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后背双手,摇头晃脑地看看风佲的作品,品评到:“气韵生动,风姿遒迈,用笔骨鲠,以形写形,以色邈色,而且,画中将蕴含的焦虑演绎得无以复加,当真是神来之作啊。”
这一番啰里啰嗦的意思,其实就是说画得还行,有点焦虑。
木头以前每次老师品鉴姐姐的画作,都把老师的评语记下来,这次终于有了用处,当下思如泉涌,把每次姐姐听了高兴的话都背了出来。
风佲被木头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焦虑?什么焦虑?”因此忍不住问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木头一听,坏了,拍马屁拍到人家痔疮上了,忙说:“就是说这画画得好。”
风佲一听,呸了一声,说:“你个混小子,当我画画呢?这是魔法卷轴,没见过就胡说八道,还品头论足,简直是不可理喻,快滚蛋。”
木头赶紧一溜烟地跑了。
风佲挠挠头,自言自语到:“这个混小子,还什么焦虑,一派胡言。咦?这几天研究这瞬移卷轴研究的头昏眼花,的确是心里着急来着,难不成这混小子连我的情绪都能从卷轴里看出来?没这么神吧?”
木头找到宿舍,进去一看,是个四人间,里面正躺着个人。那人见木头进来,看都不看地问:“找谁的?”
木头说:“找我爸爸的弟弟的三孙子。”
那人心里算了半天,恼羞成怒地抬起头,喝道:“好小子,敢占我的便宜。你是哪个洞里蹦出来的?”
木头笑了笑,说:“开个玩笑,不要当真,我是新来的学员,楚天昊。你叫我木头就行了。”
那人打量了木头一番,说:“我叫乾霖,你胆子够大啊!敢来综合学院,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对你的同情当中去。”
木头一愣,怎么谁都说来综合学院胆子够大?这综合学院难不成是刀山火海?于是问道:“怎么,综合学院有危险?”
乾霖说:“综合学院怎么样,你过几天就知道了,还是你自己下结论吧。这有一张课程安排,所有上课需要的材料可以提前去藏书馆免费领取。”
木头接过来一看,第一学期课程很少,总不过几门基础课,不过,里面赫然写着有卷轴课程。木头心想,这课得好好准备,认真学习,那院长老头就是搞这个的,学好了下次拍马屁不至于误伤。
木头刚铺好行李,又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一见木头,高兴地说:“哈,学院又来新人了,太好了,好久没见到新面孔了。兄弟,介绍一下吧。”
木头说:“我叫楚天昊。你们就叫我木头吧。”
那人说:“我叫权弘,这位是令狐衍,我们来天栊都是第二年了。”
木头一愣,问:“都是第二年?难道今年就我一个人来综合学院?”
权弘点了点头,说:“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其他书友正在看:。走,今晚我请客,我和他俩打赌,今年肯定会来新人,他们都不信,你可让我赢了一大笔。”
木头有点晕,也不知这综合学院到底有什么问题,外面报名的学生人山人海,到综合学院来的竟然只有自己一个,自己不是盲人骑着瞎马半夜走到黑渊里来了吧?
不过木头并没有把这事过于放在心上,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四个人来到学院外的一家酒馆,因为报名的人多,到处都客满,他们好容易挤到一张桌子,四个人兴高采烈地喝了起来。木头在家的时候没喝过酒,哥哥姐姐都不让,头一次喝酒觉着新鲜,不知不觉四个人都有点喝多了。
正当他们四个喝得云山雾罩的时候,酒馆里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人高马大,十分彪悍,女的秀丽可人,非常漂亮。
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了,那男的环视了一周,看到木头他们四个,便大步走了过来,大剌剌地坐了下来,问道:“你们几个吃完了?我们坐这不介意吧?”
木头正要发火,却被权弘一把拉住。他陪笑着说:“是章扬大哥啊!我们吃完了,马上就走。”说完,拉着木头起身去结账。
木头正喝得开心,未免有些扫兴,问道:“他们是谁啊?这么嚣张?”
吓得权弘忙说:“嘘,小声点,这位可不好惹,他是我们天栊学院排行第一的章扬,脾气火爆,实力强大,在学院里是出了名的校霸,打不过他就离他远点,少招惹是非。他身边的是他的女朋友,叫菁瑶。”
木头问:“他这么嚣张,学院就没人管他?”
权弘说:“谁管?学生几乎就没人能打过他,他父亲有钱有势,学校也要给几分面子,老师更要倚仗他去外面参赛交流。在天栊学院,都是靠实力说话,没钱、没权、没实力,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木头说:“这么势力?”
权弘说:“钱和权我们基本没办法,实力就是最重要的了,你想像他那么嚣张,就尽量提高自己的实力好了。这种人是无法说服的,只能打服。”
木头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