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头看了看已成一片黑色废墟的招待所, 金唏嘘了一句。
“看来这旅馆是遇到了一场火灾啊,那些号称住满了却看不见人的住客,就是我们遇见的死于这场大火的鬼吧。”
飞坦淡淡开口。
“至少有一个不是, 我洗澡时遇见的那女鬼,她是被人杀死后抛尸水塔,一个小招待所, 事情还真是不少。”他清嗤一声。
侠客啪地拍了一下手, 结束了话题。
“不管怎么说, 我们已经从招待所顺利存活, 这关算过去了,接下去学校该怎么走?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或者在这小镇里走一圈看看?”
库洛洛忽然道。“看来可以问问别人。”
“嗯?”西索疑惑顺着库洛洛视线看去。
微熹的晨光里, 尘土飞扬的柏油马路边, 出现了一个拖着垃圾车的环卫工大妈, 一边拿大扫把清扫着落叶, 一边将垃圾倒入车里, 边扫边退着向这边走来。
虽不知这是人是鬼, 不过, 白天的鬼基本都没什么杀伤力, 所以,库洛洛一行上去打听消息时,也没发生什么事,很顺利地问出了蚊灯中学的位置,还有过去的公车路线。
几人在车站等了没一会儿,公车就来了, 这是头班车, 除了司机, 就只有他们一行人了,十分钟多点的路程,无波无澜,就到了蚊灯中学。
清晨的蚊灯中学,如同一个匍匐的巨兽,仿佛才自沉睡中苏醒,透过紧闭的校门,可以看见校园后方有一座圆锥形的黄土小山包,上面稀稀拉拉种着一些色泽暗绿的杂木。
库洛洛去叫了门,门卫大爷那张满是褶子的麻木老脸在验证了一行人的教师身份后,面无表情地放了行,指点他们去教学一楼找教导处主任王老师。
此时,天色尚早,校园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但看着这不熟悉的教学楼、操场等景象,侠客倒颇有种新鲜感,他笑道。
“我没上过学,大学倒是进去逛过,但这还是第一次进中学校呢,真不知道普通上学是怎么样的,听说一大堆人会聚在一个教室里听课?课后还有什么社团活动之类的?”
库洛洛点点头,也讲了自己的例子和一些道听途说。
“我曾去大学旁听混过学位,但大学很自主,如果不刻意去交流接触,读完大学甚至都不一定能认全自己的同学和老师,但听说中学管理很严格,对学生的成绩、行为和操守各方面都有要求,而且,老师对学生有极高的权威和管束力度,学生似乎必须服从师长的教导?”
飞坦冷哼一声。
“流星街出来的谁会上过学,学校又能教会我们什么?不过是培养一堆庸庸碌碌的无用之人罢了。”
“哈哈,的确,想要知道什么,自己看书就够了吧,真不明白每天固定聚在一起读书的意义何在?”
侠客倍感赞同地笑了起来,头脑聪明的他是不能体会学渣的痛苦的,所以,虽然没学上,但自学得来的知识储备也让他足以傲视甚至碾压那些读了二十几年书的普通人了。
西索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学校啊,我也没上过,也没兴趣。”
侠客顿时打趣道。
“西索,这还好是让你来当老师,要是上学,你一定是个整天惹是生非爱打架的不良少年,学习还是垫底的,大概也就只有体育课能逞点威风了。”
西索抽了抽嘴角,很有种想象不能的感觉,当学生什么的,还是下辈子再说吧,当老师都够让他感觉神奇的了,还好这鬼地方的安排是让他做音乐老师,勉强算好糊弄,如果是教某一门课,西索估计都不知道是他教学生,还是学生教他了。
金也感兴趣地插话,感叹了一句。
“我也没上过学,鲸鱼岛太小,岛上孩子就更少了,小时候都是上的函授网课,老师的脸只在电脑里看见过,同学就更不知道长什么样了。”
看众人都聊了自己的往事,伊路米也就分享了自己的情况,不过,他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完全是富豪阶层的精英授课方式。
他轻描淡写道。
“揍敌客家有兴办学校,但家族里的子弟教育都是请家庭教师单独教授辅导的,虽然不参加统一考试,但也会接受学力测试,和全市学生进行横向比较和评估,大学也靠函授和自学读完了,我有巴托奇亚大学企业管理学士学位证书,经济学硕士学位证。”
一干人顿时侧目,西索一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伊路米’的囧囧表情,颇有种本以为大家都在一层,结果原来你是在三层的失落感。
“伊路米,你居然还是个高知人才啊~”
侠客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因为是家族企业,所以学的企业管理吗?不过,这年头,连杀手都要求这么高了吗?”
伊路米颇为自矜地撩了撩头发,继续轻描淡写地展示着揍敌客家的财大气粗和家大业大。
“你知道揍敌客家有多少产业吗?一年流水又是多少,手底下员工又是多少?不学企业管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