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战了一天一夜,已然将习练的刀法融会贯通,战力涨了一大截。此时见三人已无什么压榨潜力,便一鼓作气,分别卸掉三人的一只胳膊,然后将他们开。
朱海、钱通两人心领神会,各自上前缠住一个拼斗起来。而十二名一花也跳出来六个,接管了最强的江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于罗逸来说,三人已没价值。可对于二花、一花而言,却依然是难以逾越的高山。他们承受的压力,比起罗逸,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海、钱通苦苦支撑,绝不退却,十二名一花却只能玩车轮战。
朱海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怀有一股执念,那就是一定要打败对手。高压乃是突破的绝佳机会,这是他们这些年听得最多,感受最深的一句话。所以,无论多么艰难,他们都没想过要放弃,甚至没想过稍微歇一歇。因为那样做,罗逸的一番苦心就等于白费。
这一次,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江平三人什么手段都使了出来,却始终无法摆脱纠缠。就连开口请降,人家都不理睬。每一刀,都奔着他们要命的地方砍捅刺扎,分明就没有留活口的意思。
罗逸突然开口说道:“再给你们一个时辰,若还杀不了,我就动手了。”
这话当然是对朱海他们说的。
话里虽然并无明显贬斥之意,可听在他们耳中,却是那么的难受。上峰说这种话,分明是对自己的表现失望了啊!
在场八人,几乎同时爆发出歇斯底里的长啸,执念攀升到极点,最终化作新的战力,让他们疲累至极的身体突然间便重新充满了能量。
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自己的最后一丝能量库存。最多能支撑他们一口气的功夫,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就将是活死人一般的虚脱。要杀死对方,必须就在这一口气之内。
所有的花哨都失去了价值。这最后的几刀,他们全都选择了野蛮的硬砍,劈山一般砍向人家的脑袋。
江平三人接连苦战近四天多,同样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可他们都知道,自己死定了。不是死在眼前之人刀下,就是死在别人刀下。所以,他们除了绝望还是绝望。虽然还在勉力支撑,却已无法做出对手一样的爆发。
第一刀下来,兵器被磕飞,脑袋上留下轻重不同的伤。
第二刀下来,砍断他们用来抵挡的手,落在先前的刀口之上,将其深化。
第三刀,他们再无任何防御之力,只能看着人家如同切西瓜一样砍进自己脑袋。
朱海这一刀,总算强行砍脱了对方的位印。钱通却还差着一分。情急之下,他竟疯狂地将自己的脑袋狠狠磕在了刀背之上,接着便直接晕厥过去。至于江平,被六柄大刀连砍十八刀,整个前额连带位印都被砍落了下来。
罗逸满意地笑了笑,发出指令,大军快速而无声地向着中路靠拢。斥侯以最快的速度发回这边的战报,并传回闫秋的最新指令。八个昏迷者难得地享受着被人背着行军的福利。
而此时,血刀门果如闫秋意料的那般,正走向覆亡。
李桐只身来到血刀门,声称要临时征用血刀门做中军大帐,让路空山负责警戒,却让张晴贴身侍候。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此来的目的,就是要玩弄张晴。
路空山虽然心里不忿,却不敢有半点抵触。而张晴,纵然万般反抗,却哪里是李桐对手,最终被他破了如玉之身。木已成舟,张晴便做出恋奸情热之状,将自己变成一个初尝甘霖,沉迷其间,无法自拔的娃,将李桐哄得云里雾里,乐不可支。对她的管束便也随之松懈下来。她趁机下毒,路空山引门中强者悉数杀入,想要将李桐杀死。
生死之际,李桐一拳将张晴脑袋轰爆,继而不顾一切,疯狂地扑向路空山,将其拍碎于掌下。而他自己,被张晴所伤在先,中途又被添加了无数伤口。拍死路空山的同时,又被后者以同归于尽的战法刺穿脖颈,险些掉了脑袋。
秦科等人,虽然未死,却也被李桐野蛮地一路强撞,失去了九成战力。至于那些一花,要么死了,要么逃了。偌大的血刀门,除了李桐,便只有秦科、鲁阳、甄川与东月这四个基本废了的活人。
李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血刀门落得这般下场。一脚一个,将四人踩爆,然后暴怒地冲出去想要来一场大屠杀。可人家早吓跑了,连个鬼影子都没剩下。愤恨之下,他放火烧了血刀门,这才衔恨向崇明堡赶去。
可没走多久,陈凯与罗逸便拦住了他的去路。又一场车轮战爆发,两位长老轮番上阵找感觉。苦战两天多,李桐毒性失控,失去了战斗力。两人遗憾地取下其位印,带队回归。
休整数日后,闫秋叫来了尚天飞,说道:“我需要给谢崇明传递一点信息,你能做到吗?”
尚天飞拍了拍胸脯,说道:“若是连这都做不到,大长老还要我这个部头干吗。”
闫秋笑道:“看来,请你四兄弟出山组建第九部还真是明智。”
尚天飞有些臭屁地说道:“那是。大长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