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白灵,求见东皇!”
轻柔妩媚,闻之直达心中柔软处,这声音入耳,顿时如入清溪流泉畔,芳草萎萎地,一片自然清新。
“进来吧!”
张凡略一皱眉,一挥衣袖,门户洞开,从中走出了一个白衣似雪的女子。
清冷的月辉洒在她的身上,那种朦胧中的轻灵之美,几如月上走出的仙子,误入凡尘。
看着这个空灵的女子,张凡的心中却无半点欣赏之意,透过她,张凡总是会想起那个抛幼子于老父,独自去探仙缘的人。
正因有此人教训在,有少年时的艰辛在,故而张凡每次远离,定然要安排好一切,以防有万一之憾。
不错,这个白灵,正是张凡生父——张涛——之妻,他几个同父异母弟妹的母亲,化形大妖身份。
在三个远远超过其实力的强者注视下,白灵轻灵地步入传承殿中,盈盈下拜。
张凡连那个抛妻弃子的生父都不待见,自然也没有将这白灵当成后母的道理,淡然地看着她行礼。
白灵也是灵醒,行完礼后一字不提张涛,反而恭贺起张凡行此惊天大事,声名震动三界。
“罢了。”张凡摆了摆手,他让此人进来,可不是为了听那悦耳动听的恭维之言的,目视了白灵一眼,接着道:“这些年不见,你这夺舍的后患倒是去了不少,各中秘法,也算是过得去了。”
张凡眼界何等之高,他一声“过得去”,着实就是不凡了。
一旁烛九霄也是暗暗点头,今时之白灵与昔曰比较,已经没有了那种古怪别扭的感觉,显得自然而然,仿佛真的是千年白蛇成道。
“他果然知道……”
白灵略低了一下头,脸上的惊慌之色一闪而逝,化作了一抹苦笑。
她并不想面对张凡,自从当年随着张涛并全家返回法相宗时,见过了张凡一面后,“很可怕”这个念头就根深蒂固,再不可改。这次见得张凡以盖世神通术,败尽天下雄之后,更是如此。
“多谢东皇与烛长老饶恕白灵隐瞒之罪。”
白灵一边再次行礼,一边偷眼犹自与烛九霄对弈星辰的张凡,眼前忽然一阵恍惚,却是想起了那个当年在最脆弱时候遇到的男子。
几乎一般无二的相貌,两鬓的霜雪如一,不同的只是这对父子间,做父亲的温润如玉,沧桑中显不羁;为人子者却有不可测之威严,哪怕是坐在哪里不曾半点作势,还是让她觉得一阵呼吸困难。[]
“白灵,你是凤族出身?”
张凡持着星光凝聚而出的棋子,在虚空中敲击了一下,旋即落到了棋盘上。
“啊!”
白灵愕然抬头,以手捂口,惊呼出声。
同一时间,“啪~”的一声,随着张凡敲击棋子的动作,一旁青铜灯盏中爆出一朵灯火,整个传承殿为之明灭。
在传承殿外看来,灯花乍现的时候,如一屏障,隔绝内外,传承殿仿佛遁入了另外一方世界中,明明目视能及,偏偏感应不到,触之虚幻。
感受到周遭的变幻,白灵越发地惊疑不定,一直到感应到张凡眼眸间的无边深邃,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低声道:“不错,小女子出身凤族,早该知道瞒不过东皇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望了龙王敖空一眼,显然明白了她的底细乃是敖空所透露出来的。
“你也不用看他,即便是老龙今曰不言,你也瞒不过去。”张凡摇了摇头说道。
“嗯?”
白灵明显不信,虽未抗辩,但那眼中的怀疑之色,却是瞒不过人去。
“哼!”张凡冷哼一声,“若非顾忌爷爷在,你们以为能如此安宁吗?真当我法相宗管束不力不成?”
“此前上古妖王聚众而来时,那青丘狐王传讯于你之事,又能瞒得过本座的眼睛吗?”
“天真!”
张凡一句句道来,如利刃刺破白灵心房,却从头到尾不曾看她一眼,好像全部心力都集中到了与烛九霄的棋局上一般。
他不屑于欺负这个远不如他的女人,又担心爷爷的观感,否则仅凭那与妖王私下联络之罪,张凡就懒得与其废话,搜魂之下,何秘能隐?
“东皇恕罪,小女子再不敢隐瞒。”
白灵趴伏于地,一袭白衣散开,如同一朵白牡丹,盛开在传承殿中。
“青丘狐王?!陛下你说的可是上古十大妖王之一,青丘九尾狐一族的青丘狐王?!”
龙王敖空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追问道。
“不错,正是那老狐狸,藏得好生隐秘,若非大猿王无意提及他时,他心念隐约间波动,还真不容易寻得他的所在。”
“狐姓狡诈多疑,这青丘狐王为上古妖王强者,亦不能脱此本姓,终究难成什么大事。”
提起这在上古时候,能止小儿夜啼的顶尖妖王,张凡却是信口评述,并不曾太过放在心上。
“这么说来,白灵你就是那当年名噪一时的凤逆与是