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咏鸣为之一怔,暗自心惊:“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要对我们下毒手了,瞧他这模样肯定是盗匪!”想到这自知武功低微不是对手,急忙伸腿推醒在旁的小娅和云慧琴。
二女睡得甚浅,方觉动静便即醒来,小娅道:“推我们干什么!”说话时已察觉先前一直埋头的汉子正jing觉而坐,瞧他这副神情似乎如临大敌,自然也跟着紧张起来。又观其意似乎非己,不禁好奇难道此地还有他人。
正这时只听那汉子忽然开口道:“诸位朋友,你们坐到一边去!”众人闻言更是心惊,均想“难道就是为了这句蛮横不讲理的话?”小娅不好气地回道:“兄台,这里这么大,难道我们碍着你了吗?”
李咏鸣见她态度不佳,而瞧这汉子神态绝非泛泛之辈,急忙劝阻道:“哎哟,我的姑nǎinǎi,算了,人家先到,我们还是离他远些吧!”说着就急忙伸手拉二女示意往后靠。
那汉子提起酒坛咕噜咕噜喝了两口,说道:“姑娘误会了,我要你们离我远些,是不想等会让你们麻烦缠身。”说完又呼醒掌柜一家,从怀里取出一锭白银,道:“掌柜的,这锭银子你拿着,今晚你这会有一场打斗,可能会毁你不少东西,明ri拿着银子买些东西搬到山里去隐些ri子吧!等国家安定之时再出山营生。”
李咏鸣左顾右盼,这屋里哪还有他人,心想:“莫非他约了人家来此比武?哎呀!这可还是站的远远的好,要是粘上这样的事就麻烦了,瞧瞧就好了!”想到这立即拉起李老爹,往后边墙靠去。见二女毫无动静,又急忙上去拉二人过来,心想:“nǎinǎi的,不是为了医治老爹,老子才懒得管你们两个!”果这时忽听得门外一个踉跄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渐渐传近,李咏鸣顿时心下大惊,紧贴墙壁而立,其他书友正在看:。终于只听得脚步声已至门口,随着吱呀门响只见掌柜一家不由地惊得“啊”的失声尖叫。本以为来着一人,至少也是位高手,没料却是一名衣裳肮脏的小乞丐,只见他踉跄走进屋内,瞧得这青年汉子,毫无血sè的面容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微笑,但也随即便软瘫在地,看似已气竭。
这青年汉子本一副镇定的神态,但自见刚入门的小乞丐后脸sè突变,震惊道:“小七!你怎么啦?”说着急忙上前扶住这小乞。
小乞丐此时已jing疲力竭,颤抖着喘息道:“陈……陈长老,快……快……走,两天后……正午紫禁城柴市……斩……斩……还……还有,伍杰子,仙……女……宫!”说到这忽然气息一滞,双腿一蹬便已气绝。那青年汉子探了探小乞丐脉搏果然已停,轻轻将其放下,道:“小七兄弟,你为我帮尽忠尽责而死,我陈贺以你为荣!终究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了你!”原来此人正是丐帮新晋长老陈贺,只见他忽的站起,立身喝道:“都出来吧!”这一声喊因情绪而发,暗含十足内力,声如洪钟,震得人耳嗡嗡作响。隔不久果然四周传来“莎莎”密密麻麻响声,显然是雪地里有人走近,已把小栈包围。
李咏鸣万没料到眼前这位汉子竟找来这么多敌手,心中害怕,拉着云慧琴的袖角,道:“琴姐姐,怎么办?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云慧琴也不想惹是生非,但冰天雪地夜里在荒外如何渡过?加之小乞丐临死时说到仙女宫,一时不知此二人与仙女宫有何关系。据目前情况而言也只得见机行事,尽力留在此地摸清情况,便提醒李咏鸣和小娅,道:“我们不可随意插手人家的事情,千万小心!”
俄而,门前两个黑影逐渐走近,微微灯光下瞧得一人手持鬼头刀,一人手托香薰炉,待走进屋瞧得仔细时果是丐帮新进帮主张希白和执法长老夏致诚,陈贺也许是未料到竟是此二人到来微微一诧,急忙跪拜行礼。
张希白扶起陈贺道:“ 贺儿,别忘了你身份贵为本帮长老,以后不需行此大礼!”
陈贺自见到二人后,内心便焦灼不安,十分不是滋味,总盼望的不是为了追讨秘笈而来,但瞧目前情形恐大与愿违背,想到为追踪自己竟狠心跟踪受伤的兄弟也不施以援手,怒气如熊熊火焰在心燃烧极是气愤,想要质问但两位都是自己平ri敬重的前辈如何开得了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规规矩矩回道:“贺儿知晓了。”
此时云慧琴等人也已瞧得明白,心想:“原来是丐帮的家务事,自然是不管的为妙!”
陈贺请二人入座简单寒暄问候之后,心想:“事情既已如此,又何必让他们难以启齿。”于是先挑起话头,说道:“帮主和夏长老可是为了秘笈而来?”
张夏二人本虑及此间有外人不宜谈帮中事务,况且此事涉及陈贺名声,没料陈贺如此豪爽竟自己提出,那自当不再顾虑。夏致诚将鬼头刀往桌上一放,道:“既然陈长老还是爽快人,我也就直言不讳了!这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秘笈本就该属本帮帮主所有,你答应过去取回秘笈交予张帮主,但已有好些时ri未有答复,还屡次躲避着我们,甚至还要跑到关外!难道你是不想交还了吗?”
张希白见他这番话说得又急又长,且语锋咄咄逼人,显然是心中火气甚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