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言抱着她,望着那一方砚台,手细细的磨蹭着,看不出来心情。
“等你想说的时候吧。”她并不是那种想要一探到底的人。
祁慕言与她十指紧扣,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知道她被背叛过一次,所以更加来的小心翼翼,这份感情,他珍视。
“这方砚台,是梅颜送给老二的!”
老二?慕阳?
“不是慕阳,是慕英!”慕英,祁家的老二,是祁家的养子。
向晚晴想起照片上的人,好像确实是三兄弟,她只知道慕阳,原来还有一个慕英。
“那,慕英呢?”向晚晴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慕英不在祁家。而且奶奶跟妈妈都没说起他,她们谈论起,还能提到慕阳,可是慕英一点都没提到过。
祁慕言的眉头紧皱,“他,死了。”
她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难道那个梅颜是慕英的情人吗?这方砚台是遗物?
“对不起,我没想到。”向晚晴能够感觉到祁慕言身上传出来的悲伤,慕英应该跟他感情不错吧?他很少将自己的悲喜展现出来的。
祁慕言握着向晚晴的手,示意她没事。
“不怪你,这方砚台是属于梅颜跟慕英的,自从慕英走了之后,梅颜也下落不明。”他并未详细的说明死因,只是说了这番话,似乎还有些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那条原本暧昧的信心因为这些话而显得更加的诡异起来,好像祁慕言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一样。
“祁慕言,为什么慕英会死?”她不是八卦,实在是因为祁慕言那悲伤的气息让她不能忽略。
她的丈夫,未来伟大的外交官,怎么会露出这样的伤痛来?
“慕英与我同属国防部,梅颜是国防部部长的女儿,再一次任务重,慕英代替了我跟梅颜出任务,结果客死异乡。”他简单的说着,可是越不带情绪,暴露的就越多,向晚晴的手主动缠上她的五指。
祁慕言的心里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痛,原本应该是他去死的,自己的兄弟竟然代替他去了,。
“那么梅颜呢?”按理说,他死了,梅颜也不该活着才对吧?
祁慕言的手劲很大,似乎因为这个名字再次情绪波动起来。
“她还活着。在B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祁慕言的语气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冷然,似乎带着必杀的决心。
向晚晴靠在祁慕言的胸膛上,听着他做心脏那跳动的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们两个之间没那么遥远,是那么的亲密。
祁慕言叹口气,小狐狸,终究是我太贪心了,如果没看到你那么落魄的时候多好,如果不跟着你多好?看着你不开心,我忍不住强制的将你纳入我的生活。可是我的生活,孤苦无依,甚至前方吉凶未卜,那个女人回来了,他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祁慕言,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随便找了个老公。”她傻乎乎的皱着秀气,原本那安慰的话在祁慕言的耳里却那么的可爱。
真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她会不会气得炸毛?
民政局的人,领证走程序没个几天是不行的,但是他只需要五分钟全部搞定了,小狐狸这会儿算是没反应过来。
沈老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小狐狸也不是个善茬,只是她才二十二,有些心智未开,她根本都没来得及成长过。经历了章馨的事情,她那刚强的一面被逼了出来。
向晚霞母女两的好日子也不会好过,只是不知道小狐狸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嗯,我这辈子最伟大的事情就是没被我老婆的丑色所迷!”祁慕言捏着她的鼻子开心的说道,惹得向晚晴一阵不满。
她嘟着殷红的唇,嘟嘟囔囔道,“原来男人都是喜欢皮囊的,看来我也不能例外的!我要去包养个小白脸!”她一想到当初祁慕言骗她是小白脸的时候,她气的直磨牙。
“现在想去找小白脸?晚了,你不记得了?在民政局你可是签署了条条框框的,顺带着一纸婚姻法!”祁慕言笑的贼兮兮的,她歪着脑袋,混沌不明。
“什么婚姻法?”
祁慕言拉开了书桌下面用指纹锁着的第三个抽屉,拿出一些纸张出来。
那是几张用钢笔字手书写的纸张,向晚晴细细的摊开,“怎么那么眼熟?”
是很眼熟,怎么从哪里见过一样?
“去登记那天,你签过名的!”他好心的提醒了一次,然后就看到向晚晴的大名以及自己的拇指印在那上面。
向晚晴翻到开头,陡然入目几个大字:祁家婚姻法!
祁家婚姻法第一条:
向晚晴不得单独外出直至晚上九点。
祁家婚姻法第二条:
向晚晴不得与陌生男子单独约会超过一个小时。
祁家婚姻法第三条:
...
向晚晴看了一条一条又一条,脸色一条比一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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