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玻璃碎了,渐凉的晚风灌进来,吹得谈溦溦有些冷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天黑了,楼下的大院子里挂满了彩灯,搭起了彩棚,酒水和食物都摆好了,舞台也搭好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一个盛大的狂欢会就要开始了。
谈溦溦趴在窗台上,看着那些食物,直咽口水。
没有人来给她送晚饭,她真的饿了。
可是她不会真的爬下去找吃的,因为她爬不动了。
刚才从楼下掉下来,她自己也吓得魂飞魄散。虽然她凭着受训过的机敏反应,救了自己一命,但她还是吓出一身的冷汗,没有重伤,轻伤还是有的。
饿一晚上倒是死不了,楼下那些有美食吃的人们,今晚我省下一份儿来,撑死你们好了!
谈溦溦忿忿地看着那些华衣美服的人们,嫉妒他们有美食可以享用。
越看越饿,她干脆退回椅子上坐下,将身体蜷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震耳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从窗户的破洞处传进来,根本没有办法入眠。谈溦溦蜷了一会儿,浑身都酸麻,不得不再次站起来。
这间破房子!空空如也,连一本过期杂志都找不到!
她百无聊赖,在地上转着圈儿,数自己的脚步。
当她数到第五百六十三步的时候,房门轻轻地响了一下。
她站住,盯着门口看。只见房门一开,一位中年大婶走了进来。这个人看着很眼熟,可是认真想,又想不起她是谁。
“你是……来给我送饭的吗?”算了!想不起就不要想了,只要有饭吃就好!
“谈小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厨房的姚婶啊!以前你来慕提岛,最爱喝我炖的鲜鱼汤。”姚婶面目慈祥地看着谈溦溦。
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谈溦溦真的很难记得一位慕提岛的厨娘。不过她听说姚婶在厨房工作,便马上来了精神:“姚婶啊!记得记得!我离开慕提岛后,再没喝过那么美味的鲜鱼汤!请问……你是来给我送鲜鱼汤的吗?”
“唉!”姚婶打量了一下谈溦溦的装束,怜惜地叹了一口气,“他们竟然不给你饭吃,怎么可以这样!今晚厨房很忙,我也没有功夫炖鱼汤,不过我给你拿来一些点心,你先将就吃一点儿吧。。”
“太谢谢姚婶了!我快饿晕啦!”谈溦溦扑过去,打开姚婶拿来的纸袋子,从里面抓出来一块巧克力蛋糕,咬了一大口,好香啊!
姚婶谨慎地关好门,在谈溦溦狼吞虎咽吃点心的时候,她从纸袋子最下面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拿了一卷纱布,一小瓶医用酒精和一小盒伤药。
那盒伤药谈溦溦认得,她在水牢里的时候,伤口发炎,哑婆婆就是用这种药洒在她的伤口上,凉凉的,止痛效果非常好。
谈溦溦这才想到,虽然她以前常来慕提岛,可她和姚婶并不熟,也想不起来对姚婶有什么恩情,这位大婶为什么要冒着被朗如焜惩罚的危险,跑来给她送吃的,还给她送伤药呢?
难道是朗如焜授意她来的?
“姚婶……你来这里,朗如焜知道吗?”谈溦溦既然想到了,就忍不住问出口来。
姚婶摇了摇头:“当然不可能是朗先生,是哑婆婆央求我来的,她要我给你送些吃的,这伤药也是她给我的。”
谈溦溦心里一暖,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在这慕提岛上,并不是人人都把她当作敌人!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怪不得……哑婆婆料到我一定没有饭吃?呵呵……她还真是了解朗如焜啊!”谈溦溦把剩下的一小块蛋糕塞进嘴巴里,自己把伤口处的纱布剪开,拿着棉签蘸着酒精给伤口消毒。
“姚婶,你和哑婆婆很熟吗?”她和姚婶闲聊着。
“是啊!这个岛上唯一和哑婆婆有些来往的,大概就是我了。我在这岛上呆了十几年,一直都是我去红山给哑婆婆送粮送菜,我们关系还不错。。那老太太看起来很凶,其实心地很善良的,这么大年纪了,孤苦无依,也挺可怜的……”姚婶靠门站着,回答谈溦溦的问题。
谈溦溦见姚婶神情很警惕,便说:“姚婶,谢谢你给我送吃送药,你还是赶快走吧,我自己能处理伤口,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你就有麻烦了!”
她这话正中姚婶下怀,姚婶赶紧点了点头:“你慢慢吃,厨房很忙,我要是离开太久,他们会找我,我先走了。”
姚婶刚想开门,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她吓得缩回手,回头惊慌地看着谈溦溦:“有人来了!怎么办?”
谈溦溦麻利得很,一把拽过姚婶,把她塞到窗帘的后面,并且把她带来的东西装进纸袋子里,一同塞了进去。
可是外面有风灌进屋里来,窗帘不停地飘动,藏不住姚婶。
于是谈溦溦把椅子搬过去,挡在窗帘前,迅速坐下,偷偷地从椅背中间伸过手,扯着窗帘,防止它飘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谈溦溦刚做完这些,门就开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