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荆无颜,宝贵的生命结束于青春年华,她这二十二年来唯一做过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读书,小学毕业冲初中,初中结束抓高中,高中毕业考大学,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正打算好好的谈场恋爱,享受自由,做只四处飞翔的小鸟,结果等待她的是那个可恶的司机酒后驾车撞到了正赴学长邀约路上的她,呜……她的生命以及她的初恋就这样被扼杀在那笨重的轮胎下。
那时最有意义的事情就变得最没意义了。
她不甘心,她还没有真正的活过,就这样去了,去的还是这样的匆忙,那样的悲壮。原本不怎么漂亮的脸蛋再被那黑黝的轮胎碾过顿时血肉模糊五官,面目全非,恶心的连她自己都想吐……
而且还很痛,不是头痛,而是屁股好痛哦!
她申吟的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雪白的房顶和电灯泡,而是被树木遮盖住的一小片天空,阳光透过缝隙零星的照射在她身上,四周静悄悄一片,人烟稀少。
而自己身下躺着的也不是软嫩的席梦思而是坑洼不齐到处都是小石子的地上,原本迷惘的双眼逐渐变的清明,脑子也清醒了。
车祸之后她的灵魂远离了自己的躯体漫无目的的四处漂泊,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被一道闪电劈的她又死了一次,至今那时被劈中的疼痛感犹然在身,她不由苦笑,原来灵魂也是会痛的。
当时她晕死了过去,再次醒来之后,自己占据了另一个身体,那简直就是噩梦的开始,想起那段活在“地狱”里的生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面对着一个自称是能解百毒的“毒医老怪”,而这个躯体的原先主人就是他的爱徒,每天被逼着面对那些毒蛇,毒蝎子,毒蜘蛛之类的毒物,每日被吓的魂飞魄散,连做梦都是那些丑恶,恶心的东西吓醒。
在那期间只有一个自称是她哥哥的美男子在她被蝎子咬一口中毒后来看过她,见她没死就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留下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就离开了。
到最后她终于忍到了崩溃边缘趁毒医老怪睡觉的时候逃了出来,顺便偷了些药物防身。别问她有没有学到什么下毒技巧或者是医术之类的,对着那群毒物她怕的时间都不够哪还有心思学这些。也不知道这躯体原主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依她出逃后城里贴出的寻人启事赏银一百万两来看,她应该是挺值钱的。
站起身,抖了抖粗布麻裳上的灰尘,拍掉头顶上的枯叶,走出这一小片树林,她不想知道贴寻人启事的人是“她”的美男子哥哥,还是“她”那变态师父“毒医老怪”,寻找她的理由是什么,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要继续寻找她的自由,尽情挥霍老天爷再次赠与她的青春。
对,再次的青春。或许是老天爷同情她的遭遇让一道闪电将她借尸还魂到一个十六岁的女娃身上,虽然这个女娃身在古代,但是只要是活着,能呼吸着空气,享受着阳光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
如果问说她对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是否愧疚的话,有良心一点的人都会说有,但是她真的没有,或许那个女孩就是被这些毒物毒死的,死了或许是个解脱。
走上官道之前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四周来往的人马没有异样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她这样犹如过街老鼠一样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难道她今后要用这样的一副尊容享受她的青春吗?
Shit!她才不要!
周边人一脸嫌弃鄙夷的眼光让她更是不爽。她得找个机会摆脱这个身份才对!
“这姑娘怎么长成这样,你看她那张脸,大白天的我还以为见到鬼了呢……”
鬼?这个字她早就在自己当了一阵子鬼之后欣然接受了,还不算难听。
“我说,连茅坑里的屎都要比她好看多了……”
当一个人的容貌连一坨,不对是一池屎都比不上的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自刎以谢江东父老呢?
“你说她是不是人与猪,或者是啥动物的结合呢?”
瞧这话讲得,这水平,你不如去找只狗来试验下。
小孩子是最诚实的,二话不说先哭再说。
宽敞的官道上顿时充斥着人们鄙夷的议论声,讽刺的奸笑声,淫贱的调笑声还有小孩的哭声……
得,她不是人,她是鬼,她是人与狗的杂交,她不该在大白天出来吓人,她自觉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改走小路。
大家可别误会,她这不是自卑,更不是难过,而是她怕自己气疯了化身为狗咬死他们。
不过她还有点沾沾自喜,这只能说明她易容术太过成功了,这样那些人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等出了泽国,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摆脱这副臭皮囊。
打了一个哈欠,真是的,这副躯体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每隔一两个时辰就会犯困。她抬头看了眼正值当口的烈日,离落日还有两个时辰那她还是睡一下。找了一棵比较茂密的大树她直接爬了上去,让它的枝叶挡住太阳的烈晒,又不至于没有阳光。
不多时,这荒郊野林里来了不速之客,几个手持大刀的黑衣人满脸杀气一脸谨慎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