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门主在山下聚齐,彼此交换了一下想法,统一了意见之后,这才让山门守卫敲响知客钟。
飘渺的声音从山上传来:“佳客临门,恕不远迎。大路通天,谨请自便。”
七门主闻言,个个咬牙切齿,拳头都差点攥出火来。
仙门主万千城嘿嘿笑道:“好一个大路通天,这小子志不在小啊。”
药门主丁开瑞哼声道:“不知天高地厚而已。今天不叫他跪地认错,老子绝不罢休!”
其余几个纷纷附和,那样子,分明也想吃朱雀门这个新门主的肉。
一行人怒气冲天,腾身而起,顷刻之间便已冲上山腰,来到了演武场。无视一切人等,径直跃上高台,怒视着夜舞阳。
夜舞阳一动不动,淡然问道:“各位可备好了赎金?”
麒麟门主张雨亭忍无可忍,森然说道:“朱雀门穷的厉害,这并非什么秘密。想要钱,你们可以去向我们乞讨。看在都是修士的份上,我们还能不施舍几个吗?可你竟想以这种不要脸的手段要钱,我看你是脑袋被猪踩了!”
夜舞阳还是那不温不火的样子:“嗯,明白了,麒麟门不愿赎人。没问题,我这人从不勉强别人。既然你放弃了,这两个人我便留下。待此间事了,给他们挂上牌子,到孟城游上一圈,然后当众杀掉便是。”
张雨亭一听,声音顿时提升了八度:“小子你敢!”
夜舞阳眼神陡然一凝,一条火棍凭空飞出,不偏不倚敲在了张雨亭的胸脯上。后者只觉一股强悍无比的火热力道透入心扉,一口心血顿时喷涌而出。而其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倒飞而起,砰第一声栽落在看台上。
谁也想不到,他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动手打伤了张雨亭。
其余几人几乎同时出声怒喝:“混账,你敢出手伤人?”
夜舞阳终于站起身来,锋利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脸,说道:“恶客欺主,自取其辱。几位这副模样,莫非是要联手欺负安某?”
本没打算站到最前面的万千城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说道:“安平,每个门派都会向别的门派派卧底,这是公开的秘密。你这么做,就是公然挑衅我七人。若是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还真就要欺负你一下。”
夜舞阳笑了:“首先,我告诉你,这么下做的事,你们可以视作理所当然,可我朱雀门却不屑于做。我虽然刚来,但我敢放话,你们若是能找出我方卧底,我就自己把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你们呢,敢不敢也放句狠话出来?”
器门楚一鸣讽刺说:“你脑残也就是了,还想别人跟着你脑残,我看你是不可救药。”
夜舞阳竟频频点起头来:“看来,我还真是有点脑残。居然以为你们有人性、懂人情、行人事、明人理、说人话。罢了,算我太年轻,想得太天真。既然你们不愿做人,那就像猪一样给老子爬出去吧。”
说着身子一晃,火棍再现,呼的一棒便冲楚一鸣砸了过去。而这一次,他砸的是对方的腿。
“小子找死!”
楚一鸣怒吼一声,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悍然迎向火棍。看那意图,摆明就是要凭修为吃死夜舞阳。
棍炉相撞,“当”一声爆鸣,高台顿时被震塌。
朱雀门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六炼之战,他们这些人没有资格插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的门主独自面对实力远比他强大的七大门主。
恶客欺主,而他们却只能看着。无尽的屈辱急速在心底积聚,所有人都咬碎了牙,捏碎了拳。终于,陈俊振臂怒吼道:“跟他们拼了!”
但他的话刚出口,夜舞阳的威严声音便响彻了演武场:“这是我给大家讲的第一课,给我坐好看清!”
话音落处,第二根火棍便突兀闪现,噗地一家伙扫在了楚一鸣的膝弯,直接将其敲碎。
楚一鸣的叫骂还未出口,第三根火棍就又劈空砸落,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背上。
随着他一口心血喷出,那器炉也陡然碎裂,碎片仓朗朗掉落一地。
本命法器遭毁,心神当即遭受重创。身心俱创,楚一鸣的惨叫声刚出口,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被夜舞阳一脚踹飞,无穷不巧地砸落在张雨亭背上。
这一脚,他用了暗力。两个家伙的伤势顿时又加重了许多。
三条火棍高高悬在头顶,夜舞阳不屑地扫视满脸震惊的其余五人,说:“来吧,一起上,免得人家说我以人欺猪。”
万千城等人信心爆棚地前来问罪,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心目中根本不堪他们任何人一击的安平竟接连重创了他们之中的两个人。说出手就出手,一出手就是重创,分明视他们这些人如无物。
非但如此,他还直接把他们骂成了猪,现在更是要他们五个联手接他一人之招。
从来都是他们蔑视别人,欺负别人,何曾被别人蔑视和侮辱过?
可他们现在却十分郁闷地发现,安平已将他们置于了一个无论如何都只能屈辱收场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