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那么有信心?”松岛虽然有些惊讶,却因为他是达维亚而没有嗤之以鼻。达维亚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如果换做别人这么说他肯定不信,但达维亚这样说,他就有三成的把握。
“哦?你不相信我?呵呵,这样吧,我们来做个小试验,你就知道了。对了,你哥哥怎么样?”
“依照您的建议,我派了建幸暗杀了他,现在蒙闰家的唯一继承人就是我了。”
“松岛家和申江家的领地是挨着的?”
“是的。我们蒙闰家的领地和松岛家正好挨着。”
“那就好办了……有纸笔吗?我想让我的文书替我写几封信。过两天你有没有空?陪我去一趟京都。”
“是,后天我正好有空。你的文书是……”
“呵呵,就是刚才的那个家伙。他很会说话,对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有所研究,真可谓是妙笔生花,能把死人说活了。有他办事,我放心。”
松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两天后,达维亚带着金石与松岛一起坐上了往东京去的驿车。到了东京后,达维亚吩咐随从将那些由金石书写而成的请贴送到了京都的高门大户家,顺便邀请了朝中大臣,摄政关白是少不了的,幕府和内阁也不能少,一个都不能拉下。松岛在二条那里租了一个楼房,是京都地区最为华丽的宅子之一,每月的租金是二十贯,不算是太贵。松岛租了三个月,打算在这里宴请京都的贵族大臣。
摄政关白匆匆赶到左大臣家,未等上茶就急切地问道:“那个松岛利夫究竟是何人物?居然给我送来了请柬,邀请我到他那里去赴宴。你也收到了吗?”
左大臣点点头:“贱内昨日接到了请柬。”
“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我邀请了内大臣来,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左大臣忧心忡忡地道。
内大臣如期而至。两个位高权重的大臣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松岛?哦,那是我女婿之一。我把我的六女公子给他做了妻室。”
“哦?您的女婿?您不是说,要把六女公子许给左中将大人吗?”左大臣很惊讶,摄政关白更惊讶。左中将就是他的儿子,内大臣在两天前的宴会上公开宣布要把女儿嫁给左中将。
内大臣脸皮稍稍一红:“呃,这个……我把我的义女源梨伊许配给他……”
摄政关白松了一口气。源氏可是扶桑的大姓,把源氏唯一的后人许配给他的儿子,倒也不算丢了面子。
这一届的关白叫松田加贺,他的父亲就是太阁。太阁十分好奇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到底是谁。现在能让太阁如此关注的人已经很少了。太阁本来准备要孙子娶斋院的,可是斋院不同意。不过现在看来,要左中将娶源梨伊显然对大家更好。
左中将正是时下流行的那种丰颊白面的风流男子,喜欢美女甚于一切。斋院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因此左中将一直不肯放过她。而源梨伊传说是比斋院更美的女子,这下子能不能将儿子的心拉回来呢?
“那么,松岛利夫的宴会,您还参加不参加呢?”内大臣问道。他还有不少约会,都是被松岛邀请的达官贵人的。他急等着结束对话。
“啊?哦,参加是要参加的。我打算把左中将带出来见见世面,你也要把源氏小姐给带出来,不要老是要她在家里闷着啊!”关白吩咐道。
“好的好的。”内大臣连连点头。
内大臣有一个儿子,八个女儿,六个养女。其中大女公子嫁给了右大臣的儿子,还有六女公子许配给了权利不高但好歹也算个未来大名的松岛利夫,剩下的诸多女儿和养女都在接下来的拜访中推销得一干二净。他甚至有些感激松岛的这次上京胡来了,否则以自己的那些女儿的脾气,估计是一个也嫁不出去。
“内大臣,走好啊!”
“请回,明天宴会上见。”
终于打发完了最后一个女儿,京城的权贵们也大都走了个遍。内大臣钻进马车,吩咐直奔自己的小蜜那里,然后用怀纸擦了擦汗,忽然发现马车里有一张紫色的信纸,散发着淡淡的麝香味:“妾等无意违君意,只恐火烧武藏野。老爷啊,还是暂请忍耐一下吧!夫人似乎已经得到消息了……”
内大臣的火“噌”地一下上来了,一下子把纸揉碎:MD,连自己在外面找女人放松一下她都要管,难不成自己要天天呆在家里对着她那个黄脸婆?呵,虽然还在六条院养着一个侧室,可昨天也给自己传了信,说是不能去了。无论如何,为了面子自己也不能再回家了,一定要就近找个……内大臣忽然想起,这里是二条,准女婿松岛好象就是住在这儿的吧!他随即吩咐马车夫,将马车驶向了那里。
达维亚正指挥仆人布置大厅,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松岛去了权中大纳言那里和他的女儿簇膝谈心,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把她的心谈到自己家里来了。仓促之下,达维亚只好自己去迎接贵客:“您好,我是松岛家的幕僚夏秦叶,请问您是?”
“我是我女婿的丈人,怎么,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