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平以问对问:“怪名满天下的谯圣匠,敢收一个走路都成问题的废物当徒弟吗?”
“哈,哈,真是好笑。一个小屁孩儿,居然对老夫用激将法,你觉得我会上你的当吗?”
“会。”
“会?”
“会。”
“凭什么呀?”
“凭我是天下无双的废物,凭你是世不二出的疯子。”
谯瑁脸上的皱皮又开始抽搐,而且越抽越厉害:“夜青魂,你准备了什么拜师礼呀?”
夜安平却说:“拜师的是我,不是我爹。他之所以到此,只是我请他送我过来。”
谯瑁的皱皮又开始抽抽:“这么说,我不但要收你这个废物做徒弟,还得倒贴?”
夜安平傲然说道:“物以稀为贵,普天之下,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废物的人吗?”
谯瑁嘿嘿嘿嘿好一阵怪笑:“真他妈见鬼了,一个废物,居然比老子还拽。难道这就是他报应吗?夜青魂,你滚吧,这个儿子归我了,以后不得我许可,不准来见他。当然,若是孩儿他妈要来,我倒很欢迎。哈哈哈哈”
夜青魂一听,顿时又有发作迹象。夜安平赶紧说道:“常言说,师者如父,这个干便宜就让他占了吧。这笔债先记着,日后我定叫他陪酒谢罪。”
“好狂的小子,老夫记住你这话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向他赔罪。”
夜安平不理他,继续对夜青魂说道:“老爸,姐姐那里你多费心,别因为我而耽误了她一生幸福。但你不要强迫她,一切让她自己做主,好吗?”
夜青魂眼圈有些发红,半天没能出声,最后只点了一下头,便腾身而起,飞上豹鹰之辈,疾飞而去。远远地,夜安平隐约看到他在抬手抹眼。
心里涌起一阵难受,恶狠狠地冲着谯瑁说道:“老变态,都是你做的好事!”
谯瑁被口水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那样子似乎要把肠肝肚腑都咳出来。但当他停下来之后,脸上便堆起厚厚的笑容,亲昵地说道:“乖儿子,从现在开始,我才是你爹,别再念着那个没人性的老小子,知道吗?”
夜安平白了他一眼:“还有人比你更没人性吗?”
谯瑁故作生气:“死儿子,怎么跟你老爸说话呢?”
夜安平看着他,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你真想做我老爸?”
谯瑁被他这么看着,背上不由一阵发寒:“那就做干爹,这总可以吧?”
夜安平皱眉:“做师父不好吗?”
谯瑁摇头:“我发过誓,绝不收徒弟。”
夜安平顿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我说你咋这么变态,原来是被徒弟收拾过。哈哈,那人还在吗,我真想见见他,向他说一声佩服。”
谯瑁的脸抽搐得十分可怕:“想见他容易,拿脑袋往这石头上狠狠一撞就可以了。”
夜安平一脸的遗憾:“没劲。”
谯瑁说:“你还没表态呢。”
夜安平没来由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个老变态也是个苦命人,好吧,我就暂时同情心泛滥一下,让你试做几天干爹。试用期吗,就一个月吧。好好表现哦,等你满月时,我可是要考核的。”
谯瑁再次咳得死去活来,大有一口气回不上,蹬腿翘辫子的趋势。秋韵在一旁掩着嘴偷笑,结果被他逮个正着。浑浊的眼珠子一转,顿时一脸的邪恶笑容:“小丫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儿子你少爷的贴身丫鬟。知道什么叫贴身丫鬟吗,那就是以身相贴。至于贴着干啥,嘿嘿,你们自己看着办。这种事,不需要我老人家教吧?”
秋韵一张俏脸顿时红得像着了火,却不敢有何异议,只能乖乖地说是。
夜安平狠狠地瞪了谯瑁一眼,骂道:“为老不尊,扣十分!”
谯瑁一哆嗦:“扣啥分?”
夜安平说:“刚说过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再扣十分。满月时若不足六十分,你就被开除了。”
谯瑁当即跳了起来:“不教而罚,这不公平!”
夜安平说:“这会儿你要公平了?你欺负秋韵姐姐时咋不要求公平?”
谯瑁眼睛鼓得老大,但两只手去死死把嘴巴捂住,似乎生怕自己又说错话。好一阵之后,突然松手,对着秋韵就鞠了一躬:“丫头,我刚才是失心疯发作,并非有意欺负你。你大人大量,大慈大悲,原谅我这可怜的老头子吧。”
秋韵吓得呀的一声跳到一边去,夜安平对她说道:“别怕他,你越怕他,他就越得意。”
秋韵直摇头,说道:“少爷您误会了,其实老爷对奴婢很好,刚才那么说,只是因为奴婢笑话了他。”
夜安平却不肯信:“是吗,我咋一点看不出他哪点像好人呢?”
谯瑁赶紧凑过来,表白道:“儿子啊,你干爹我是烤红薯,外丑内美,外黑内红啊。丫头都不怪我了,你看那十分是不是”
夜安平摇头:“你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吗?”
谯瑁赶紧说道:“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