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如焜盯着她的动作,当修长的腿裸呈在他的眼前时,他只觉得小腹一紧一热,身体就有了反应。
他恨自己会这么快有反应,便冷笑着骂她一句:“你果然是一个好卧底!脱衣服这么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羞耻感!继续啊!”
谈溦溦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咬紧牙关,防止自己哭出来。
他越是骂她,她就越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很麻利地脱掉了裤子,往旁边一丢。然后,她将身体摊平,闭上眼睛,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神态。
见她把自己摊成死人状,朗如焜大为光火。
……
可是她没有喊痛,她只是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凉凉地说:“你也不赖嘛,面对自己痛恨的女人,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反应。”
朗如焜本来心稍稍地软了一下。可是她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看着她痛得拧起眉来,他才觉得稍稍解了恨。
谈溦溦把那火辣辣的痛楚忍下,微微睁了眼睛,淡漠而鄙夷地斜瞄着他,说:“拜托,你能不能把枪放下,我不会跑的,我看你挺激动的,别失手走火打中我哦,我还不想死呢。”
朗如焜今天抱定了教训她一下的决心,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受教!
朗如焜气得青筋暴跳,她让他放下枪,他偏不放,他偏要用枪指着她,他说:“枪走不走火,就看你的运气了!”
虽然分开五年,但他对她的身体还是不陌生。
谈溦溦尽管摆出满不在乎的态度,但是她的身体却出卖了她。
像涨潮的海水一样,一波一波涌上来,渐渐地淹没她。
“叫啊!你以前不是最会叫吗?我不喜欢女人在床上变哑巴!快叫出来!”朗如焜看到她嘴唇都快咬破了,却仍然在绷着,不禁恼火,抬手就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那“啪”的一声脆响,令谈溦溦倍感屈辱。她的眼泪差点儿掉下来,但她倔强地不出声,用这种时刻最不该有的沉默,来对抗朗如焜对她的侵犯。
朗如焜气极,右手食指扣动扳机,“噗”的一声,一颗子弹射出来,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钻进谈溦溦的左侧上臂。
突如其来的痛楚,令谈溦溦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叫出来!否则下一枪就打在你的头上!”朗如焜威胁她道。
谈溦溦松开已经咬破的嘴唇,清冷的目光从她含着泪的眼睛里射出来,落在朗如焜的脸上:“你有种就打死我!我是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
朗如焜甩手将枪丢到一边,身体往前一扑,右手正压在她左臂的伤口上。看着她痛得脸色发白,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他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他恨她,更恨自己竟然还在心疼她。
……
快感像是一道闪电在他的眼前劈开,令他有片刻的眩晕。等他恢复了意识之后,发现谈溦溦软得像一滩水,双目紧闭,歪着头一动不动,躺在他的身下。
然后,她就晕了。
“谈溦溦!”他叫她。
她不应,。
一刹那,恐惧像一只大手,抓紧了他的心。他赶紧去探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跳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给谈溦溦穿上衣服裤子。他一边做这些,一边对她说:“你别装死,你这一套对我已经不管用了!我也不会让你死!死了就便宜你了!我们之间的帐还没有算完呢!”
一直到衣服穿好,谈溦溦还没有醒来。
朗如焜拿过自己那把枪,抱起谈溦溦。床上有她留下的一滩血迹,看着触目惊心。朗如焜只是皱了一下眉,目光便从那滩血迹上移开,一转身,踹开房门,托抱着晕迷的谈溦溦,走了出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雪白的棚顶,刺眼的白炽灯,一股强烈的来苏水的味道冲进她的鼻子里。
这里是医院。
她意识到这一点,转头看向周围,一眼便看到朗如焜坐在她的床边,手托着下巴,微合着眼睛。
她赶紧闭眼,想要装作还未醒来。朗如焜却开口了:“别想继续装晕,既然已经睁开眼睛了,就不要再闭上!”
谈溦溦被揭穿,睁开了眼,却把头扭向另一边,不看他。
朗如焜撑起腰来,看向她,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拍了拍床沿,说:“以后不要随便装晕!耽误我的行程!醒了就快起来,我们要赶飞机!”
“我儿子在哪里?”谈溦溦开口便问。
“他是我儿子!从此后他跟你没有关系!你先别管他在哪里!你先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吧!”说着话,朗如焜伸手去拖病床上的谈溦溦。
谈溦溦被他拽起来,浑身无力,眼前金星乱闪。她勉强撑住,冷笑道:“你既然希望我死,还送我来医院干什么?就让我死在那栋别墅里,岂不更衬你的心?”
“你倒想死个痛快,我偏不如你的意!赶紧走,我们快赶不上飞机了!”朗如焜一把将她从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