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芙芙半天等不到妖孽男回答,便抬头要给他个白眼,却看到妖孽男似乎看着床上某处发呆呢,便挥了挥手,道:“发什么呆呢?”
叶守功回过神来,脸颊微红,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快起床。”说着,却是脱了大氅,坐下来等翟芙芙了。
“唔。”翟芙芙起床收拾好了,跟着叶守功来到了主屋。而不出意料的是,纯儿果然在。
只见纯儿换了一件嫩绿色绣花小袄,依偎在老太太身边,看到这二人走了过来,眼睛一亮,嘴角一扬,甜甜地道:“表哥表嫂来了。”
不过这二人都没有心思搭理她,只是点了点头便坐下了来了。只是纯儿的眼神一直向这边儿瞄啊瞄,翟芙芙心里头那是不爽加不爽。
而这时,叶守功看了纯儿一眼,直看得纯儿花痴地咬住了唇之后,却嘴角一勾,道:“昨日表妹来得匆忙,也没有说清楚,表妹到底为何跑到了这里?”
翟芙芙忍不住要拍手了:妖孽男,好样的!纯儿怎么也没想到她心爱的表哥会这么没有顾忌地直言这件事,而此时就连叶老爷的目光也投向了她,只好委委屈屈地道:“父亲年前的时候,说让我准备嫁衣,竟是让我嫁给一个跛子,只是因为这个跛子家里是三品官!”抬起头来,悲悲戚戚地看着老太太:“老祖宗,虽说我不过是个五品官的女儿,可是我也不想嫁给一个跛子啊老祖宗!”说到这里,眼泪自自然然地落了下来,临了,还哀怨地看了妖孽男一眼,直看得翟芙芙想咬牙。
叶老爷到底是官宦人士,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既然他们家里是三品官,过得也该不错,更何况,咱们朝又不限制有轻微残疾的人科考,其他书友正在看:。纯儿,你可知道那人跛脚有多严重?要是不严重,又肯上进,以后必能谋个好出路的。”
纯儿脸色一白,又说:“这个我也不清楚的,只是父亲说他是个跛子。”
而就在她又要说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翟芙芙却是劝道:“表妹,我虽然也没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婚姻大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做儿女的,怎么能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呢?更何况‘虎毒不食子’,想必表妹的父亲也是为你考虑的,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一番话说得连老太太也点了点头:“守儿媳妇儿说的是。想必你父亲软禁你,也是因为你说了不愿意,没能理解了他一番苦心。若是你父亲真的要软禁你,想必你也出不了屋门的。”
叶老爷对于翟芙芙的话也是表示赞同:“正是。纯儿,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的,怎么能任性呢?那人是不是嫡子?”
这几人都表明了态度,纯儿只好使出终极必杀技,两眼顿时盈盈若水,慢慢靠在老太太身上,凄凄惨惨戚戚地道:“那人却是嫡子的……纯儿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可是我不想嫁给一个跛子,想必一个跛子从小必当受了不少的冷眼,看谁都是不好的,盈儿怕……怕到时候会受虐待……”说着,拿起了帕子擦拭起了眼角的泪滴。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是很管用的,至少老太太和叶老爷也就没说什么,不过叶守功却是说:“一个三品官家的儿子,能有多少人给他冷眼?”
却听一旁的堂弟也发言了:“虽然我并不清楚事情始末,不过能嫁与一个三品官的嫡子,想来也是不差的。”
翟芙芙眼睛一亮,看了堂弟一眼:这小伙平日里不说什么,但是关键时候的攻击力还是不错的!瞧瞧这二人,一致对外,多么的给力!
纯儿的脸色越发白了,屋子里的两位年轻男子都没有向着她,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是人家又都说得对,根本不好辩驳,只好继续擦拭眼泪。
本来就有些僵冷的气氛更加僵冷,这时候,老太太忽然想到了什么:“哎呀,我都忘了,明儿就是初二了,守儿媳妇儿是要回娘家的!”又对叶守功说:“你明儿就陪着你媳妇儿回娘家吧。”
翟芙芙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在现代的时候每年大年初二都会随着老妈去姥姥家,如今自己竟然也要初二回娘家了……还真是惆怅啊。却听叶守功问:“祖母,去几天?”
老太太嗔道:“这么大了,竟然连媳妇儿初二归宁回家几天都不知道!你们明儿去翟府,等后天再回来就是了。三六九向外走,想必那天探亲的人就会多了,你回家来也能招呼一二。”
一旁的叶夫人也笑道:“老太太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只是不瞒您说,守儿媳妇儿回家的节礼,我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初二呢!守儿媳妇儿这是头一年过年回娘家,自然是不比寻常的。”
老太太笑了起来:“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边儿几人聊得红火,那边儿的纯儿扭着手绢,咬着唇,眼睛红红的,万分可怜,只是除了翟芙芙看了一眼之外,没有人关注她。不过翟芙芙却是高兴的,回了娘家对于她来说,不仅能够休息休息,还能和母亲、哥哥说说话,顺便讨论一些事宜。
用过了晚膳,众人便都回去了,只有纯儿说再陪着老太太一会儿。走在回去的路上,因着是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