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侍卫,赶忙后撤,生怕太靠前,惹怒了这位气头上的姑奶奶,一气之下,让少公子,这位谢府独苗苗脑袋搬了家,他们也别想活了。
“姑娘,有话好商量。”谢公没有了刚才的威风,走下两个台阶,声调压低,语气软了下来,“本公逆孙,冒犯了姑娘,本公在此代为谢罪。还望姑娘,看在谢家三代忠君为民的份上,原谅家孙。本公以帝师身份,对着在场各位,向姑娘保证,今日大婚之后,定当为姑娘另择良期,风风光光迎入谢府,并许以侧夫人之位。”
“谢公,谢家怎么能让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进门,要进门,也得我们家小姐答应才行。”新娘随侍姑姑,早已从之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此时一听谢公说的话,立马放开她搀扶的新娘子,两步冲向前,不满地说道。
谢公转头,一个厉眼射来,吓得云姑姑腿颤了一下,不敢再吱声。
“今天之事,本公定会亲自向方丞相请罪,不过现在,这里没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份。我谢温,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从不轻易更改。”
镇国公,在北魏不单是帝师,更以敢犯言直谏出名,每次切谏,虽几次极端激怒魏高宗,而他神色自若,不稍动摇,魏高宗竟也奈何不了,反之也被折服。他的谏言,大多是利国利民之谏,因此深受北魏百姓的爱戴,可谓德高望重。
“国公就是国公,说话是一言九鼎。”人群中有人低声说道。
“姑娘,谢公都这么说了,你也就别斤斤计较了,哪个男人,年轻时没犯过错,里外你都是谢少公子的人了,女儿家本应注重名节,谢家许你归宿了,你就好好等着做谢府的侧夫人,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嘛!”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娘,微微上前劝道。
“是啊。”
“是啊。”
人群一片附和。
地上被勒着脖子的谢逍,囧了一脸,他家爷爷是认真了。
“哼,可笑,你们谢家三代忠君为民,关本姑娘什么事,又不是给本姑娘好处。还有,给个侧夫人,就是给我大恩大德啦,若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还不稀罕进谢家大门呢。”薇铃一脸傲然。
“哪家姑娘,这么狂妄。”人群有人议论起来。
“就是啊,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逍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给薇铃使眼神,意思是叫她得了便宜就卖乖,得意完赶紧走人,不然他都配合不下去了。
薇铃纤手一拉,把鞭子拉得更紧,恶狠狠回瞪一眼谢逍,急什么,本姑娘还没闹够呢。
谢逍被勒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身狼狈。
阶上的谢公,谢父,惊得一身冷汗,就怕谢家的独苗,就这么被勒死过去。
“今天,本姑娘来这,也不想刀光血影的,嫌脏了自己的手。今儿这一遭,一来让你们看看,你们崇拜的谢家少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二来,借此与他一刀两断,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说罢,薇铃从怀中掏出一玉佩,重重摔在了地上,瞬间裂成了两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