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被抬到房内之后,黑牛便回到了后山继续上工,将连城的那一份工作做完。留下连城一人昏迷着躺在房内。四公子的爪牙被银电一撞飞到坡下,根本就没人去理他。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不料地上滚石太多,脚底一滑又一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过这一次的他不再幸运,原本已经断裂的肋骨此刻直接插进了他的肺部,一口血猛地喷上了高空,在这个无人看得见的小坡下,悲剧上演地如此尽兴。
四公子见那爪牙一直迟迟未归,便亲自前往了后山查看。却没见到自己的爪牙。
“我家那只臭狗呢?你们谁见着他了?”四公子有些不高兴,厉声质问道。
“在山坡下呢,先前被路过的银电撞飞了。”有人应答道。
四公子连忙往坡下一看,发现他竟是死了,顿时勃然大怒道:“你们这群人渣,我的人都敢杀?还编出这种谎言来蒙骗我。说!是谁动的手?”
“真的是银电撞死的。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亲眼所见。”众口一词,四公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也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没胆量敢杀他的人,但是他实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四处转头一看,却没发现连城的影子!
“连城呢?连城哪里去了?”
“先前你的‘臭狗’打伤了连城,连城已经重伤昏迷,现在正在小院里躺着。”说到这,众人都有些不高兴。不过又有些担心,四公子必然会将一切的罪责都怪到连城的头上。
“说来说去,就是连城不在这里。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串通好了袒护连城。我看事实就是连城杀了我的人,而后假装重伤昏迷!哼!我倒要去看看,连城他到底‘伤’地有多重。”说着,四公子便转身朝小院走去。
众人闻罢立刻跟上。到了小院之后,四公子猛地一脚踹坍连城的房门,见连城正躺在床上,脸都黑了半圈,却无任何怜悯,反而大吼一声催连城起身。见连城毫无反应,便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连城的衣领,而后将连城从床上揪起,凌空扯到院子里,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连城被他这么一震,又是一口殷红鲜血喷出。原本就已经变黑的脸霎时间又黑了几分。
“公子不可,你这样会杀死他的。”众人连忙上前扶住连城,而后纷纷跪求道。
“我呸,连城杀死我的人,在此装病,你们还敢袒护。统统给我让开,再不让开,我连带你们一起处理了。”四公子冷然道。
这时,一个声音飘然而至,十分尖锐,却又不刺耳,听似语气缓慢,却又十分快速:“都入夜了,吵吵什么?四弟,父亲正唤你前去呢,到处找不见你人,你再不去该挨骂了!”
“大哥?他怎么来了?父亲深夜唤我前去有什么事儿?”四公子一听这声音,知道是自己大哥叫自己,只能一咬牙,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
“今天就先这样,改天我再过来找你们算账。最好让连城把伤给我养好了,乖乖来我面前认罪,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的!!!”说着,长袖一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见四公子离去,众人这才长吁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要不是大公子来的及时,将四公子唤走,连城怕是过不了今晚了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黑牛感慨了一声,这才又将连城抬回了床上。
……
……
连府正堂。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坐在上方的位置上,正是家主连耀威。而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正低着脑袋神色紧张。
“父亲大人,都入夜了,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儿?”连云走入大殿,一脸笑容地问道。
“连云啊。我的马夫下午放马的时候,因为银电突然发狂,无法控制,脱缰跑了,结果途中撞死了你的一个跟班。良驹必烈,虽然这事情不能全怪他,但是他还是来我这跟我认了罪,想求得你的宽恕。我看这件事,你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吧。”连耀威的语气很温柔,似乎对连云这个儿子很是爱护,说起话来一点都没有一家之主的态势。
连云一听,便知道此事有很大蹊跷,站着的马夫就是连城的父亲,定然是他见到连城受欺凌,而故意放出银电撞死自己的人,而后来父亲这演一出认罪的戏码,将一切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父亲又会看在是银电撞死人,而且马夫为他做了多年事情的份上给他一个情面。自己又不好碍了父亲的面子。这事情就只能作罢。
连云心里十分怨恨不顺,双眸中的光芒邪而不正,闪烁了一番之后,这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笑脸道:“既然父亲都开口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那混球本就仗着我的势经常欺凌弱小,死了也就罢了。我正想着怎么好好惩罚惩罚他,银电就帮我把他收拾了,也省的我动手。还得谢过父亲才是。”
“多谢四公子,公子宽厚,以后我必好生管教银电,尽力将它变成一只温顺的好马。”连城父亲听完,立刻抬头满脸欣喜地给连云鞠躬立誓。
“罢了罢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对了,连云,我听说最近北厢房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