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还没完全荡漾开来,一道恐惧意念便被凶戾的神只传给了他。
神只居然在恐惧!
这个念头,差点吓飞了谢崇明的鸟。
为了救主,神只可是从来都不会畏惧的,它此刻却在恐惧,而且恐惧的程度还是那么的强烈。这怎么可能?
他的疑惑在下一刻就得到了诠释。一头比他的神只还要庞大的神只破空而出,浑身金色的毛发,看上去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威严。一双灯笼般的巨瞳中,正射出两道金色光芒,犹如两柄利剑,狠狠贯入谢崇明神只的双目。
“嗷呜!”可怜的虎,发出的哀嚎已无半点虎的威势,听上去倒有七分像狗叫被人打疼了的狗。
恐惧感瞬间如潮水一般将谢崇明吞噬。金色虎,他听说过。而就因为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才被吓傻了。神只中的“绝对王者”呀,我TM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想到动用神只,却引来了这等可怕玩意儿呢?
“手下留情,我投降!”
夜舞阳的身影浮现而出,身边还站着心镜姝。夜舞阳能及时出手救下闫秋四人,全仗心镜姝于第一时间读出了谢崇明的心思。而这一刻,也是因为她读出了谢崇明的“真”,所以才现身而出。
闫秋四人看夜舞阳的眼神,已不只是敬畏,而是可以融化一切般的滚烫与火热。传说中唯有洪福齐天之人方有可能修得的金色神只呀,门主大人居然就有一头!
夜舞阳毫不设防一般地走近谢崇明,说:“念你对神只不错,我接受你的投降。但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所以,我要给你种印。我希望你能抗拒,因为那样的话,你的神只就归我了。”
说完,也不管谢崇明的反应,直接就将一枚带有“虫子”图案的符印弹向他的位印,速度一点都不快,似乎是要给他足够的选择时间。
谢崇明在看到夜舞阳的那一刻,在心底还真有杀人之念升起。可他十分明智地选择了放弃。无印,的确是弱者的标志。可弱者能修出绝对王者的金色神只吗?弱者能让罗逸等四人如此崇拜吗?眼前之人的确很年轻,年轻得他不敢相信。可他却探不透这个年轻人的气息,反倒是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尤其是当他看到那枚符印时,顿时汗毛直竖,恐惧的同时也深深地庆幸着自己的明智。
此人决不可抗!
他警告自己说。
就这样,他彻底放弃防御,任由那枚可怕符印进入自己最神秘的世界,消融于自己的神魂之中。一道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念头自心底升起,他十分恭敬地向着夜舞阳拜了下去:“属下谢崇明拜见门主!”
夜舞阳“嗯”了一声,说道:“你是个明智的人,不错。起来吧。”
孙默与李桐的战斗早在谢崇明祭出神只的那一刻便停滞了下来。可怕的气息告诉他们,此战的胜败已与他们两人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他们竟如往常一般,站得十分近,还都没设防。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边那如山的庞大身影之上。
结局自然令两人的心情有坐过山车一般的起落。李桐从绝望到狂喜,而孙默却从狂喜跌落到绝望。
此时,李桐暗里碰了孙默一下,传声道:“赶紧拜见啊,听说门主从来都只给一次机会的!”
孙默纵有万般不甘,也不得不屈服,因为他还不想死。不惜逃到这牢笼一般的地方来的人,谁不是惜命之人?
所以,他就地拜倒,说:“崇明堡旧属孙默请降!”
夜舞阳没理他,而是对谢崇明说道:“接下来的事,乃大长老的权限范围,我这个门主可不敢胡乱插手。谢逊哥们儿,咱走吧。”
金虎瞬间化作人形,一脸郁结地骂道:“草,再声明一次,哥哥是虎不是狮!”
夜舞阳腆着脸笑道:“小白兔都能大灰狼,老虎取个狮子名有啥好奇怪?‘金毛狮王’啊,这名号多响亮。你丫是不是嫌那个‘逊’字?要不咱改成谢不逊?”
金虎悲哀得想哭:“得得得,哥哥我遇上你这么个宿主,我认命行了吧?草,谢不逊,你丫真有文化。接受这名字没问题,先请哥喝酒。”
夜舞阳鄙视不已:“丫的,想喝酒直说嘛,绕这么大弯儿,突现你丫含蓄咋的?真是擦了。老子那么多优点你不学,偏学这个。”
两人骂骂咧咧而去。心镜姝跟在一旁直乐。而闫秋等人则一脸被雷电击中的表情。谢崇明则若有所悟,意识到自己与神只之间,关系似乎过于淡漠了些。
闫秋开口说道:“孙默,降与不降乃是你个人的事。崇明堡已不复存在,你与谢崇明之间的关系便也不复存在。是去是留,我天刀门从不勉强。要走,你就大摇大摆地走,没人会拦你。若还是决定留下来,就不要抗拒,接受朱海他们的下种。”
孙默此时却真的聪明了起来,说:“属下拜见大长老,三位长老及各位部头!”
闫秋看向李桐,笑道:“你倒是用心良苦。也罢,既然你如此放不下,你们三个以后便继续做兄弟吧。”
孙默失声问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