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啦!老师!出事了!”远处,一声声疾呼隐隐约约透过这缭绕的云气传来。来者声音十分急切,甚至是恐惧,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姜子牙闻见声音,见一道童衣衫褴褛,其间参杂着不少伤痕血迹,心下一沉,略带吃惊的问道:“童儿,何事如此心急?”
“巫族巫族,打打进来了!”童子断断续续的答道。
什么?姜子牙内心大震,神情愕然,似乎不相信自己耳中所听到的消息。
巫族怎么可能打进来呢?
昆仑曾经可是阐教圣地,圣人道场,从没听说过有人敢打这里的主意,即使是毫不设防,任取任拿也没人有这个胆子,毕竟事关阐教乃至圣人脸面,谁会如此的不理智呢?巫族?巫族即使再是胆大妄为,他们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糟蹋阐教吗?更何况麒麟崖这里跟昆仑如此之近,他怎么会没听到风声呢?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童子竭尽心力,再一次出声,这次说得很顺溜,他道:“巫族王翦、蒙恬率领一干巫族战士和十万大军不下天罗地网,包围昆仑,如今势如破竹,已经直取玉虚宫。整个昆仑都被裹得密不透风,泄不出一点讯息。长老们好不容易,牺牲了不少弟子才将我和其他几个弟子给带出来了。”
姜子牙听完,再也坐不住了,他二话不说,直冲云霄,立马朝着玉虚宫方向而去!
身后,只留下童子那弱小的身影!
昆仑,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再往里一探,不料形势大变,整个昆仑乌云遮盖,刺骨寒冷的罡风猛烈的呼啸。这罡风无形无质,表面看不出任何动静,但是只要身处其中就会感觉到这罡风造成的狂暴的空间乱流,就是一块上好的精铁恐怕也要被吹得四分五裂,然后被绞成粉末。
凭借着这罡风的威力,那些试图反抗的玉虚门人都被打得粉身碎骨。其余人见此,再也无心阻拦,只是战战兢兢的躲在护教阵法之内,心寒的看着阵外的腥风血雨。
整个昆仑山,都被王翦和蒙恬所率的巫族弟子围了起来,再加上有十万浴血战士辅助,如今的昆仑已被彻底的隔绝了起来。
昆仑有城九重,一层高过一层,皆为玉石垒成,其高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上有木禾,其修五寻。珠玉树、璇树、不死树在其西,沙棠琅王千好在其东,赤色玉树在其南,碧树、瑶树在其北。旁有四百四十门。门间四里,里间九纯,昆仑山纯丈五尺。旁有九井,玉横维其西北之隅。北门开以纳不周之风。倾宫、旋室、县圃、凉风、樊桐,在昆仑阖阅之中。疏圃之池,浸浸清泉溪流。
整个山门之内,灵气浓厚,不再沧浪水府之下。天上又有瑞气千条,祥光万道,天光明霞,绚烂之极。
即使是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之下,历经劫数降临,在场众人仍然不由得叹了声:“好一处洞天福地!昆仑仙山之名,果然不虚!”
如今,昆仑被剿,也许是巫族战力太过惊人,也许是警戒不足,难以置信有人敢打上山门,昆仑竟然被秦国势如破竹的打了进去,一股脑的冲上了玉虚宫前,曾经的圣人道场历历在目,要不是有护教大阵的支持,要不是在最后关头玉虚门人幡然醒悟,拼死一击,说不定昆仑真的会在短时间内付诸一炬,毁于一旦,到时候这个结果真的就会遗笑天下。
玉虚宫上方,极高的天空之上,王翦蒙恬两人负手而立,一脸无趣的看着下方,似乎对昆仑极为不屑。
是啊,短短时间之内昆仑就差点被攻破山门,这种结果委实令人瞠目结舌,也难怪他们如此蔑视,先前的一丝丝忧心忡忡也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冲天豪情。
昆仑!不堪一击!
或许是印证他们心中的这句话,下方的战斗已经要接近尾声。
玉虚宫宫外广场之上,洪荒时期曾经鼎鼎有名的阐教圣人元始天尊讲道天下之所,如今似被鲜血给侵袭,无数玉虚门人丧身于此。
疯狂的战斗,疯狂的拼命,犹如飞蛾扑火,那些试图反抗的弟子根本无法与精心挑选出来的巫族战士抗衡,他们不过是人界还未踏入仙道的修士,要不是仗着法宝之力和各种神通护身,哪里还能够坚持至今。
不过,靠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他们始终在支持着,身为玉虚门人,他们有不得不坚持的骄傲,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呼!”一声声响从上方传来,却是王翦见下方纠缠不清,按耐不住,终于出手解决。
王翦法力远超他人,自已一人单独行动更如猛虎下山。他行动如风,又诡秘异常。手上的豪曹剑仿似云龙,飘忽无方,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或进或退,不可揣度。而每每出手,都有亡魂祭剑,鲜血流畅。
偶有几次几位幸存的长老想拼尽全力,与其同归于尽,却未想到王翦这厮委实强悍,豪曹剑全力而出之下,化作一片幽暗光影浮动,亿万剑气隐藏的惨绿光芒之内,漫天周旋激荡,遍洒剑芒。法力更是铺天盖地,滚滚而来,如天风海雨,无可抵挡。
以一人之力,竟然轰的众人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