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说:“没有十全十美的计划,我们可以双管齐下。这边先进行着,你们那边让慕容正将军也筹划着,万一这边失利,就直接起兵,发动兵变。”
秦辄说:“不错,这样的话万一能够得手,就避免了血流成河、国内动荡的局面,于国于民都是极为有利,值得冒险。这样吧,我这就找姐夫商量,如果能够说服他,就照这个计划行事。你那边也多考虑考虑,细节上不要出任何问题,我这边也好好琢磨琢磨,确保万无一失。过些天我们再碰头,好好完善这个计划。”
木头点头答应了,两个人分道扬镳,各自行事去了。
木头回到闻府,将自己的计划通盘考虑了很久,觉得应该是可行性很大。便开始着手准备,只等秦辄和慕容正商量的结果。
过了三天,秦辄终于和木头再次见面。木头问秦辄:“慕容正将军怎么说?”
秦辄高兴地回答说:“姐夫也同意了,不过他说兵变的准备还有些不足,如果事败立即起兵,只怕会有些仓促。但他最后和你是一个观点,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完美的计划,他觉得可以冒这个险。”
木头高兴地一拍大腿,说:“这就好,那具体怎么分工,怎么安排?”
秦辄说:“你利用你的大统领之职的便利条件专门负责在闻府的一切行动,要确保那边绝对安全。我则利用监察使的职责专门负责收集相关情报,越详细越好,还要把这些情报灌输给宇文铭,姐夫则专门负责他的武技提升和元力强化。”
木头点点头,说:“如此分工最好,我们就一起分头行动。”
秦辄说:“记住,一定要在闻府那边准备周全,计划越详细越好,要把各种可能的不利因素、突发事件都考虑在内。”
木头答应了,两个人各自回去准备,。
木头这边轻车熟路,他早就将闻子耆家中的外院和内府摸得一清二楚,不但如此,就连地下室那条应急地道他都亲自走过,剩下的,就是考虑如何确保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和各种突发事件的应急预案。
秦辄回到军机处,命人将他需要的各种卷宗找来一大堆,他开始详细地研究宇文泯的婚姻、他的嗜好、他的武技、他的属性、他的性格、他的政策、他颁布的法令、他对雪云教的态度、他对霖渊**事倾向、他对和赤衡国联盟的重视等等,甚至连王后的族谱、爱好、两个人的关系都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分析和研究,事关重大,他可不想因小失大。
慕容正则将金乌镇的军事交代给自己的副手后,偷偷地来到磐祁城,和宇文铭汇合,并将木头的计划告知了宇文铭。
宇文铭听了这个大胆的计划一开始坚决不同意,他原本是同意兵变的,倒不是他对王权感兴趣,而是因为他对雪云教的态度和先君蛇心王一样颇多顾忌和抵触,他是反对雪云教而不是反对自己的弟弟。但是如果按照木头的计划来实施,那就不单单是反对雪云教的问题了,只怕是会将自己的弟弟彻底打入十八层地狱。
慕容正见宇文铭投鼠忌器,便将蛇心王的遗诏拿给他看,蛇心王有遗诏让宇文铭即位,宇文铭早就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和慕容正发动兵变。不过,亲眼看到父亲的遗诏,还是让他感慨万分,想当年蛇心王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和宇文铭说会将王位留给他,没想到最后关头宇文暹竟然会变卦。
慕容正指着遗诏问宇文铭:“这是先王遗诏不假吧?”
宇文铭点点头,说:“这个自然。”
慕容正问:“你可见过先王后来把王位传给你弟弟的诏书?”
宇文铭摇摇头,说:“没见过,我自从他即位,就被磐祁城的监察使软禁在这里,行动全无自由,哪里见得到?”
慕容正说:“实不相瞒,我怀疑那份诏书根本就不存在,他们拿出来的,多半是雪云教所做的矫诏!”
宇文铭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说:“这个不太可能吧?以先王的英明贤德,怎么会让他们有机可趁?”
慕容正说:“先王是怎么死的,你忘了么?”
宇文铭说:“当然记得,旧病复发,无药可治。”
慕容正说:“你好好想想,先王身体羸弱不假,可是他自从用蛇心治好怪病,有多久未曾复发?为什么后来会突然发作?而且病情发作后就立即病来如山倒,让所有的药师束手无策?”
宇文铭听了大吃一惊,问道:“你是说,先王有可能是……被人害的?”
慕容正说:“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解释他好好的就突然病倒?怎么解释临终修改即位人选?怎么解释即位之人改成了你弟弟却不收回先前给我的这份遗诏?如果先王是诚心诚意要传位给你的弟弟,那么他就应该确保宇文泯即位的唯一性和稳定性,要知道,我手里的遗诏是最能动摇宇文泯即位合法性的。”
宇文铭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惊骇地问道:“如此说来,即位之事另有蹊跷?难不成,我的弟弟也……也参与其中了?”
慕容正说:“你想想,先王对雪云教十分警惕,如果他真的是被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