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语小姐,请留步!”
王璟萱跟春桃循声望去,只见小翠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花怜容走过来……
春桃脸色刷的白了,心不由得一紧,手心是冷汗直冒,不由得紧紧地攥着王璟萱的手。
王璟萱一双潋滟的眸子是波澜不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温柔地望着春桃,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
春桃望着王璟萱那双刚毅而温柔的眼眸,心突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微笑着颔首,似乎那双眸子能给她勇气和镇定。
“雪语,我的好雪语……”
花怜容此时是笑得合不拢嘴,热情四溢地迎了上去,激动地握着王璟萱的手,就像是在抓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没想到雪语小姐还藏了这么一手,敢情是知道会有今日之事,特意留待今日才愿意展现出这惊人的技艺?”
小翠笑吟吟地说道,表面上听起来似是恭维的话,可是话里行间却处处透露着质疑,而王璟萱只是容色淡淡地看着她,眼眸里看不出一丝的异色。
小翠微眯起眸子细细地打量着她,似乎能把人看穿了似的,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对望,一时间气氛很是诡异,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样。
春桃悬着的一颗心几乎要蹦到嗓子眼,这小翠明显就是瞧出了端倪,这会儿是过来试探王璟萱的,目的就是让她开口说话,此时只要说一句话,身份就会败露,要是不说话也会引起怀疑。
“咳……”
王璟萱故作咳嗽,一手轻抚着脸庞,趔趄了两步似乎要昏厥的样子。
春桃一把扶住她,却见对方暗中对她使了个眼色,立即心领神会,说道,“姑姑,我家小姐这会儿还虚弱得很,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休养,否则日后会留下病根儿的。”
病根?这可是活生生的摇钱树,可不能留下病根儿了,花怜容正欲迎上去扶住王璟萱。
春桃一个转身,顺势挡在了花怜容的面前,继续说道,“就让奴婢扶小姐回房吧,这儿还等着姑姑来主持大局呢。”
花怜容这会儿才想起来,大厅里的众多宾客,还有楼上贾全二人,说道,“雪语啊,那你好好休息吧,这屋里要缺啥了,只需跟姑姑说一声,我立刻让人备下。”
王璟萱微笑地颔首,在春桃的搀扶下缓缓步回厢房,却见后头的花怜容继续喊道,“春桃啊,好生照顾你家小姐!”
“姑姑,你怎么让他们走了……”
小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那二人已经消失在拐角处,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更是让她深感疑惑,。
王璟萱跟春桃走到后院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刚刚差点儿没让小翠也揭穿了底,幸得二人配合默契给蒙混了过去。
“你快回去照看雪语小姐吧,她的身子还那般虚弱,我自行回去便可”王璟萱微笑着说道。
“可是……”
春桃还想说些什么,虽说这心里也是放心不下,可是瞧着这后院比较僻静很少有人会过来,想来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便恭恭敬敬地作一了揖先行离去。
虽说是寒冬腊月的天儿,后院里的红梅却开得更是妖娆魅惑,皎洁的月光洒在皑皑白雪上,这一红一白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宛若女子白皙脸庞上那一抹醉人的红晕。
王璟萱望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喃喃自语道,
“早梅发高树,迥映楚天碧。朔吹飘夜香,繁霜滋晓白。
欲为万里赠,杳杳山水隔。寒英坐销落,何用慰远客。”
片片飞絮飘落在她一袭红装上,眼角不禁泛上莹莹的泪光,想起往年这个时候都有父母陪伴在身旁,一家子踏雪寻梅,好不其乐融融,而今父亲已经仙游,母亲生死未卜,只剩她形单影只,就像没有根的树随风摇曳。
“应是良辰美景无限,从小姐的口中出来,竟也变得如此悲凉!”
夜空中传来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王璟萱身子微微一怔,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男子静默地站在一旁,一袭鹅黄色长袍,三千青丝轻轻绾起,一双眼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宇文智宸不知何时来到了梅林里,静默地望着王璟萱,刚才她那出神入化的舞艺已经让他叹为观止,没想到竟有这般才学,可是这样的奇女子怎会沦落风尘,委身在这等风花雪月的之地呢,不禁让他更加好奇。
“是你……”
王璟萱自言自语道,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眼前的男子不正是昨晚上被追杀的男子吗,没想到世界竟这般小,居然在这儿还能遇上。
宇文智宸作了一揖,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在下冒昧,扰了姑娘的雅兴,在下宇文智宸,未请教姑娘芳名?”
宇文智宸?原来他叫宇文智宸,难怪玉佩上刻了一个宸字,王璟萱报以淡淡一笑,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说道,“小女子姓温,名雪语。”
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果真是好名字!宇文智宸望着眼前的女子,轻纱遮脸只露出一双睿智而妩媚的杏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