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化物,指的乃是化师所使用的外物,相当于地球文化中的“毒药”。但从总体上讲,撇开更加可怕的化息不谈,这龙兰的化物,危险性和危害度都远超地球毒药。地球世界之毒,只有那传奇般的“合毒”,才可拿到这里来显摆一二。而合毒的可怕,并不在其毒性的强烈,而在于它的难解。它不会像化师的化息化物一般瞬间起效,片刻夺命。但它却如附骨之蛆,不散之魂,怎么弄都弄不干净,让人生不舒坦,死不痛快。
想都不想,强行朝着墙壁连续出掌,浓白力气硬生生在墙上轰出一个个大洞,昌吉就这般强悍地连续破壁,生生逃出楼房,升入空中,拼命向远处飞遁而去。
他知道,此战他彻底失去了指望。若不争取时间把那高级化物出体外,他可能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嘿嘿,既然来了,还想逃么?”
谯瑁哪能容许这等绝佳的复仇机会溜走,顾不得对夜安平表达内心的震惊,便腾空而出,衔尾急追而去。
夜安平知道,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而且做得很成功。一股浓浓的倦意袭来,他就那么直挺挺地摔倒于地,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刚才那一连串极其耗神耗力的动作,不但耗尽了他的真气,还把他的生命力都压榨得所剩无几。
就在他倒地之时,五道黑影从庄主府几栋楼房中飞出,沿着先前二人的去向急赶。
紧接着,庄主府出现骚动,那些突然脱离魔爪的丫头在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欢喜中聚在一起,紧张地等待着天明。
而此时,晕厥的夜安平头上,有一层淡淡如水波般的东西出现,将他整颗脑袋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缓缓地流转着。好久之后,才渐渐淡去,最终完全隐入他的脑中。
“唉,这次可亏大了,不知要养多久才能恢复。”
夜安平稍后醒了过来,嘴里下意识地发出一声苦涩的叹息。但接下来便是一声低叫,猛然翻身坐起,奇怪地摸摸自己脑袋,捏捏自己身体,好一阵后才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貌似已经恢复了,而且还似乎增强了一点这”
他猛然想起钻进自己眉心的那个小人儿,不由失声说道:“难道是它?”
“嘿嘿,小家伙儿,还不笨嘛。”
脑海之中,十分突兀地冒出一个有几分苍老和几许慈祥的声音,生生把夜安平吓得跳了起来。
“谁在说话?”
那声音戏谑地说道:“你猜猜看。”
这一次,夜安平终于确定,那声音的确是在脑袋里面,而不是从别的地方传来。极度无奈地一坐倒,说道:“阁下就是那个小人吧?”
那声音当即有些不满起来:“小东西,你他妈说谁是小人?”
夜安平这才想起自己那话有歧义,不由失笑道:“我可没有对阁下不敬的意思,你所化的那个人儿确实很小啊。”
“哦,原来是这么个小人。小东西,你且听好了,我不是什么小人,而是一丝残余念头。”
“残余念头,什么意思,你不是人,而是个念头?”
“你这小东西,干嘛老拐着玩儿骂我老人家?你可知道,百多万年来,有多少人想得到我的这缕残念都没成功?我现在主动跑你脑袋里,你却拿我老人家当坏人,真是岂有此理。”
夜安平这下吃惊不小:“阁下这话我听着有些头晕啊。你是不是想说,你是‘天炼金诀’制作者用特殊手段附在羊皮卷之上的一呃一个思维碎片,也就是你说的什么残念?”
老者呵呵笑了起来:“差不多吧。但你能猜出我的作用吗?”
夜安平压根儿就没去尝试:“不好意思,我猜不了。说实话,对阁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还是没有明确概念。残余念头,却跟一个完整的人似的,我实在无法理解。”
老者说道:“你若能理解,就该我老人家吓一跳了。被封禁了百多万年,现在终于可以求得解脱了,呵呵,小家伙儿,谢谢你呀。”
夜安平又迷糊了:“老人家何以言谢,我没做过什么吧?”
老者说:“要想解除对我的禁制,只能用最精纯的杀气。正是你的那两道杀气把我老人家释放出来的,难道你不记得了?”
“两道杀气?我何时啊,想起来了,莫非是听到有人潜入庄主府那一瞬间,我无意识发出的?”
“呵呵,小家伙儿,这便是你的福缘,也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啊。我的天炼金诀终于找到了传人,不容易呀。”
“我不会是第一个传人吧?”
“嘿嘿,小家伙儿,你以为我的天炼金诀那么好传承么?大智慧,大勇气,强魂力,高悟性,好品格,这些都只是起码要求,要想做我的传人,最重要的就是天大的福缘。”
“这我还是不太明白。纯正的杀气就代表着福缘吗?”
“当然不是。纯正的杀气乃是强大魂力和纯正人格的产物,之所以要用纯正杀气来解禁,只是为了防止我的心血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与福缘并无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