像打了腮红似的。似是有些羞涩。
“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很真实，真正符合她年纪的表情。就像个纤弱的女生。”
身为男生的自觉然我放开手。
依塔并没有退开，也没有回避我的视线，反而睡觉是我回避了她的目光，眼睛不自觉地看着地面的某一点。
“明明就不习惯熬夜，黑眼圈变得比眼睛还要大了。……其实你大可丢下我，自已一个人去睡。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这样做。”我把她扶回到座位上。自己则回到藤椅上坐着。
依塔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微启着。“咳……咳，放弃吧。”
“你说什么？”我是真的有些恼了，“小夕来找我，希望我不要在逼你熬夜。我来争取别的机会，你却一点儿都不给我吗？！”
她露出悲伤的表情：“就算你坚持再久，我都没有办法同意。灵歌大人是我们的王。为了让她成为神灵，除了斋戒沐浴之外，还有不容易应付的修行……只有晚上才能好好休息。”她拿起没有被我撞倒的杯子，摸摸杯缘，呷了一口茶。
姜茶的甜味好像散落在我们之间。
“不能妨碍那位大人。”
“**，拼了！”我硬着头皮一字一顿地说到：“如果我愿意把狩猎到的灵交给你们呢？”我终于抛出这份不知道能否兑现的大果子。
“……”依塔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夕告诉你的。”
“你们缺这个吧？我说不定可以帮上你们。而且我答应不会随便去打扰灵歌。。如果她正忙着，我就马上离开。这样……也不行吗”紧张地心情有心脏蔓延到全身。手指一下子有力往内握紧。
“……对不起”依塔低下了头。
“是吗？”像是自言自语的问道。心情也不知道失落还是什么。被拒绝了，心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