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突然意识到不好,如果木头是奸细,自己岂不是危险,急忙转身就跑,木头一个箭步追上,拽住了他,说道:“管家,跑什么,如果我是奸细,你早就完蛋了。”
说完放开了手。管家一想也对,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木头可是闻府的总统领,他回过头问道:“既然你不是奸细,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木头说:“我是在调查奸细呢。”
管家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在这里调查奸细?”
木头说:“没错,我一直在调查和跟踪庚翦,刚才我看到庚翦偷偷地开锁进来,然后又出去了。不过他忘了锁门,所以我就下来看看他干了些什么,不过这些门都锁着,我打不开。”
管家一听觉得难以置信,钥匙只有自己身上有,甚至闻子耆都没有,庚翦从哪里弄来的钥匙?不过,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不信,因为地下室的门已经是开着的了,这里面全都是机密文件,一旦失窃,后果不堪设想。
唯今之计,只有先找到这个庚翦当面对质,因此他赶紧对木头说:“那还等什么,快去将庚翦抓起来,这里事关重大,一旦泄密,老爷非宰了我们不可。”
木头听了,假意害怕,和管家带着人急匆匆地来到庚翦的住处找他。庚翦正埋在地下呢,他们如何找得到?
不过,在搜查过程中,倒是发现了地下室的钥匙,那就是木头当初为什么配了两套钥匙而且发现了庚翦帮霖渊国的奸细也没有揭发他的原因,他早就给自己留着这条后路呢,一旦被发现,就用庚翦来当替罪羊,钥匙是他杀了庚翦后特意将多出来的一套留在他那里的。
除了钥匙,他们还搜出了晶石卡,后来到联盟商会一查,晶石卡里有大额度的存款。这下水落石出,这个庚翦确实是有问题。只是管家还不明白,为什么木头会怀疑庚翦,并且暗中调查他,木头说:“你忘了上次有奸细混进来么?”
管家点点头,说:“那你怎么就怀疑上庚翦了?”
木头说:“这个简单,内府的巡逻都是我安排的,外人很难混进来,除非是有内鬼,否则那么多人进来为什么根本没人注意到。我当时怀疑是我的手下,可是我的手下对外院的岗哨和巡逻都不了解,因此我就怀疑是外院有人做了奸细。
外院有机会接触到内府情况的,当时只有庚翦,所以我就开始调查他,结果发现他行迹十分可疑,和霖渊国的人多有接触。因此我最近一直在跟踪他,希望能够查到确实的证据,没想到今晚打草惊蛇,估计他多半是逃跑了。”
管家听了,再无怀疑,立即上报囊瓦城监察使调查缉拿庚翦,并找人立即通知闻子耆,让他回来查看有无损失泄密,因为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管家也不知道。
闻子耆听说府中出了奸细,急忙从金乌镇返回。仔细查看了地下室的卷宗后,发现倒是没丢什么东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木头和管家都来请罪,木头有保卫不周之失,管家有丢失钥匙之过。
不过,闻子耆并没有责备木头,庚翦早在木头进入闻府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很久了,连闻子耆都不知道他是内鬼,木头从何得知?若不是木头,只怕损失更大。因此,闻子耆非但没有惩罚木头,还大大地奖赏了他。倒是管家因为钥匙保管不利,被好一顿斥责。
经历了这件事,木头更是深得闻子耆的信任,好看的小说:。闻子耆对他的倚重,竟然渐渐地超过了管家。不但地下室的钥匙现在都给木头掌管,就连书房也改由木头负责,现在雪云教信使来闻府,都是木头接待,可以堂而皇之进入书房,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管家虽然心有怨言,不过,毕竟是他自己失责,也不敢找木头的麻烦。
木头这一手金蝉脱壳玩得漂亮,不但把自己偷入地下室的嫌疑洗脱得一干二净,还得到闻子耆的信任,真可谓是因祸得福。后来木头见了秦辄细述其中的经过,秦辄听了他的情况,连连称赞,夸他是个天才卧底。
木头将自己抄录来的那些密函都给了秦辄,秦辄从中详细地了解了闻子耆在秦辄、慕容正处安排的奸细、各地布下的耳目、拉拢的要员、提拔的党羽,甚至国君宇文泯的密令,这些让秦辄和慕容正对闻子耆、宇文泯和雪云教的力量有了全面、清晰的认识,大大有利于他们酝酿的巨变。
秦辄和慕容正本来对他们筹划的事情还信心不足,不过,有了木头的这些资料,可就大有把握了。秦辄因此把计划告知了木头,原来他们一直在密谋兵变。木头听了吓了一跳,兵变,那岂不是要和国君对着干?
这样的话,朝中的要员,还有那些封疆大吏有多少会站在慕容正和秦辄一边?
秦辄说:“你不用担心兵变的合法性,蛇心王宇文暹在世的时候,留下遗诏,本来是要将皇位传给他的长子宇文铭,这份诏书就在我姐夫慕容正的手中,谁知到后来蛇心王竟然又出了一道诏书传位给他的次子宇文泯。
我们一开始还道是他怪病复发,是在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忘了留过遗诏而又重新下诏的。可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