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芙芙发现自己讲了这半天,仿佛是鸡同鸭讲一般,只得到人家一抹似笑非笑的笑,简直都要疯了:“喂!我这说了这半天,你听进去没有呀?”
都这么问了,人家妖孽男还是淡淡的一句:“听了。”
翟芙芙吐了一口浊气,不理他了,鼓着脸颊生闷气。等到了叶府门口,下了轿子,更闹心的事儿来了。
原来表妹同学竟然能够突破层层重围,俏生生地站在了叶府大门口里边偏内侧,身后就是一片竹子,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呢。不可惜的是,这二人走路都不怎么爱看旁边的一些花花草草,以至于都经过了表妹所在地,愣是没有发现表妹。
纯儿在那里作楚楚可怜状,眼睛都快抽筋了,可惜人家表哥就是不看她,心里万分委屈,本来就甜腻腻的小嗓音更是带了一丝抓人的颤抖:“表哥……”
终于,这一句,赢得了叶守功同学的回眸,请注意,这仅仅限于回眸而已,整日里楚楚可怜,叶守功同学也不过瞥了一眼,就不愿再看。
纯儿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忙忙地道:“表哥,你们出去玩儿,怎么不想着带着纯儿?纯儿只有一个人……”
翟芙芙忍不住腹诽:拜托您这话可别在这里说,要说去老太太那里说去,!
叶守功皱了皱眉头,却是转过身来,颇为正经地道:“不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陪陪老太太的,就说你一个大姑娘家,竟然站在了府门口,这成何体统?若是让外人瞧见,岂不是笑话我叶府没有规矩?”
纯儿愣了,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顿时成了呆若木鸡的死鱼眼,不等她再说什么,这二人已经很无情地走开了。纯儿望着那怎么看怎么和谐的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脚。
如果说当面斥责算是狠的了,叶守功这里还有更狠的一招棋,就连翟芙芙都忍不住暗暗地道:您真的是……太弯了!
原来看到了表妹在大门口招摇之后,叶守功竟径直去了老太太那里,一脸的义正词严:“祖母,表妹且不可久留。不说她不是咱们的正经亲戚,就算是,也没有大白天的姑娘家在府门口站着的说法。”看着老太太的脸色越发沉郁,叶守功又道:“更何况,今日她竟说,孙儿出去竟然不带着她,她只有一个人!”
老太太怒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恨声道:“竟然如此!”又对这二人解释:“本来我是想着,这好歹是个姑娘家,不能总是拘在我老太太这里,适当地在院子里走走也是好的。却哪里想到,她竟然这般不守规矩!”
翟芙芙在一旁瞧着老太太这个样子,暗暗发笑,她敢打赌,若不是老太太一意纵容,纯儿也是不敢这么放肆,而老太太这般纵容,也是想让纯儿受受打击,顺便揪出错儿来,打发她回去。这才是狠的一招!
叶守功看到目的达成,便要回去了:“祖母,既如此,孙儿便回去了。”
这种结果深得老太太的心,笑眯眯地道:“你们俩便回去歇着吧,我心里有数的。”
待得二人走出去,老太太便命人去叫叶夫人过来了,而这时,纯儿已经进了门,开始发挥颠倒黑白的必杀技:“老祖宗,今儿我还想着能迎一迎表哥呢,却不成想,走着走着,就到了府门口了,这时候表哥就进来了,还训斥了纯儿一通。”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纯儿怎么会要败坏叶府的门风呢,虽说纯儿经常来叶府,可是也是恪守规矩,很多地方都不敢去,今日不过是走得有些迷了路,这才到了府门口,却不巧让表哥看到了……”说到这里,纯儿就取了帕子开始拭泪,又哽咽道:“老祖宗,纯儿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
若是不了解情况的人,听到这般的说法,或许就会相信了,而老太太是谁?能在深宅大院里几十年岿然不动的人物,能是偏听偏信的人么?只见老太太笑道:“我自然不会怪你的。”
纯儿眼睛一亮,又是依偎在了老太太身边,甜丝丝地道:“我就知道老祖宗疼我!”
不过老祖宗不会怪你,不代表她不会怪别人,这不,叶夫人来了。老太太劈头就道:“媳妇,我前几天还给你说过不要当纯儿是外人,你却还是这般!”
叶夫人不解,问:“老太太,您说的是什么?媳妇儿没听懂。”
老太太瞥了叶夫人一眼,道:“你这作姑妈的,还真的是不称职,有空的时候,也不知道陪陪纯儿,竟然让纯儿自己走迷了路,走到了府门口去了,恰好碰到了守儿,要不然,让人看了去,多不好!”
叶夫人一惊,剜了一眼纯儿,又笑道:“哎哟,老太太,您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府里头正是忙的时候,快要过年了,什么事儿不要操心哪?即便是我有那份闲心想要陪着纯儿,也没有那闲工夫哪不是?老太太您也体谅体谅我呀!”
这种态度,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却可以拿叶夫人的话噎回去,只道:“我也正说着呢,如今纯儿已是及笄的年纪,琴棋书画自不必说了,可是这女孩子也是要学学管家的,以后到了婆家,才能管好这后宅不是?咱们府里头人不多,你都已经是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