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抑着吐血的冲动,一花强者肖鹏灰溜溜地带着手下逃回血刀门,找到了自己的直属“大佬”,二花强者秦科。添油加醋将阳武业的可恶行径诉说一番,顿时将这位血刀大将激得怒吼连声,当即就要招呼麾下六百人马去挑血刀门。
但副门主张晴却出来将他拦住,说道:“肖鹏的话,水分太多,不可全信。且把实情弄明再激动不迟。”
张晴不止是血刀门的副门主,是远近皆知的美女,更是门主路空山都十分依赖的智囊。她发话,门中没人敢不服,因为她从不说没依据的话。
所以,秦科狠狠瞪了肖鹏一眼,说道:“混账东西,要是被我查出你敢糊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鹏手下有四大怪物,修为极差,却每每能出人意料地逃过劫难。这四人平日里斗嘴骂娘,甚至一言不合就能打得狗毛满天飞,可一旦有别人招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四个家伙便一下子变成了同仇敌忾的亲兄弟。四人都是大嘴巴,说话直来直去,宁可不开口,也不肯说假话。所以,很让人伤脑筋。就连他们的名字,都绕来绕去,时常将人绕糊涂。
所以,秦科第一时间就把尚天飞、费天尚、田尚飞和费尚天四个怪人叫到了堂下。
他都还没开问,尚天飞就已经开炮了:“堂主大人,您不用问了。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我们肖头儿的错。百年前我们四个好不容易劝动阳武业来投我血刀门,肖头儿态度傲慢,伤了人家自尊,转头就走了。当年我们一再提醒头儿说那伙人很强,可头儿就是不听,死咬着人家没位印这事儿不放。现在如何,区区百年间,人家就已开宗立派,有了二花强者做手下!这次我们闯进人家地盘儿,人家以门主之尊,念我们当年之缘而现身相见。可肖头儿一开口就对人家出言不逊,若是换了别人,早把我们杀了个干净。可人家只说了句‘你没资格跟我说话,若真有话说,就叫你家门主来’,便放我们回来了。人家是门主,连飞叶门的朱海都投到了他门下,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说这么一句话,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下,不但秦科大吃一惊,就连身为三花强者的张晴都悚然动容,失声问道:“你说什么,朱海竟然投到了天刀门下?”
秦科大怒,上前对着肖鹏就是一脚:“混账东西,那朱海比老子还强,你他娘的却只字不提,是不是想害死老子啊!”
张晴挥挥手,说道:“肖鹏只是犯了常人都容易犯的错误,算不得什么大罪。就罚他去把消息传给飞叶门吧。”
秦科不解:“飞叶门失去一员大将,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为何要告诉他们?”
张晴说:“对于那个阳武业的底细,我们知之甚少,所以不好决断。让飞叶门去跟天刀门碰一碰,咱们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秦科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副门主妙计呀!”
张晴微笑道:“小把戏而已。马上去办吧,有任何消息,立即报上来。”
肖鹏可怜巴巴地独自上路,走了百余里地,才终于碰到飞叶门的人。挨了一顿胖揍后,才被押入飞叶门本部,见到了副门主闫秋。
闫秋也是个大美人儿,却远没有张晴那么温柔。目光如刀子一般在他脸上刮了一阵,才冷冰冰地问道:“是张晴叫你来的?”
肖鹏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地说道:“是的。”
闫秋哼了一声,说道:“让我们与那什么天刀门死磕,你们就等着捡便宜,那个倒真是好算计。”
肖鹏说:“我家副门主说,这事儿谁都知道是个坑儿,可贵门却不得不往里跳。”
听他言语中充满了崇拜,闫秋眼神顿时变得更加冰冷起来:“原来你也是那的崇拜者,很好。来呀,好好招待一下咱们的客人。温柔点,别把人家小命儿弄没了。好歹人家也给我们带来了朱海的准信儿。”
肖鹏嘿嘿怪笑起来:“老子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就嫉妒吧,十个你加一块儿,也斗不过我家副门主一根小指头。”
闫秋却并没有发怒,冷笑道:“想死个痛快么,老娘偏不让你如意。拉下去,先把他那玩意儿割了!”
肖鹏破口大骂着被拖了出去。闫秋皱着眉头来到门主罗逸的府邸,将情况汇报后问道:“咱们真得往那挖的坑儿里跳吗?”
罗逸摇头道:“你错了,这的确是个坑儿,却不是张晴挖的。她只是没安好心,想借此做点文章而已。”
闫秋不解:“您的意思?”
罗逸说:“若是明知自己的头号战将叛门他投都不惩戒,我飞叶门便会成为笑柄。张晴说得没错,这个坑儿,咱们无论如何都得跳进去。但是否就如了那的意,却不一定。这事儿做好了,咱们的实力非但无损,还有望提升一截。”
闫秋有些不明白:“您是要收服那天刀门?”
罗逸点头:“能让朱海背叛我们而投入其门下,那个阳武业绝不是什么简单货色。若是能将其收入麾下,不但朱海回来了,还能添一名你我这样的人物。方圆五百里之内,谁还是我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